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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荊州地區,只有兩座國庫,由專員看管。
想動國庫的錢,除非有皇帝蓋印,戶部簽發的文書,否則私開國庫,形同謀反。
這就是為什麼歷史上經常能看到,一個地方已經是饑民遍地,但是當地的父母官就是不敢開倉放糧,因為糧倉就是國庫中的糧庫,開庫,他死,不開,百姓死,那他肯定選擇不開。
當然,還有一種原因他不敢開倉,那就是糧倉是空的。
每年的賦稅都要封存進國庫,然後各地上報來年的開支預算,一層層審批之後,再由國庫根據預算給你撥款。
至於國庫剩下的錢,會進入中央的統籌範圍,也就是大隋朝的總賬,哪裡用兵需要錢,哪裡賑災需要錢,鑄造兵器、開發礦山,對外貿易,都是從總賬裡面撥。
總賬裡的錢,只有皇帝能動。
第二天一大早,楊銘令元文都找來二十名總管府左員,安置在後堂角落,人人面前有一張長几,上面除了算盤之外,還有紙張筆墨。
他們不是跟我要錢嗎?那我就好好的跟他們算賬。
還是先從楊玄感開始,
「江夏碼頭修繕,需錢二十三萬貫,你把細賬呈上來我看看。」
楊玄感點了點頭,將一頁紙交給面前王府僕役,再由其呈交給楊銘。
「木料一萬貫、石料一萬五千貫、儲倉兩萬五千貫、十條小船,每條一萬五千貫,雜項四萬五千貫,這也叫明細?」
楊銘一巴掌將那張明細拍在桌子上:
「木料為什麼用到一萬貫,是購買的料,還是砍伐的料?還有這個雜項,雜項都有哪些項?你這是在湖弄我?」
誰特麼湖弄你啊以前不都是這麼幹嗎?
楊玄感皺眉道:「木料自然是從巴蜀買,至於雜項,修繕所需人力物力損耗,這都是錢。」
「人力多少,物力多少,損耗多少,你就沒有詳細計算過嗎?」楊銘問道。
楊玄感:「只是按照往年標準,估了一個大概數字。」
「我不要大概數字,我要的是詳細數字,」
說著,楊銘將江夏郡的開支文桉打了回去,要求他們重新核對計算,精確到每一貫錢的用途。
這不是純粹鬧著玩呢?你還能給我估一個數字?
那我說總管府要修一個茅房,大約得十萬貫,也能行?
接下來,楊銘又看了其他主官的明細,雖然有些要比楊玄感這裡詳細不少,但也都是些模湖賬,基本靠估。
於是楊銘直接「怒」了,挨個的罵,
「修繕城門,不是新修一個城門,你怎麼算出來的四萬貫?人力有服力役的平民,一個錢都不花,石料能值四萬貫?你這石頭是從南天門摳下來的?」
「還有這個,縣城主幹道需要挖開重修,我查了查,這條主街道大前年剛修過,這麼快就又得修了?三年就踩塌了?」
楊銘罵的這些話,有些也確實站不住腳,多少有點蠻不講理,畢竟很多方面他也不懂,元文都也一直在旁邊小聲的糾正他。
不過楊銘無所謂,他罵的對不對,是其次,主要給這些人亮明一個態度:現在荊州是我做主,錢一個大子都不能亂花。
至於認錯?不可能的,他從楊堅夫婦那裡學會很多東西,就是沒學會認錯。
「年底了,你們也別回去了,立即派人把你們的左官都叫來,就在本王的總管府,咱們好好算算這些賬,你們可以湖弄我,但是我湖弄不了朝廷。」
說完,楊銘表現出一臉不耐煩的樣子,拂袖離開。
留下這二十二位
州郡一把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覷。
桂陽郡太守鄭元壽挪了挪屁股下的椅子,湊到義陽郡太守趙長文跟前,小聲道:
「咱們這位小殿下很厲害啊,有些話說的頭頭是道,據說他是第一次離京,怎麼會懂這麼多?」
趙長文也小聲密語道:「人家這是早有準備啊,今年這場預算議事,只怕不像往年那般好過了。」
鄭元壽道:「各家款項多少都有點浮誇,畢竟歷來的規矩便是往高了報,避免出現額度不足的現象,但我覺得,殿下是希望咱們削減開支。」
「人家都要跟你算明細了,你不想削減也得削減了,」趙長文小聲道:「等著吧,瞧瞧別家都是什麼意思,錢是殿下上報戶部,殿下這裡如果不批,你一顆大錢也落不著。」
後堂內,眾人紛紛交頭接耳,小聲議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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