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7 德洛伊斯的明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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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天空的另一頭，知覺而去延伸的遠方夜空，無數閃爍的星辰與火花飛舞穿梭於其間。br/ 不顧一切，專注而拼命。br/ 回過神時，德坎發現自己所站在的場景又從聖國變回了那片斑駁陸離的星空世界。br/ 這片世界根據他的理解，是一種生者與亡靈都不該來到的交界之地。br/ 又或者只屬於提刻女神的領域。br/ 千年、萬年，她可能都一直守候在此。br/ 用她慈愛的眼神注視著世間萬物生命的流轉，等待著這片大地一次又一次的輪迴復甦。br/ 目睹聖國最後的結局，德坎算著時間覺得這次影世界也差不多該結束了。br/ 可他發現自己看起來還是靈體。br/ 也讓他更清楚地意識到——br/ 自己能來到這片領域，不止是得到了她的保護以及受到了她的召喚。br/ 更重要的是，此刻的自己確確實實介於了一種生死之間的狀態才能來到這個領域。br/ tobeornottobe，是個大問題！br/ 按照以前幾次影世界的經歷，當順利完成所有任務後，在影世界裡玩到時間結束他自然會被送回現世。br/ 可是現在，如果自己以這種狀態回現世，怕不是就要變成守護靈了！br/ 當然以這裡混亂的時空狀態來講，被傳送到某些奇怪的世界，變成厲鬼參加詭異遊戲也是有可能的……br/ 德坎終於還是再度看向了不遠處的輪迴與命運女神，只有她能夠幫自己了。br/ 不過她從現身開始就很少回答德坎的問題。br/ 明明從她身上感覺不到絲毫冷漠。br/ 但德坎也知道，也許那就是神明與人類的不同。br/ 就像惡魔無法理解人類的善意一般，人類也難以理解神明的感情。br/ 【那裡還有最後一段，屬於你的記憶。】br/ 輪迴與命運女神似乎每一刻都懂德坎心中所想，回應了他的困惑。br/ 德坎順著提刻女神所面朝著的方向望去。br/ 發現不遠處的星空下，不知何時，多出了兩道身影！br/ 而那兩道身影，正是，提刻女神，還有他！br/ 不對。br/ 德坎皺起了眉頭。br/ 在遠處提著燈向灰髮的身影走去的，的的確確是提刻女神。br/ 而那個頭上長角，臉頰還有著少許惡魔紋的灰髮身影，正有些驚訝地回過頭看向了提刻女神。br/ 然後，向她行禮。br/ 這一幕就像再現了不久前他剛來到此處時一般。br/ 只不過提刻女神還是提刻女神，但灰髮的身影並非德坎而是德洛伊斯。br/ 【那是上一次，我將你帶到此處時的場景。】br/ 身旁的提刻女神向德坎傳來了解釋。br/ 德坎怔怔點了點頭。br/ 他發現，他們好像還處於看客般的模式，觀看著這千、萬年前的投影。br/ 這也解答了德坎最開始的一個問題——關於自己是否有在身為德洛伊斯時見到過提刻女神。br/ 答案正在眼前上演。br/ 遠處投影裡。br/ 德洛伊斯和輪迴與命運女神似乎都是較為沉默寡言的風格。br/ 就這樣，德洛伊斯向提刻女神行完了神官禮之後，也沒說什麼話，只是久久低著頭。br/ 虔誠，而又像在向神明祈求著一般。br/ 【……我問你。】br/ 終於，提刻女神先說話了。br/ “是。”br/ 德洛伊斯的聲音很穩重，回答道。br/ 【你為什麼要理解人心？】br/ 女神的提問非常直接明瞭，讓德洛伊斯似乎都不禁意外地輕顫了一下腦袋。br/ 他還以為女神大人會問他一些有關陣營、立場的問題。br/ “事到如今……我已經很久沒有思考過這個問題的具體答案了。”br/ 德洛伊斯稍稍思考了一下。br/ 他似乎也有猶豫是應該更加莊重地對待神的提問還是更加輕鬆一點。br/ 不過最終的結論是事到如今也沒必要在意了。br/ 自從他理解了人心，理解了只有人類才會感受到的傷痛，他才真正理解了苦痛這一概念。br/ 但與之相應的是，他再也不想深思人心是什麼了。br/ 以及，他追尋人心的目的，也許在最初，在後來，在最後，已經變了好幾次，直到他也再弄不清……br/ “一開始可能只是求知慾，為了緩解我的無聊。”br/ 德洛伊斯坦誠地回答著女神的問題，br/ “我可能是想，如果我無法理解真正的痛苦，就不能將自己的痛苦施加魔法完美……”br/ 他雖然不喜歡疼痛，但每一次想要施加痛苦，都必須自身先感受。br/ 久而久之，他在某種程度上已經逐漸麻木了。br/ 身體和心智的痛苦，似乎再怎麼也不過如此。br/ 每一次都給予著敵人遠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