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9章 用侵蝕打敗侵蝕·中:想要打敗侵蝕,得先成為侵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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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她去吧。”凱文按下了蘇的手，“我們接下來要做的事，本就和她無關。”

“恐怕並非如此，凱文，在我此前的觀測中，帕朵的資料也曾一度消失。但她如今卻與遭受侵蝕的你同在此處。如此看來，想必也是‘計劃’的一環吧。”

凱文問道：“計劃進行到哪一步了？”

“於你而言，即將是‘最後一步’。維爾薇對你透露了多少？”

“她認為，即使我並非精神感知型，也可以在受到侵蝕長柄暫時維持‘自我’。在必要的時候，她需要我從內部，以自己的權利一擊，為外界的‘決戰’創造機會。”

“僅此而已嗎？”

“沒錯。”凱文簡短但肯定的回道。

“這並非虛言，但……不夠詳盡。事實上，在我出發之前，梅比烏斯也為我留下了一道多重謎題，‘要用崩壞打敗崩壞’。第一重，是利用我們那個時代的侵蝕來打敗現在的侵蝕，但鈴已經退格為神之鍵，雖然可是短時間抗衡對方的侵蝕，卻無法真正擊敗。這是必然的，成為神之鍵才能真正恢復自我意識，否則，我們將會面臨兩個敵人。”

凱文：“我明白。”

“而第二重。”蘇接著說道，“則是讓你我成為侵蝕，讓你我主動被侵蝕，成為侵蝕之律者的一部分，然後從內部，從這最危險的地方作為奇兵，以我的全部。”

凱文似乎明白蘇話中隱藏的深意，稍微有些動容：“有這種必要嗎？”

“嗯。”但蘇卻輕點頭顱，“畢竟你已受到侵蝕太久了。儘管尚且能維持自我，但以你現在的狀態，即使壓上全部的‘資料’，也不足以讓你發揮出那沛然莫御的一擊，因此……你必須用我的全部作為‘替代’……不，作為‘增補’。”

凱文：“那之後呢，你和我……又會如何？”

“要麼作戰成功，我等獻上一切的力量，助外面的大家獲得最終的勝利，然後涅槃重生；要麼作戰失敗，與整個世界一同彌散，無跡可尋……”

“……”凱文放下一直抱著的雙臂，“我知道了。”

“你似乎不準備對我加以制止？”蘇似乎有些好奇。

而凱文的回答卻是：“如果你並非我的‘摯友’，我會的。但既然你認為，那是我們必須使用的手段……我當然相信你。”

蘇：“多謝。”

凱文：“那麼，時機已經到來了嗎？”

蘇仰天望天，雙目依然緊閉，似乎在感知什麼，點點頭：“已盡在咫尺。”

梅比烏斯將會為我們創造一處破綻，在那裡，侵蝕之律者的力量將衰落到我們足以擊破的程度。

“但現在呢，我們應該做些什麼？”

蘇的回答只有兩個字：“等待。”

……

白髮男人點點頭，沒有繼續追尾，而是略微轉過身去，繼續眺望遠方的風景。

在這時，蘇才注意到，之所以方才凱文的姿勢有些奇怪，正是因為他此時的動作。

“……？”

而當蘇也順著視線遠望之時，才開始逐漸發覺，這裡……竟是那麼令人熟悉。

“嗯，也對，你原本就是此處幻境的‘主人’。只是……我沒能想到，你最想看見的情景，竟然會是……”

如蘇之前察覺的那樣，這座城市顯然曾經遭受過崩壞的肆虐。

即使是無拘無束的幻想，那曾經改變了他們一生的災害，卻沒有被人為的抹除。

“不，這裡的景象一直在發生變化……但都是我的過去。”的確，凱文……任何人都會認為，他是一個被囿於‘過去’，收其所制的男人，但他們或許都錯了，“我能做的只有等待，所以……不介意藉此消磨時間。”

蘇：“是嗎？感覺如何？”

凱文：“我設想了一些可能性——但因為絕無可能，倒是並無意義。”

聽到這句話時，凱文轉過身來，如果他仍然習慣做出表情，年此時的他一定看起來非常奇怪：“這個問題，我們不是早已談論過了嗎？——以另一種方式。”

“另一種方式？”一幕異常久遠的回憶，驀然在蘇的心中浮現，“你竟然還記得。”

“嗯……蘇。一個人的命運，就是他的性格。”

……

“嘿……所以你的想法還沒改變？一個醫生——這就是你以後想要去做的？”

在某座課堂之上一個陽光的大男孩，突然摟住了一個似乎有些憂鬱灰髮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