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3章 雙倍御三家,雙倍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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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幽禁’，直接摧毀了對方的全部意志。然而那意志所留下來的殘跡……卻仍然燃燒著‘希望’。

“這傢伙這是瘋了不成？是什麼給他這種的底氣？不會是受過‘神音’‘戒律’什麼的吧？”

但這還不是讓識之律者最震驚的，更讓她的驚訝的是，在這片禁止的空間中，她遇到的每一個人，每一個在永恆的須臾中消磨掉所有精神的人，都還抱有最後的希望。

“瘋了……都瘋了……難不成人類只要瘋夠幾萬年，就都會閉關這種樣子？我以前可從沒見到過，也沒聽說過。”

誠然，最為深重的絕望，往往也能夠催生出毫無理由的希望，就像當醫學無法救治時，走投無路的病人會去求仙拜佛，因為到了那時，除了以這種方式讓自己好受些，別無他法。

“不對、不對、不對。”

但經過這一路的探查，識之律者發現這些人並不是虛妄的幻想，而是在相信著什麼具體的東西，又或者，具體的人？

因為這種希望相當有指向性，而且指向的目標十分明確且具體，是因為具體的存在才得以維繫，而那個方向……

識之律者抬起頭，看向基地頂部的一個觀景臺之類的結構。

“就在那裡，臨死之前迷信成這樣，倒不如說這些活死人是真的瘋了。如果是某種理念也就算了，如果是某個東西，甚至某個人，讓你們如此迷信……哼，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是何方神聖！”

……

“蛤？就這？”

識之律者越來越失望。

隨著距離的靠近，隨著越來越多的意識碎片被捕捉。

她終於確信，眼前這個纖細柔弱的背影，就是那些人至死不忘的希望源泉。

“一個‘普通人’？”

她有些失望——這在所難免，無論如何，這個人看上去都太普通了。

除此之外，她還感到一絲憤怒。

“憑什麼？”

之所以會這樣發問，正是因為身為意識的律者，如同感知道剛才那些殘留的‘希望’，她也能輕易地感知此人腦海中所蘊含的其他心緒。

與‘希望’完全，相反，眼前這個少女的背影中，‘絕望’源源不斷地湧出，堪稱深重無返回。

她無法理解，並因此憤怒——一個飽受其他人信任，甚至僅僅因其存在本身就能讓其他人在意識彌留之際充滿希望的人，卻諷刺的無比絕望。

這在識之律者看來，簡直就是一種欺騙，一種背叛。

不過不同的是，比起其他意識只剩迴響，這個少女的意識似乎還尚存微弱的光芒。

“哼，也好。”識之律者快步上前，“那就讓我看看你的醜態！”

但，當識之律者看到那少女的臉部時，那雖然不屬於她本人，卻極其深刻的回憶從腦海中瞬間復現——

‘絕對信任’。

似乎是當年在某個團體中普遍存在的一種現象，那是符華還被叫做華的時候，親眼見證的時代。

包括符華在內的倖存人類，對最後的精神領袖的絕對信任。

而現在，那位最後的領袖就活生生地出現在了自己的眼前。

“你！？”識之律者瞪大，“你是！……”

“芽衣？！”

不等識之律者說出辣個人名字，緊隨其後趕到這座基地的琪亞娜搶先一步驚訝地喊出了另一個名字，一個明明正在她身旁之人的名字。

雖然只是背影，但琪亞娜絕對不會認錯的，

“怎麼有……兩個芽衣？”

……

“雖然用極東話來說，我們的名字發音很像，但很明顯，我們並非同一個人；不過，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勉強算是‘一個人’吧，畢竟，這我們所處的是一個無限輪迴的世界，而我與那位芽衣小姐便是輪迴的證明……”

不知是律者少女們的到來打破了某種微妙的平衡，還是某種早有預定的設定開始啟動。

原本停滯的世界中那神似芽衣的少女，一邊說著讓讓難以理解的話語，一邊緩緩轉過身來。

果然，不只是背影、面容、髮色，甚至聲音，都和雷電芽衣簡直一模一樣。

但仔細一看，又不是芽衣：除開外貌，兩人的神態，語氣有某種微妙的不同，就像一對在不同環境成長起來的同卵雙胞胎，最終成為兩個獨立的靈魂。

“……是你，i博士。”

不過芽衣倒是認出了眼前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