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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洩內心情緒的的話落在他耳邊卻宛如驚雷炸響,振耳發聵。
來仁川后一直有人說他狂妄。
但他都不以為意。
甚至享受這種肆無忌憚的暢快。
可如今連李副署長這種沒見過兩次的小角色都這麼說他,並且對他無意中的忽視耿耿於懷,那縱觀整個仁川又到底還有多少人也是這麼認為的?
一些大人物這麼認為不可怕。
可怕的是連小人物也這麼認為。
那說明事情就到了很嚴重的地步。
在首爾時群狼環伺,隨便誰都能對許敬賢呼來喝去,騎在他頭上撒野。
所以他謙虛,沉穩,謹慎,對外小心翼翼,不到最後就絕不露出獠牙。
而從來仁川第一天掌摑鄭檢察長對方卻拿自己無可奈何時起他的心態就變了,發展到後面甚至更膽大包天干出架空鄭檢察長,鳩佔鵲巢的事情。
那顆在首爾處處謹慎的心,來仁川第一天起就嚐到了放飛自我的甜頭。
因為他發現自己不用看人臉色了。
相反,很多人得看他的臉色!
小人得志,窮人乍富。
一個抽在檢察長臉上的耳光,將他在首爾時的壓抑全部都釋放了出來。
接下來便宛如對在首爾時處處唯唯諾諾的報復性消費,逐漸無法無天。
他眼裡仁川只有一個天。
就是鄭永繁。
除了在面對鄭永繁時還依舊畢恭畢敬小心翼翼外,面對其他人的時候他都不放在眼裡,拿自己當天下第一。
失去了往日的謹慎,謙遜,沉穩。
在首爾時,他抬頭看見的是一位位部長,科長,次長,檢察長這些上級官員以及林海成這種頂級財閥二代。
在仁川,他抬頭時眼中能看見的只有鄭永繁,他在哪都被人供著,周圍簇擁的全是鮮花與掌聲和各種吹捧。
他沉浸在這種權力肆無忌憚任性的快感中,幾乎都快要以為自己真的是檢察長,不再腳踏實地,越來越飄。
被不受限制的權力衝昏了頭腦。
在心裡一直下意識認為只要自己不得罪鄭永繁,那在仁川就沒有人能拿他怎麼樣,從權勢上他不懼任何人。
直到今天被姜父上了一課。
如果是以前,今晚他會中計嗎?
或許會,但絕不是一個人來,畢竟他那時候出去喝酒都要帶著趙大海。
來仁川后又何曾再如此謹慎過?
他最開始來仁川前的想法是融入當地本土勢力,把朋友搞得多多的敵人搞得少少的,現在敵人卻越來越多。
問題是在敵人變多的同時,而真正新交的朋友則是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地檢的人都對自己畢恭畢敬,是真的心服口服嗎?如果不是的話還好。
如果是,那就更危險了。
再想想徐浩宇今天那句“現在其他人私下都叫你許檢察長”,他初聽時沒當回事,可現在卻冷汗浸透衣衫。
這肯定是有人故意在暗中推波助瀾想要捧殺他,但是他自己也要佔很大的因素,無風不起浪,空穴不來風。
他失了分寸,這麼下去能走多遠?
“呼——”
良久,許敬賢長長的吐出一口氣。
此時整個人身上完全被汗水打溼。
“我要謝謝姜會長,謝謝你。”許敬賢盯著李副署長,聲音乾澀的說道。
否則靠自己醒悟過來時,那可能就是當刀砍到頭上那一刻,為時已晚。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這句話如果不切身感受,永遠無法瞭解其真意。
李副署長驚疑不定的望著他,冷哼一聲:“哼,故弄玄虛,裝腔作勢。”
“還有四天我就要過生日了,這是我收到最好的禮物。”許敬賢自顧自的呢喃說道,接著眼神逐漸變得冰冷起來:“作為答謝,我會全力反擊。”
他實際上早就已經在佈置針對姜家的暴擊了,只是沒想到姜父先出手。
“哇嗚~哇嗚~哇嗚~”
警笛聲越來越近,隨即響起一陣雜亂急促的腳步聲,一群荷槍實彈的警察衝了進來,而鍾成學最後才進入。
“砰!”走進客廳,鍾成學二話不說就是一腳踹在李副署長身上,厲聲怒罵道:“王八蛋,你他媽是在找死!”
剛剛許敬賢的手機在扔出去前一直沒結束通話,他大概聽明白了怎麼回事。
無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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