芽鴉樂/夢境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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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終於找到了。就在這裡。”

“這裡是？……”

聖痕計劃所編制的夢境之中，芽衣跟著渡鴉來到了一座城市，有些熟悉的城市，她環顧四周，眉頭微皺，有些不太美好的記憶逐漸浮現。

“天穹市嗎？”

“準確來說，是某些‘蛇之信徒’此刻正夢到的天穹市。”渡鴉解釋道。

“‘蛇之信徒’……胡狼曾吹噓他們滲透進了全世界的各行各業，總數有幾十萬人，看來，這的確是真的？”

“具體的數字我不清楚，不過，至少從尊主出世以來，世界蛇就沒有為辦事的線人發過愁。有些人樂於幫助我們，不過更多還是歸順於所謂的‘集體潛意識’。尤其是聖痕的強大和意志的弱小在具體的個人身上不成比例的時候。好啦，先不聊這些胡狼和灰蛇才會感興趣的話題——走吧。”渡鴉輕車熟路地繼續帶路，“去我在這裡的老地盤，怎麼喝上一杯。”

“嗯。”雖然不知道對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但芽衣還是跟了上去。

……

“原來你沒在開玩笑。”

而很快她就發現對方竟然真的將自己帶到了那個之前來過的酒吧之中。

“嗯？拜託，芽衣——當我說想要喝點什麼的時候，我哪次開過玩笑呀。坐吧，你想喝點什麼？”

渡鴉招呼芽衣坐下，隨後轉身就去了吧檯。

“牛奶。”芽衣回道。

“認真的？”渡鴉再次確認到，“夢裡都不來一杯嗎？”

“‘無菌脫脂，最適合拿來打法跑酒館的未成年人了’——你自己說的。”芽衣笑著回道。

“……呵。你啊，還真夠記仇的。”

……

“來。”渡鴉在吧檯一陣熟練的鼓搗之後，端來了一杯五顏六色的液體，“彩虹兒童牛奶，純天然色素，特別新增dha和植物活性鈣，能為你的成長保駕護航。”

芽衣看了一眼這彷彿電視廣告般的畫面，表情稍微有些微妙：“原來如此，的確是‘特別的牛奶’。”

“算是，小空的創意啦，製作起來還挺麻煩的——多虧現在是夢境，幫我省了不少力氣。”

芽衣將面前的七彩牛奶一飲而盡。

“口感意外地非常順滑呢。”

渡鴉臉上露出了笑意：“你可以再多誇我幾句。”

“不過，渡鴉——夢裡的味覺，真的也來自我們和夢境造物的互動嗎？”

“你還是這麼敏銳呢。這麼說吧，芽衣——你剛才感受到的味覺，多半應該就是我的味覺。或者……更準確的說，我記憶中的味覺。”

“原來如此。藉助夢境來彼此分享經驗和感受，還真是令人耳目一新的體驗。”

“你看，安然如夢……至少還是能給你帶來意思小驚喜的，對吧？”渡鴉笑著問道。

“渡鴉。該不會，事到如今——你反而要檔期世界蛇的說客吧？”

“怎麼可能，你也太高看我了。只是，最後這一杯也快要喝完了，不是嗎？”

“嗯……”

像品酒一樣，渡鴉舉起一杯普通的咖啡牛奶，並將它慢慢喝完。

無人的酒吧裡安靜的出奇，彷彿世界的鐘聲在此刻也歸入了沉寂——直到那杯中不可逆轉地空無一物，而兩人也都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

“話說回來，這應該算是我們‘初次見面’的地方。”

喝完‘酒’後，兩人再次漫無目的或者意有所指的來到了室外，一個更記憶深刻的地方。

芽衣點點頭：“應該是吧，但當時，我們的注意力都不在對方的身上。”

“就知道你會這麼說，得理不饒人的‘大小姐’。怎麼樣，這半年多以來與蛇共舞的生活，你過的還算開心嗎？”

“很難說。不過。”芽衣看向渡鴉，“至少交到了朋友吧。你呢？”

“我？”

渡鴉莞爾一笑，

“我當然很開心啦，不過既然你都這樣說了，那麼餞別的‘禮物’，我當然要讓你好好收下。你應該知道那是什麼吧？”

“沒問題。‘征服的雷電’，不介意再贏一次它的手下敗將。”

“是嗎？這裡可是與樂土完全不同的另一種幻境……你最好不要太掉以輕心哦，雷之律者。”

……

“芽衣，你所選擇的道路，素來令人欽佩。”戰鬥中，渡鴉的身影猶如鬼魅，與黑暗融為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