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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宗憲冷冷道,好,我接著說。礦難之後,台州又發洪水,三萬百姓受災,當年倭寇橫行,軍隊補給都已不夠,哪裡有賑災的錢糧,正是那一年,我將台州慶陽縣令以二萬兩銀子賣出去,這筆錢,用來從荊襄一帶購米賑災。這個罪,我認!

書記官提筆急書,唯恐漏掉胡宗憲一字一句。

胡宗憲接著道,至於指控中所說的貪汙收回兩百萬兩,要知整個江浙一年稅賦也不過百萬兩,胡某人何德何能,竟能貪墨兩倍於江南的賦稅,想必也太瞧得起在下了。這三十年來,胡某人共收了五十二萬三千七百二十三兩銀子。這其中,有二萬三千兩,是地方上三節兩壽、三敬及流捐攤派之銀。這些銀子都是陋規,乃朝廷慣例,本官取了。

閔秋葉厲聲問道,既然知道是陋規,你又為何去取?

胡宗憲呵呵一笑,這裡是大明官場,要在官場體制內混下去,那就要遵守這其中的遊戲規則,誰能做到清廉如水?

閔秋葉傲然道,本官從未受過一文賄賂!從未吃過任何宴請!

我心說這話別人說我不信,但是昨日見識了他的行為之後,我絲毫不懷疑他說的話。

胡宗憲卻搖搖頭道,閔大人為官一方,清正廉潔,胡某自然是佩服的,但是若你手下有二十萬軍隊要養,外面有幾萬倭寇要打,就免不了與朝堂之上的人打交道,有些人收了銀子,都不給辦事,沒有銀子,誰又理你?

閔秋葉道:這種官員,按大明律,該抓起來,剝皮衝草。

胡宗憲道:閔大人,我是封疆大吏,不是吃飽沒事幹天天彈劾人的御史。既然要當官,那就要去做事,而不是去跟朝廷的制度、陋規去抵抗,這樣除了碰的頭破血流,於事無補。若為了賺取好的名聲,讓百姓遭了難,讓官兵遭了敗仗,這樣的官,做得又有何用?

胡宗憲一番言辭,無比犀利,又擲地有聲。

他這番話說出了為官者的普遍心聲。

當年那些赴過瓊林宴的進士,初入仕途之時,何嘗不是滿腔熱血,為官為民?畢竟受過儒家正統教育薰陶過的學子,除了捐科、蔭科出身的,大多數人也不是一上來就想當貪官的。

只是這個社會體制,以及滋生這個體質的土壤,逐漸改變了他們,變得隨波逐流。正如胡宗憲,也開始自潑汙水,開始進獻祥瑞,開始收受賄賂。

官場是個很奇特的產物,一方面,所有的官員在努力的維持這種規則和制度,另一方面,官員又從這個體制中不斷汲取權力,這種互生互依的奇怪關係,構成了自古以來官場潛規則。

整個大明官場,如閔秋葉、海剛峰這種人,那幾乎是異數般的存在了。他們有夢想,有原則,堅持本分,又頑固不化,這樣的人,不時地出現,如一把奧卡姆剃刀,在整個體制接近質變之時,剔除部分變質的腐肉,將事情拉回到正軌之上。

只要體制存在,腐敗就不會杜絕。

這正如磁鐵,有正級就有負極一般。

若是尋常官員,也許會認可胡宗憲的說法,但是閔秋葉不是尋常官員,他不會為胡宗憲的辯解所動,在他的世界中,對就是對,錯就是錯,黑就是黑,白就是白。

閔秋葉啪的一拍驚堂木,貪汙就貪汙,這是事實,不管以任何理由!他對書吏道,這一點,記下來。那接下來,胡部堂,我們來說說那五十萬兩的事吧。

馮零感一聽,頓時有些緊張了。他說,閔大人,我們還是來說說胡宗憲通倭的事吧。

馮零感是江南製造局少監,若按照內廷的品秩應是從四品,比閔秋葉的正五品要高,所以他覺得自己有資格說這句話。不過馮零感畢竟不是官場中人,他顯是沒有聽過閔秋葉的大名。

閔秋葉看了他一眼,說,馮公公請問便是。

馮零感道,胡宗憲,聽說你與三大寇之首的汪橫是同鄉?

胡宗憲道,正是。

馮零感道,難怪倭寇在東海橫行這麼多年,原來是有你在其中包庇!

閔秋葉皺眉道,馮公公,證據呢?

馮零感怒氣衝衝道,胡宗憲與寇首汪橫勾結,這還不算證據?

閔秋葉問:馮公公,不知您又是籍貫何處?

馮零感說:咱家老家是山東德州府的。

閔秋葉淡淡道,這麼說,馮公公與當年的齊王也是同鄉了?卻不知公公與當年齊王造反有無關係呢?

馮零感頓時滿臉通紅,這根本不是一碼事,你莫要血口噴人!

閔秋葉冷冷道,本官乃胡宗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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