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8章 逃避雖然可恥,但是有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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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天空中那對映著真實幻境的景象——絕美恐怖的終焉雕像前，一位渺小如螞蟻的白髮女子頹然癱坐在地……

“現在你們明白了嗎，終焉真正的權能是時間。”

已化身惡魔的男子聲音無盡蒼涼而悲哀，自上一文明最後的終焉離開之後，無敵於世五萬年的他第一次握緊了自己無力拳頭，

“面對時間，我們無可奈何，

努力、智慧、冒險、賭博，甚至犧牲……

無論我們做了什麼，無論我們付出了多少，一切的一切都註定會重頭再來，在無盡的時間的長河中翻不起絲毫浪花，就像……從未發生。

從啟示到最終，你們、我們，所有人，什麼…都做不到……”

“難道……難道我們真的就什麼都做不到了嗎？”

而此時的琪亞娜，如那畫面中那頹然癱坐在病床上的白髮少女一樣，一股莫名的無力感自靈魂深處襲來，身形幾乎要暈倒，她這才回想去先前與那終焉對決時，為何一種會有一種違和感——

一直以來，琪亞娜就好像有種特殊的能力，那就是她的第六感很強。

也不知道是運氣好，還是真的能預知未來，但在數次戰鬥中已經證實，這種第六感幫她戰勝了一個又一個強敵，甚至在某些生死存亡的危急時刻，將她拉了回來。

但這次在與終焉之律者戰鬥時很奇怪，她的第六感完全沒有生效，換句話說

雖然終焉的確如傳言中那般恐怖，且實力還在穩步迅速增長，而相對的是，自己這邊的人在不斷全力釋放自己權能之後體力不斷消耗。

此消彼長之下，卻一直不存在什麼危險。

甚至不需要琪亞娜的第六感，其他律者少女也有這種感覺，一次兩次可能是巧合，每次攻擊都是相互抵消，這太反常了。

……

“你們終於意識到了嗎？終焉對你們連真正的攻擊和防禦的行為都不需要做，她更像是…大人陪小孩玩耍而已。”

在眾女回憶和終焉戰鬥期間的時候，一位戴著獨眼面具的神秘人撐著一把傘緩緩地走出，正是前文明到現今的世界蛇真正意義上的執行之人——灰蛇，他輕描淡寫地指出了眾律者少女不想面對的現實，

“在前文明時期，人類最後的月光王座計劃超載攻擊削掉了終焉之律者30的崩壞能，按照這個資料計算，只要我們能做出三臺以上的最終版超載月光王座，或者生產更多的穩定月光王座，就足以消滅終焉，這在至今依然擁有八十億人口的現文明來說，並非不可能。然而事實真的是這樣嗎？不，無論我們做了什麼，無論人類能創造出多少更危險更強大的武器，在終焉的面前，都無濟於事，時間是不可戰勝的……”

“也許在終焉眼中你們是同類，也許僅僅是一時興起的好奇，也許是因為在終焉眼中你們的力量根本不值一提。不管事實到底是怎樣，總之，很遺憾……”

和灰蛇一同出現的，還有現世界蛇首席科研專家，戴著狼頭面具的胡狼，她搖搖頭，

“你們自以為是的拖延時間，在終焉眼中沒有絲毫意義，哪怕你們真的主角光環附體，爆發出完全不講道理的唯心主義美好能量，只需一擊將終焉之律者輕易秒殺到灰飛煙滅。

“但只要她願意，只要她想，她就可以隨意讓時間退回到自己從未受傷的那一刻。可以隨意讓時間退回到你們得到力量之前的那一刻殺死你們，甚至可以退回時間到你們還不存在，退回到整個人類文明都才剛剛萌芽的五萬年前，再度重複這一遍又一遍無聊的輪迴……所以！”

胡狼一把揭開了自己從不示人的面具，事到如今，在清醒的人類已經不足億萬分之一的情況下再隱藏自己的面容已經沒有意義了：“唯有聖痕計劃！才能拯救人類！”

“呵。”儘管胡狼說的大義凜然，但侵蝕之律者卻只回以嗤鼻一笑，“透過犧牲全人類的方法嗎？你們簡直比當初的我還殘忍啊。”

“不！他們才沒有犧牲！”胡狼捧起自己的滿是陶醉臉，狀若極度興奮地說道，“而是從無盡輪迴中中獲得了永恆的快樂，這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夢想！”

“不只有犧牲生命才叫犧牲。為了打破無聊的輪迴，你不過是創造了一個扭曲的永恆。”這時，也許比風之律者還要自由的識之律者，不屑地站出來到，“虛假夢境中得到無盡的快樂？不過是可笑的自欺欺人罷了，你根本不知道人類真正想要的真正追求的是什麼，在我看來，你們與終焉沒有任何區別！甚至在玩弄人心方面更加可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