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ter 142：死前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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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有事的，救護車就快來了，只有挺下去才能見到他..”

方瑜聞言只是淡淡扯唇，唇角勾起一抹絕美的微笑，笑靨如花，是那麼美麗，也是那麼悲悽。

這時，救護車也趕到了，迅速的將方瑜抬上救護車，顧愛也跟著上了車，醫護人員趕緊採取急救措施，而她給方厲虞打著電話，告訴方瑜的事情，又再告訴季灝譯她們已經去了醫院，讓他直接去醫院。

一路上，顧愛心裡都忐忑不安，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而方瑜一直問她，季灝譯有沒有來。

她說，再不來，她等不了了。

聽到這句話，顧愛心如刀割，悽然淚下。

她有些能體會方瑜此時的這種心情，這種害怕，面臨死亡，誰都會害怕，更有太多的不捨和牽掛。

到了醫院，將方瑜都推到了急救室門口，她就是死都不進去，非要見季灝譯，如果進去了再也不能活著出來，怎麼辦？

這種恐懼，她怕得要命。

她的固執，醫生也沒有辦法，只能全部人都站在急救室門外守著，顧愛怎麼勸都沒有用，方瑜還是不停的搖頭，只要一開口說話，嘴裡就不停溢位血來。

“來了嗎？”

這是她第二次問顧愛了。

她真的堅持不下去了？這種即將耗盡所有的感覺，幾乎浸透她的身心，她的靈魂。

她不想帶著遺憾離開...

顧愛咬緊唇，看見她眼中那一抹期待，觸目慟心，“快了。”

“方瑜...”

驀地，在走廊裡響起了季灝譯氣籲喘喘的聲音。

聞聲，方瑜轉動眸看著那頎長的身影慢慢朝自己奔來，緩緩的抬起手，想讓他握住好的手。

他來了，顧愛也鬆了口氣，退開一點留下一點空間給他們。而旁邊的醫生也很明白，就算費盡力氣搶救，也無力迴天了，還不如留點時間給她們。

季灝譯受傷的左手還被繃帶吊著，見她朝自己伸出手，他伸出右手一把握住她的手，緊緊摳住，然而雙腿無力的就這樣跪在床前，見到她嘴角溢位的血，深深的刺痛了他的眼，霎時間，眼淚奪眶而出。

聲音帶著哽咽和驚懼：“瑜兒...別嚇我，別離開我...”

他以為，他很緊張，可以殘忍到最後，堅持到最後，卻在聽到她出車禍的那一瞬間，整個人已經亂了。

握著她的手，手腕處還綁著厚厚的繃帶，那是她半個月前自殺留下的傷口。

“還以為你不來了？”方瑜目不轉睛的凝著他那張俊美的臉，心頭一暖，另一隻手也緩緩抬起，想要去撫摸他的臉，當觸控到他的輪廓時，指腹輕輕的描繪他的容顏，“如果你不來，我就不會再等了，還好，你還是來了，在我死前，還能看見你為我掉眼淚，我沒有什麼遺憾了。”

聽到死這個字眼，季灝譯只覺呼吸一滯，差點沒有透過氣來，心如刀絞的搖頭：“不許胡說，你會好好的，不會死。”

方瑜呆呆的看著他，嘴角一勾，笑意淺淺，呼吸一下都覺得要用盡了最後的力氣，胸口猶如被震碎了一樣，好疼。

可她不想表現出自己很痛的樣子，只想在他的面前笑，手撫著他的臉，抹去他流下的眼淚，莞爾一笑：“我問你一個問題好不好？”

拼著最後的一點力氣，她還要做一件事。

“嗯　，你問。”季灝譯含淚點頭，眸光柔柔，怔怔的看著她。

方瑜淡淡一笑，嘴角的那一抹腥紅溢了出來，怎麼都止不住，可她還是吃力的說：“如果我跟你說，其實我們有血緣關係，你是阿虞的弟弟，是我大哥的兒子，是我爸爸的孫子，也流著方家的血，你會信嗎？”

一句問，幾乎將一切都攤開了。

季灝譯聞言整個人都怔住了，半天緩不過神來。她的一字一句，劃過某他的耳膜，也劃過他的心，錯愕、震驚、心痛、卻獨獨忘了反應。

震驚的人何止他一人，就連站在一旁的顧愛也是震驚的睜大眼，一時之間說不出一句話來。而已經趕到了的方厲虞也剛將方瑜這句話聽得真切，聽得清楚，臉色一沉，繃緊

他整個人徹底地僵硬在走廊裡，始終邁不出腳步前進，就像被雷擊中一樣，已經呆在哪裡，不知如何去反應了。

見季灝譯不語，方瑜又道：“就算你不想承認也不行，這是事實....”說完這一句話，眼淚順著眼角落下，心也在這一刻似砰的一聲，碎成了一片片，她喃喃一笑：“我們的愛....到最後...原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