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薑還是老的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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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新春聽完，臉上露出欣喜之色。

高飛曾經聽謝古靈說過，鍾亞囡的媽媽是被海盜所殺，不想中間還有諸多曲折，而這無疑加大了他們合作的可能性。

鍾亞囡平靜的目光環視一圈，說：“既然咱們都跟蝶影組織有仇，那就整合一下兩邊的資料。我在蘇格蘭場實習時，曾經看過國際刑警總部的檔案資料庫，那時候才知道‘613遊輪槍擊案’的詳細過程……老蝶影有個內部規矩，凡是暴露身份的殺手，都不會再分派任務，而是安排退隱。新諜影似乎沒有這個規矩，黑蝴蝶在暴露身份後，依然接受委託，態國那起爆炸案就是。”

鍾亞囡對蝶影組織的瞭解，僅限於國際刑警的資料記載，地脈三虎都知道這些資料。

仇千崖接聲：“人的DNA難以改變，但就黑色世界的作風，黑蝴蝶一心歸隱的話，並非不可能。我個人推測，要麼新蝶影改變了規矩，比如專門讓身份暴露的殺手接委託，新蝶影能保證殺手被擒後，不會洩露組織資訊。要麼黑蝴蝶壓根就不想退隱，反而主動接任務，直到某天被人殺死，這也是許多殺手的宿命。目前，我們有一個突破口，就是知道蝶影殺手的僱傭途徑，這次也是個機會，希望能和警方合作。”

“不是跟警方合作，而是我私下跟你們合作。”鍾亞囡喝了口茶水，“500萬你們出，從僱傭蝶影殺手，到蝶影殺手出手這段時間，我會派兩名警員配合你們的行動。蝶影殺手暗殺當日，我再親自出手，並調動兩隊特警支援。”

“可以。”高飛連忙答應下來，“魯傷懷那邊，我可以善後，但是和蝶影殺手交戰，就希望囡姐善後了，到時候還要對蝶影殺手私下逼供，或者擊斃對方。”

“這沒問題。”鍾亞囡想了想，“行動當日，最好不要牽連到無辜生命，不然我也不好收場。這期間，需要技術上的支援，也可以找我。”

高飛和仇千崖對視一眼，然後說：“囡姐，我們晚上就會發出委託，委託期限是一週。這一週之內，主要的行動是監視魯傷懷，刑偵一隊的警員不用過來都行，但請囡姐派人監聽魯傷懷的手機通話，這點很關鍵。”

“行。”鍾亞囡將剩下的茶水喝光，“沒事先走了。”

高飛趁機問：“槍殺案的兇手不是蝶影殺手？”

“目前沒有證據表明，兇手跟蝶影殺手有關。”鍾亞囡猶豫幾秒，才說出了案情進展，“就這兩天的偵查，宋妍妍的父母也沒有可疑之處，案件進入了死衚衕，只有一條資訊有用，宋妍妍不是親生的，7歲那年才從孤兒院被領來撫養，目前正在查宋妍妍的親生父母。”

高飛沉吟少頃：“兇手有沒有在薛億豪的狙擊現場留下銅錢？”

“有。”鍾亞囡點頭，“也是缺角的乾隆通寶。”

“有沒可能這樣，銅錢代表某種身份。”高飛猜測，“既然用銅錢做身份標誌，那麼教兇手狙擊技術的人，可能就是老一輩的江湖人物，或者犯罪分子。”

“這條線索，已經有人在查了。”鍾亞囡一手摸向頭盔，似乎準備離開，“那需要海量的工作，一時半會不會有結果。”

高飛想了想，忽然站起來：“算了，我幫你問問。”

這話倒讓鍾亞囡一愣，目中閃過一絲疑惑之色。

高飛走到觀景陽臺，給鬼拳打手機：“爸，老一輩的江湖人物中，有沒有用銅錢作為身份標誌的，刻有‘乾隆通寶’的那種，缺角的。”

“這個……”鬼拳回憶了好久，“我當年好像聽你三伯提起過一次……你去問問他。”

高飛只好給鬼廚打手機，將問題又說了一遍。

鬼廚聽完後，馬上回答：“有，我只知道他的江湖綽號叫‘殘月’，華國東北人，年紀大我十歲左右，早年是部隊的神槍手，退役後犯過案子，潛逃到馬來國，後來混跡在東南亞的灰色地帶，聲名赫赫。高飛，你怎麼突然問起這個，是不是遇到了困難？”

高飛將兩件槍殺案簡要一說，最後問：“當年的殘月有沒有傳人之類的？”

“這倒是沒聽說過，我也沒有見過殘月本人。”鬼廚顯然也在回憶，“對了……殘月當年用的缺角銅錢是雍正通寶，不是乾隆通寶。”

“三伯，謝了，我現在還有事，改天再去向你請教刀法。”

結束通話後，高飛回到客廳，先簡要介紹當年的鬼手組織，才將鬼廚提供的資訊說出，最後說：“雍正乾隆，一脈相承，並且乾隆王朝是盛世，兇手肯定跟殘月有關係。”

鍾亞囡盯了高飛好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