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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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痛而深情複雜地看著我：“對不起，我沒有看好哈瑞，沒想到你是……”他的目光定在了我的臉上，也開始和我一樣發呆。

我們不知道這樣相對發呆了多久，他才恍然回神：“我和查克蘇軍長要下去建立基地，聽說你想參戰，我理解你想為哈瑞報仇，但哈瑞一定不想你有危險，也不想你繼續殺人，而且，你現在這個樣子，下去，也會像星川一樣失去理智……”

“星川……失去理智？”我疑惑地看赫雷。

赫雷凝重地擰起了眉：“是的，但也可以理解，打了那麼久，沒打下來，每天死傷慘重，星川壓力很大，他最後也急了，因為他之前一直在贏，所以……他後來變得很暴躁，有些失去理智，我還記得，他跟哈瑞後來經常吵架，哈瑞好像反對他什麼計劃……”赫雷擰了擰眉，沉重地低下臉，“失去哈瑞，相當於失去了一百個能力者，哈瑞真的很強，可惜當時我不在，如果我在！我！”赫雷懊惱地擰緊了雙拳，“那天太亂了，要救的人實在太多，我只想著救查克蘇軍長，卻不知道哈瑞……”

淚水從他的眼中湧出，他深吸一口氣擦了擦：“我和哈瑞一直是很好的戰友和搭檔，失去哈瑞，我不知道今後還能跟誰繼續戰鬥下去，我信任銀月城，最大的原因也是因為信任哈瑞，在我在銀月城的這段日子，是他幫我整頓了極光軍，讓他們能像現在這樣……”

他沉重地深吸一口氣，沉默了許久。

周圍的人開始慢慢多了起來，看到我時，變得驚訝。

“看，是北極星！”

“北極星是女孩兒啊……”

“一起生活那麼久也沒發現……”

有人朝我走來，赫雷轉身站到了我的身旁，像是護住我。

“北極星，哈瑞的事請節哀，我們也很悲痛。”大家走到了我的周圍，悲痛地看著我。

“哈瑞一直很照顧我們……對不起……”他們很多人慾言又止，像是不知道該跟我說些什麼。

“北極星……請節哀……你……好好休息……”

“大家別打擾北極星了……”

大家又開始默默散去。

“大家別煩北極星！”索菲亞推開了他們，“都回去回去！”她把大家趕走，站在了我的身前，神情變得複雜，尷尬，沉痛地低下臉：“洛冰……請節哀……星川殿下……也不想的……”

我痛苦地轉開臉，不想聽到星川的名字，雖然心底很清楚，哈瑞的死和他無關……可是！

“洛冰……”赫雷也變得欲言又止，“我知道哈瑞的死你怪星川，但這是戰爭，哈瑞的死，星川也不想的，所以……”赫雷止住了話音，像是不知該如何說下去。

我的心沉沉地痛，痛到頭也發脹：“我知道，可是，就像他當初把我從飛船扔下去一樣，我理解這件事，但我不能原諒，他丟了我。我知道哈瑞的……”我一下子哽咽起來，強忍住眼中的淚水。

“對不起！”赫雷急急抱住了我的，讓我靠在他的肩膀上，“對不起……你不用原諒星川……”

“沒錯！”索菲亞也急急說，“你繼續生星川殿下的氣吧，讓他關在牢裡，讓他去好好反省！”

“哈瑞的死和殿下根本無關！”月夢憤怒的大喝猛然響起，索菲亞看向一旁：“月夢！”

原本要離開的大家開始停下，看著月夢。

赫雷放開我有些生氣地看月夢：“月夢，滄宇殿下有令，不要打擾北極星。”

“哼。”月夢受不了輕笑，“你們有必要這樣寵她嗎！這是戰爭！”月夢憤怒地大喊，看向周圍，“從這場戰開始，每天都有人在犧牲！銀月城的女孩不知又多少失去了愛人，也沒看見她像你這樣一直哭哭啼啼，一蹶不振！”月夢鄙夷地指向我。

我捏緊了雙拳，忍住眼淚。

“你不是叫別人堅強嗎？你自己做到了嗎？”月夢輕笑搖頭，“我現在明白為什麼當初看著你就覺得你很娘，四處勾引男人，原來你就是個女人！”

“月夢！”索菲亞驚呼起來。

“月夢！”沙迦和疾風也從遠處急急跑來，疾風瞬間將沙迦帶到，沙迦立刻去拽月夢。

“別拽我！”月夢憤怒地甩開沙迦，“我有說錯嗎！這是戰爭！哈瑞的死，殿下也不想的！跟殿下無關！”

“真的無關嗎？！”赫雷憤怒地走到我身前，“我們都知道，哈瑞最後在反對星川！星川一直看他不順眼！”

“那是哈瑞在阻撓殿下的計劃！”月夢憤怒地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