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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這件事,與凌妙本無干系。但事情壞就壞在,當英國公府那邊知道了方嫿有孕的訊息後,竟然不顧臉面地找官媒上門,口口聲聲要娶方嫿進門。
方嫿是什麼人?且不說也是個侯門貴女的身份,如今侯府都沒了,從前不再論。然而就性子而言,她身辱父死,差一點兒的都能直接撞牆死了。可她硬是吞下了血淚忍著,終於憑藉一己之力,將顧卿辭送進了順天府大牢,繼而斷了子孫根不算,傷好以後還要流放。
“顧家辱我已是大仇,更何況又有我父親一條性命在,此仇,不死不休!”方嫿坐在凌妙對面,一雙丹鳳眼裡凌厲如冰,握住茶盞的手骨節分明,竟是不見半分血色。
“他們以為我沒了爹,沒了侯府,稍稍招一招手,我就得狗一樣向他們搖尾乞憐?我肚子裡是有了孽種,可我從來也沒有打算生下來。那種畜生的骨血,也不過是個小畜生!”
她深恨顧卿辭,這孩子又是在那樣屈辱的時刻裡有的,她又怎麼會聖母到“胎兒無辜”?
這件事情上,叫凌妙格外佩服方嫿。世道艱難,女子不易。然而,大凡自尊自強的女子,還是叫人忍不住心生讚賞的。
“你說的是。”凌妙將手放在了方嫿的手上,感覺到她的手微微顫抖,冰一般的冷,不由得擔心。她初見方嫿,便覺得她實在是太過纖瘦。這些日子,更是清瘦。現下天氣已經熱了起來,凌妙自己在家裡都換了半臂褙子,她卻還穿著春衫,月白色的半身裙襖穿在身上竟然有一股子空空蕩蕩的感覺。彷彿一陣風吹來,方嫿便能夠隨風而去。
“可是你若是要……”凌妙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道,“你是打算落胎麼?”
“是。”方嫿一雙眼睛裡不辯悲喜,只是看著凌妙,懇切道,“所以我上門來求姐姐了。大夫說我的身子太虛,落胎竟是兇險。任我如何求懇,也是不肯。甚至後來還勸我什麼好歹是一條命,叫我不要太過偏激。呵呵,呸!”
“按理說,姐姐尚未與二表兄成親,亦是閨閣女孩兒,我不該開這個口。若非走投無路,我也不想來麻煩姐姐。我直到姐姐通曉醫術,一副藥對姐姐來說並不算什麼難事。”
“我知道,想要落胎,便是不吃藥,也有無數的法子,摔跤布勒跳樓,哪一樣不行呢?可是,姐姐看我這副模樣,恐怕胎未落下,我的小命也完了。我不想死,我為什麼要死呢?生平我未曾做過一件害人的事,那樣艱苦的日子我都陪著父親祖母熬了過來,如今兩位老人家都不在了,我就是他們的延續。我不死,那些害過我的,害過別人的,手頭上齷齪心思毒辣的,尚且好好兒活著,我又為什麼不能活?所以我求凌姐姐,幫我一把!”
凌妙兩世為人,所見的一干女子中,方嫿無疑是最為奇特的一個。
她不顧世俗眼光,性情極為堅韌。她所經歷過的,放在別的女子身上,恐怕早就承受不住。但是凌妙聽她說著自己不想死的話,沒來由的心中一酸。是啊,憑什麼呢?
這世間總有善有惡,憑什麼,作惡的人不死,卻要無辜去承受後果?
“有王爺在,我喚你一聲表妹。”凌妙說道,“我的確略同岐黃,但也有一句要說。落胎所用,俱是虎狼之藥。你若是執意要落胎,我不能保證不會傷害到你。”
言下之意,便是她開出落胎藥的方子,也不一定能夠就保證方嫿無事。瓜熟蒂落的情況下,生產時候尚有七分兇險,更何況強行落胎?
“如果姐姐出手還是那個結果,我也只能嘆一聲命不好罷了。其實,我也是有私心的。我突然暈厥,醒來後便聽聞有孕一事。只是,當時在場無非就那幾人,幾個老僕向來忠心,必不至於外傳壞我名聲。剩下的人也是有限,他們本是汲汲營營想著爵位,乍然失去,早已對我無數的怨恨。若能用我這個殘敗之軀換個好處,我想他們是不吝於行的。如今顧家已經知道我的事情,我聽聞那顧卿辭甚是得國公的喜愛,國公必定不忍他斷子絕孫。這不,官媒便上了門麼?他們不會容我就這麼落胎。我一夜未睡,思來想去的,只能厚顏來求姐姐了。”
她說的光明正大,凌妙倒是不知道該怎麼接下去了。
於是又仔細為方嫿把了一回脈,眉尖卻是輕輕蹙了起來。
不得不說,與方嫿強大的精神完全兩個極端,她的身體著實是太虛弱了。正如那位老大夫說的,驟然落胎,只會叫母體受到極大的傷害,說不定便會血崩而亡。
“你可真是給我出了難題。”凌妙苦笑,“這樣吧,如今胎兒不算大,先好生調養幾日身體。我也趁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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