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章 我,愛莉希雅,人之律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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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這就是你的童年嗎，愛莉？”

時光再次流轉，此時已是黎明前夕——

“嗯。”在這片最後的星空之下，粉發少女撒嬌一般對著身旁酒紅長髮的大姐姐說道，“即便我忘記了，你也會替我記住的，對嗎？我的好伊甸？”

“當然。你知道，只要是你的事，我怎麼會忘記呢？不過，愛莉，你真的沒有在其中加過多的修飾嗎？比起回憶錄，這更像是一篇童話呢。”

“哈哈，愛莉希雅的故事，當然得是童話啦。啊……真希望這片星空可以永遠閃耀下去呀。可惜，夜晚馬上就要結束了。”

“愛莉，你……要和我們告別了嗎？”

“真是什麼都瞞不過你呀，伊甸。我想，應該是的。梅，她沒有說錯……至少，沒有說錯最重要的一點。也許……我……我真的是一個律者吧……”少女的聲音幾近哽咽，但她還是強行揚起嘴角的笑容，“我知道這一天早晚會到來的……所以沒關係，之後要做什麼，我早就想過啦。”

“……這樣啊。”

伊甸笑了笑，除此之外，再也沒有說什麼。

兩人一時無言。

半晌，愛莉才惴惴地開口：“伊甸，對不起。”

“沒關係的，愛莉。我明白，你是多麼深愛這個世界，多麼深愛你心中的人們。正因如此，我才能理解，你在做出這個決定之前，經歷了怎樣艱難的抉擇……又是在怎樣身不由己的情況下，才不得不選擇了這條道路。所以，我一定會陪你走到最後。至於‘真相’……那對我並不重要，就流逮你希望的時候再揭曉了。”

“謝謝你，伊甸。我只是……有些害怕。呵，從我嘴裡說出‘害怕’什麼的……很奇怪吧？可是，我真的很擔心呀……如果‘愛莉希雅’的存在本身就是一個謊言，那我們曾經宮廷經歷的這一切……那些美好的回憶，約定和承諾……它們會全都消失不見嗎？”

“不會的愛莉，這種‘特殊’從未抹消你的光彩，反而因你的無暇而變得愈發美麗。無論你隱瞞了什麼，我都相信……你還是我的摯友愛莉希雅，還是那個珍愛並守護世間之沒的人。這就足夠了，不是嗎？”

“……對，足夠了，伊甸，這就足夠了……”粉發少女的臉上，陰霾褪去，無暇的笑容再次浮現，“畢竟像我們這樣可愛的女孩子，很少有人會真的不喜歡吧？那……在那場最終的宴會上，再讓我聽聽你的個，好嗎？”

伴隨著夢幻般的回憶結束——

“……”一旁的芽衣預設不語，她期待而又不捨地看向那個無暇的少女，心中有些糾結，不知道此刻的自己釋放已經準備好迎接那個無暇少女最後的結局……

但不管她是否做好了準備，愛莉希雅已經微笑著繼續講述起來：“那之後，我想了很久。我應該‘確實’是一個律者吧？這是理所當然的，否則，很多事就無法解釋了。雖然之前還一直抱著一些小小的僥倖心理……畢竟我和其他律者不一樣，不是‘由人轉變’，而是‘憑空出現’的嘛。但現在，我必須接受現實啦……”

芽衣咬咬嘴唇，幾度欲言又止，但還是問了出來：“所以……你真的是……”

“你要做什麼？不，當時你打算怎麼做？”芽衣輕輕晃晃頭，不知為何，她竟已經有些分不清眼前這個少女是在繼續講述過去，還是在說現在。

“我嗎……嘻嘻~”愛莉希雅輕快地向前幾步，將神色負責芽衣甩在身後，讓人看不清面容，然後，她看向已經同樣佈滿星星的夜空，喃喃道，“我要去做一些……只有‘人’才會做的事啦~”

“‘人’才會做的事？”

芽衣不能理解，在她眼中愛莉希雅已經無疑就是人類了，甚至可以說，是那種最完美無瑕的人類。

“等等！愛莉希雅！你在做什麼？”

但突然，她察覺到一絲不對勁，那背對著自己的粉發少女的腳下，竟然出現了一攤不斷擴散著的紅色的液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