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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別在耽擱,只要姑娘能救主子一命,奴才願肝腦塗地,赴湯蹈火。”
看他神色的確焦慮不凝,且不論他所言虛實,性命要緊,別的無從多慮。
“你先去谷口等我,我回房拿些傷藥便速速與你匯合。”
屈高帶著我快馬加鞭一路狂奔,心莫名的緊張慌亂,不管如何我始終不能眼睜睜任他丟了性命,即使我對自己說,這一切不過是在報答恩情。
馬兒終於在一處荒野中隱蔽的柴房門口停下,我們二人迅速下馬奔向屋內,開啟房門,一股刺鼻的血腥撲面而來。
一眼便看見易千絕躺在一堆稻草上,黑色的錦緞已經除掉,雪白的中衣染上大片血跡,紅白強烈對比。
他緊閉雙目臉色慘白如宣紙,嘴唇青紫,手裡攥著布帛捂住胸口,我快步上前,放下藥箱,想輕輕挪開他傷口處的手。
他緩緩睜開眼睛,見到是我有些懵然不可置信,隨後皺起眉頭強忍疼痛,咬著牙指著屈高說道:“該死的奴才,誰讓你把她找來的?自作主張死不足惜。”
屈高撲通跪地:“主子息怒,奴才的性命不要緊,只要主子好了隨便拿走便是,只是奴才也沒辦法,除了玄姑娘,奴才不知道還能求助何人?”
“該死……”
他咒罵了一句,動了動疲憊的身體,我柔聲說著邊拉開他僅存的中衣:“一直以來都是王爺在保護奴婢,今時今日奴婢有幸可以償還一二,王爺就遂了奴婢的心願吧。”
他身上有四處大小不一的劍傷,最為致命的應數胸前一劍,若再有絲毫偏離都會立時取了他的性命。
我小心翼翼擦拭傷口處的血跡,可還是止不住那滾燙新鮮的液體不斷滲出。
他強忍著眩暈欲闔的雙眼,一隻手拉住我的手:“你知不知道,這件事搞不好會讓你丟了性命。”
我輕輕拂開他的手:“我只知道我再遲來一些你就丟了性命。”
我吩咐屈高點了一小截蠟燭,用隨身的小刀在火上燎烤片刻:“忍著點,會有些疼。”
儘管我輕輕的用刀颳去傷口處已開始腐爛壞死的肉,他還是不自覺的緊緊拽住我的手臂,青筋暴露,冷汗直下,卻始終咬著牙不肯吭聲半句。
待我將純白的紗布纏在他傷口各處,他終於疲憊的癱在我肩頭,我想扳下他沉重的身體讓他緩解睡下,他輕輕搖頭:“我不想睡,陪我說說話……”
屈高識趣的端著滿是鮮血的水盆推門而出,我輕柔的為他穿上臨來時準備的嶄新衣裳。
“因何受傷的?”
他雖閉著雙眼卻始終強打起精神同我說話:“此話不知道該不該同你講,我怕將你牽扯其中,但是現在看來,你也不能置身事外了。”
“別顧慮那麼多了,事已至此,保命比什麼都重要,你是楚夏的使者,何人竟敢在寒晏境地動你?此事牽扯甚廣,不得不防。”
“如若我沒猜錯,伏擊我的應該是寒晏皇室之人,此人甚是瞭解我的行蹤,輕而易舉就以一封書信將我騙至野外,還了解無論我是死是活都不可能聲張,想必是蓄謀已久。”
我並未感到太過驚訝,國土之戰,任誰都不會允許一方獨大,有把握做到殺人於無形除了皇室之人再無其他。
我知道易千絕此次送親不是沒用他的目的存在,就連我都能暗曉其中奧妙,更何況是獨坐巔峰的王者。
我不想以揣測來衡量南宮彧和易千絕的孰是孰非,但是兩國之爭又怎可以對錯論斷。
我本該置身事外卻不料偏偏牽涉其中,可是他們選擇的是成王敗寇,我選擇的性命攸關。
“你知不知道你就這樣貿然出谷,一旦被發現百辭莫辯,即使我想護你周全也有力不從心之時。”
“王爺累了,在面對生死的時候還要顧慮奴婢的安危,這次就讓奴婢為自己的選擇付出應有的代價,奴婢不會埋怨任何人,這一年每走一步都如履薄冰,即使再小心翼翼躲不掉的仍然無處可逃,奴婢所做的任何事從未高尚到以國家為前提,只關乎於心,所以請王爺寬心,不管是怎樣的結局,奴婢在來的時候都已經做好準備。”
他費力的扳住我雙肩與他相對,那雙攝人心魄的眼睛迸射出的深情讓人無法直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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