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重新任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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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蝕鬼族裡有很多是曾經投降蝕鬼族部落的子孫，他們生於蝕鬼族，他們沒有選擇，但他們沒有忘記仇恨！還有很多人是和昆特寨一樣被自己族人背叛或是遺棄的人，他們不投降蝕鬼族就是死，他們是為了自己的族人能夠活下去所以投降蝕鬼族。”厄爾斯慷慨激昂的話讓在場的每個人為之動容。

赫雷雙眉緊擰，深沉的表情裡多了一分憤懣，會議室因為他忽然間陰沉而多了一分寒意。

“我也是才知道原來我們昆特寨和諾亞城會有……”沛洛斯尷尬地看梅森叔和賽茜姐一眼，低下臉，“這樣的聯絡……”

“對不起……”梅森叔神情再次凝重，“十八年前諾亞城裡孩子們還小，如果被抓走……”

“肯定是被吃……”厄爾斯嘆著氣搖著頭，“十八年前的蝕鬼族改變才剛剛開始，蝕鬼族是不會幫你們養孩子的，除非這孩子有很強的能力，一般的都是被吃，只有我們的陰司大人……”厄爾斯又感動地看向陰司。

陰司微笑地輕拍他的頭。

厄爾斯的眼中泛出感激的淚花：“陰司大人憐愛女人，也會憐愛她們的孩子，陰司大人抓回女人也是為了保護她們的孩子……”

“乖，別說了，好孩子。”陰司大人像一個慈父一樣撫摸厄爾斯。

“所以陰司到底幾歲？”我問。

厄爾斯的淚花立時消失，一本正經：“陰司大人其實已經有三十……唔！”

陰司立刻捂住他的嘴，咧開嘴朝我眨眼睛。

我面無表情，淡定看他：“果然叫叔沒錯。”

“怦！”陰司抱住頭撞在面前的桌面上。

我看梅森叔和賽茜姐：“當年你們如果告訴雪莉姐他們計劃，我相信他們是不會退縮或膽怯的。他們願意為了守護諾亞城裡的人而犧牲。”

“是啊……”梅森叔嘆息點頭，“可惜，這世上沒有後悔藥。”

我再看向赫雷：“赫雷，你聽見了，蝕鬼族這二十年不斷壯大，吸收了不少西區部族，但其中真正願意效忠蝕鬼族的其實並不多，蝕鬼族表面上強大，其實裡面一盤散沙，所以我們這次去蝕鬼族，是為吸收那些不願做蝕鬼族，也不願加入銀月城和極光軍的人。”

“但是他們既然屈服於蝕鬼族，就說明他們膽小怕死，又怎麼會加入我們？”赫雷的眼中充滿了憂慮與困惑。

“我願意！”沛洛斯似是終於有了發言的機會，他是這張桌上年齡最小的代表。他激動地漲紅臉，“我就願意，安吉麗娜他們也願意！我們願意跟著冰哥走！”

赫雷看向沛洛斯，眼中帶出了感嘆。

梅森叔和賽茜姐也因為沛洛斯的話而深情振奮。

“我們不是也跟著了。”陰司又坐姿不正，語氣格外地隨意，像是一箇中年大叔感嘆人生，“有時候不是不想，而是沒有看到希望，一旦找到了希望的星光……”陰司的右手緩緩抬起，平伸向前，宛如那裡正有一顆星星在閃亮，“人們心底快要熄滅的希望就會被瞬間狄然，化作熊熊火焰！”

“星星之火足以燎原。”我現在明白了這句話的含義，我看向大家，“大家還有什麼問題嗎？”

大家看向彼此，陰司看向赫雷，目光透著欣賞。赫雷擰擰眉，也看向陰司，微微一笑化解了彼此的尷尬。

大家的眼中都充滿了期待。

“現在，開始審判俘虜。”我沉沉地說，跨越整個大洋需要很長的時間，正好把一些事情訂下，“食人者死刑。”吃人的必須死，這點毋庸置疑！

“同意！”大家一致同意，清朗的聲音充滿了朝氣，全體透過了我們第一條刑法。

時間在法律的訂立中很快流逝，我們對律法的制定不僅讓赫雷陷入驚歎，也讓陰司跟不上我們的節奏。

赫雷的極光軍從沒像我們這樣訂立法制，建立秩序。極光軍在哈瑞加入之前，也是一盤散沙，有了哈瑞，軍隊才慢慢有了軍紀，有了軍隊該有的樣子。

而我們接下去要面對的人會更多，沒有統一的秩序，將會陷入混亂，或是和蝕鬼族一樣，各自為政。

飛艦的速度漸漸慢了下來，應該是快到昆特寨。

這次會議大家很給我“面子”，沒有打起來，其實全程我看著鎮定，一直很緊張，擔心赫雷和陰司會打起來。

赫雷與陰司之間，到底是眼神更快，還是赫雷的速度更快？我還是有那麼一點期待想看到他們之間的對決。

這次會議除了讓大家彼此認識，制定我們的制度法律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