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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有落棉暗地裡的照顧,雪娃不時的探望,仍阻止不了身體的迅速衰竭,繁重的活計從日出忙至日落沒有片刻停歇。
一日夜裡,刷完所有的夜香桶,正預備打些井水將各宮下人換下的衣物清洗出來。
搖井對我來說最為不堪重負,每每搖到一半的時候我已經大汗淋漓,使出渾身力氣,也只能將水搖至深井的一半,清楚感覺到背部傷口的撕裂。
反覆試了多次無果,直到氣力殆盡,一陣突來的眩暈,只能眼睜睜看著井繩不斷鬆掉而毫無辦法,一個敏捷的身影將我拽至懷內,單手將水桶搖出井口
不用看,龍涎香的味道,是他獨有的氣息。
“忻南王……”
我無力的輕吐,他一手將我推開,令我跌坐地上,又將水桶扔在我面前,水花四射,濺了我滿身滿臉。
他看起來憤怒粗暴,我勉強抬頭望他:“忻南王還如從前一般。”
他直挺挺的俯視我,像極了暗夜幽靈,卻美得一塌糊塗:“當初死都不肯跟我走,就是為了這般的活著?”
“奴婢不願忻南王瞧見我狼狽的樣子,可這就像個魔咒,總是難以擺脫。”
“你是想擺脫這個魔咒,還是想擺脫本王?或者說……這裡有你死都不能放棄的人?”
我徒勞的想站起來,卻終是放棄了,冷笑著嘲弄自己:“花開花落自有時,總賴東君主,命中註定,民女又怎可一意孤行,王爺又何苦一念執著!”
他俯下身子冷冷的看我,溫熱熟悉的手掌撫上我的臉龐,在他的眼裡我見到了自己無法遮掩的狼狽至極,這樣的我怎敢相信他的一往情深,他突然輕撩我打溼的長髮:“是不是我入戲太深,才註定一敗塗地?”
變得灼熱沉痛的眼神,一如當初他離開雀城時一般,而我的冷漠何時才可讓他心灰意冷,最終放了手?
“已千帆過盡,王爺還未曾放下?”
“若能放下,豈會再次折返?”
淡淡的憂傷讓我不禁怦然心痛,我無法報答他的深情至此,只能選擇狠心的不去面對。
“那又如何呢?即便當初奴婢隨了王爺而去,最終的結果誰又能保證不是棄之敝履,汝之所欲者,得非吾所欲也,然非吾所欲者,則為汝之慾求也,王爺何忍我落到如斯田地,我又何忍王爺情痴成怨……民女其實就想簡簡單單的一生一世一雙人,一鋤一犁一良田……”
晚風將他的玄色衣角吹刮我的臉上,龍涎香氣更為清晰。
他冷笑著起身,冰冷的聲音掩飾他的絕望:“你從來沒信過我,既是你執意如此,我又何苦強求?從此你我陽關道,獨木橋,各自走好……”
他將一封信箋扔在我身上:“本王一直想拿它做個藉口,你也讓本王看透了什麼是自作多情,作繭自縛,現在藉口還你,從此陌路吧。”說完再也不看我,毅然決然的大步離開。
‘非魚親啟’,熟悉的落筆,未變的字跡,玄歌最喜歡將我名字裡的那個魚畫成一條真正的小魚,每次還會沾沾自喜的問我好不好玩。
信箋倒映著她巧笑嫣然的面孔,一怒一嗔的頑皮,忽然感覺心痛如撕裂一般。
我是等到了她的訊息嗎?久到連自己都無法相信,我們是否曾經一起度過最無憂的年少時光,久到開始懷疑過去的種種都仿似今生的一場夢境,沒有拆開的信箋被我緊緊的擁入懷內,哭泣的嘶叫卻是從未有過的欣喜。
原來喜悅真的可以用眼淚宣洩,不管不顧的哭喊嚇退了草地裡的蛙蟲,驚飛了夜棲的歸鳥,我很抱歉第一次驚天動地的哭喊,擾了它們甜美的清夢。
輕輕展開信箋,用力擦掉淚水,怕它沾染瞭如此寶貴的輕薄。
“玄非魚:收到這封信的時候你要沒猜到是我,我絕對不會饒了你,見字如面,這段日子想必你在心裡不止罵我千萬遍吧,好在我聽不見,所以想見你的深刻有淡淡憂慮,怕看到你哀傷思念的眼睛,怕你像個傻子一樣的哽咽,看到這裡你是不是又在罵我,反正我聽不見。”
我輕聲笑出來,雖然淚水如荒洪般湧出。
“我好像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裡沒有你,自打失散,我經歷了幾天地獄般的噩夢,好在一切都已經過去,救我的人叫祁芮,哦,對了,你也見過他,仙人山上那次,易千絕身旁為我們求情的就是祁芮,你是不是也沒料到我與他還會再見面?
他們是堂兄弟,一直在易千絕身邊做副將,性格和他的長相一樣,憨直端正,一絲不苟,我常常作弄他,可他拿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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