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一章 發揚光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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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宛笑著搖了搖頭，道：“無妨。雖然我還沒有徵求師傅他老人家的同意，但是，我想，師傅他老人家向來教育我們要救死扶傷，要以拯救天下蒼生為己任，一定不會怪我將師門秘技傳播出去的。畢竟，我這麼做也是為了救治更多的人。”

賀瑞連連點頭，拱手謝道：“阿木姑娘果然是菩薩心腸，胸懷寬廣，賀某代封南城的大夫和百姓們，謝謝您了！”

林宛淡笑不語，心裡卻在想著，現代醫學界的大師們若是研究出一種新的治療方法，或是研製出一種新藥，一般都是要寫論文發表的，沒有必要藏著掖著，沒有競爭就沒有提高。

自己將這些方法傳播出去，說不定遇到哪一位能人，還能將它再改良了，發揚光大。此等利國利民的好事，又何樂而不為呢？大不了被師傅罵兩句，料想師傅也不會狠心責備自己。朱無常雖然脾氣不太好，但對林宛就如親孫女一樣，十分疼愛。

賀瑞將那張紙小心翼翼地收進自己的懷裡，向那兩個藥童交待了兩句，就匆匆跑了出去。

林宛和阿錦也隨後出了房間，轉而向旁邊的房間走去。

這個房間裡堆滿了一雙雙做工精細的靴子，有一個賬戶先生在計數，兩個婦人在裡面幫著整理，捆紮。

林宛沒有打擾他們，只在門口站了站，就和阿錦一起往廚房走去。

廚房裡十分熱鬧，一群大媽們坐在一起擇菜、洗菜、切菜，還有的坐在灶膛後面燒火。大灶上燒著一口大黑鍋，鍋蓋蓋得嚴嚴實實的，米飯的香味從縫隙裡飄散出來，瀰漫在狹小而擁擠的空間裡。

見林宛和阿錦進來了，那圓臉少婦連忙站了起來，招呼道：“阿木姑娘，阿錦姑娘，快過來坐，這裡暖和。”

大家都十分熱情，很快就讓出了一條長凳。林宛大大方方地走了過去，和阿錦並肩坐下。

這個房間裡確實暖和，林宛感覺自己與人交談的興致都隨著溫度而升高了。林宛笑道：“這麼多大嬸、大嫂們，我也認不全，就這麼籠統的叫了，各位可別生我的氣。看你們聊得這麼開心，我也想來湊湊熱鬧，你們繼續聊，我聽著也高興。”

這些都是特別純樸熱情的女人，聽林宛這麼說，也就不再拘謹了，繼續聊起了張家長李家短。

一個穿著紅色棉襖的中年婦人故作神秘地道：“你們猜那個小鐵匠最後到底怎麼回答的？”

大家都興致勃勃地豎起耳朵等著她的下文，可是，她卻賣起了關子，一邊理著手裡的青菜，一邊哼著小曲兒，就是不公佈答案。

那圓臉少婦擰眉嗔道：“唉喲，喬嬸子，您就行行好，快說了吧，我們都猜不出來。你看大家都急死了！”

喬嬸子掩嘴一笑，壓低了聲音，道：“那小鐵匠說，師孃，您別給我張羅娶妻了，我只想和師孃您相依為命過一輩子。”

話音未落，大家就已經鬨笑起來，那聲音能傳出幾條街去。

阿錦也在一旁掩嘴偷笑，見林宛一臉茫然，輕笑一聲，在她耳邊小聲解釋道：“那小鐵匠自小就跟著鐵師傅學藝，他師傅和師孃都待他極好，鐵師傅去世有三年了。小鐵匠就一直跟著師孃生活。那鐵師傅和他妻子，原本就是老夫少妻，那師孃又年輕又漂亮，小鐵匠就動了和師孃搭夥過日子的心思。”

林宛恍然大悟，笑著點了點頭，繼續聽喬嬸子講八卦。

喬嬸子繼續道：“那師孃一聽，臉都羞紅了，斥責道，你這孩子，怎麼能有這種想法呢？我可是你的師孃啊，你師傅在世時，可待你不薄，你卻說出這種大逆不道的話來，你讓我將來有何臉面去見你師傅，有何臉面去見這些街坊鄰居。”

在坐的婦人們有的點頭，表示贊成那師孃的話，有的卻道小鐵匠一片痴心，若那師孃也有意思，其實要真在一起了，也沒有什麼可顧忌的。喪偶改嫁在大封國是允許的，百姓們對此事也並沒有太多的指責，只是二人身份確實有些尷尬。

喬嬸子阻止了大家的議論，繼續道：“你們猜那小鐵匠又怎麼說？”她頓了頓，成功地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接著道：“那小鐵匠當時就急了，他說，若師孃不願委身於我，我也不勉強。但我發誓，除了師孃，我誰也不娶。就算師孃不願意，我也要守著師孃過一輩子。”

聽到這裡，大家對那小鐵匠都同情了起來，紛紛站到了小鐵匠那一邊，不由幫著說起話來，道：“這小鐵匠對他師孃的感情可真是太難得了，喬嬸子，你就住在他們隔壁，有機會可得勸勸鐵娘子。鐵師傅都已經死了這麼多年了，她還年輕，遲早是要改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