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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清,你這是要去哪裡啊?”我在父親的墳前祭奠完畢,走下山坡,準備乘坐計程車回蓉城的時候,張大娘站在山腳下將我叫住。
“我準備回蓉城了。”我敷衍道。
“你這麼多年沒有回來了,大娘好不容易才見你一面,就在我家吃了晚飯再回去吧!”張大娘懇切地說。
“不了,我還有其他事情要辦。”我婉言謝絕道。
“你是不是看不起你大娘?”張大娘不滿地說。
“沒有啊,你是我從小就敬重的人,我怎麼會看不起你呢?”我討好地說。
“既然這樣,你就在大娘家吃了晚飯再走,”張大娘說道:“我已經把雞都殺好了,將晚飯也做好了,你不留下來吃飯,大娘會生氣的。”
想當年,我因偷看錶妹洗澡,被姨父扇了個耳光之後,從他們家逃出來。
母親發現我暈倒在半路上,揹著我,冒著毛毛細雨,踏著溼滑的泥濘路,走了十幾裡的山路將我揹回家後,卻發現我們的畜生全部被人偷走了。
張大娘對我母親耐心開導,送飯過來給我們吃的情景,我的心頓時一熱,便答應留了下來晚飯。
於是,我跑到村裡,將那名計程車司機叫下來,隨我一起在張大娘家吃晚飯。
張大娘見我留下來吃飯,心裡樂開了花,把家裡所有好吃的東西都拿出來,在堂屋裡滿滿地擺了一桌——
雞、鴨、魚、肉樣樣俱全,山村裡的老臘肉,香腸,盡數上桌,搞得跟過年似的,張大娘讓我很不好意思。
我手拿碗筷,吃著桌上這些可口的飯菜,想起當年母親端著熱氣騰騰的飯菜叫我吃飯時的情景,我心裡不是滋味,飯菜難以下嚥。
“白清,是不是大娘做的飯菜不合你的胃口?”張大娘急切地問。
“沒有啊,很好吃!”我連連搖頭,誇讚說道:“我已經好多年都沒有吃上這樣可口的飯菜了。”
“好吃你就多吃點!”說著,張大娘不停地幫我和計程車司機往碗裡夾菜,搞得我們很不好意思。
張大爺前些年因病去逝後,張大娘便一個人在家幫大兒子照顧5歲的孫子。
兒子、兒媳婦和女兒都去外地打工了,大家在外面掙錢回家修了一幢小二樓的樓房,張大娘的日子倒是過得蠻滋潤,蠻清閒。
坐在張大娘身邊的小孫子見我們相當陌生,好奇地看著我,問道:“叔叔,你是從哪裡來的呀,我怎麼從來沒有見過你?”
一見到這個小傢伙,我就想起自己小時候調皮的模樣,笑著回答說:“我們是從蓉城來的。”
“那裡是不是很好玩?”小男孩天真地問。
“是啊。”我敷衍道:“那裡是一個大城市,有很多幼兒園,小朋友可多呢。”
“那叔叔能不能帶我去玩玩呢?”小男孩建議道。
“為什麼不能?”小男孩用清澈的目光看著我。
“呵呵,我怕你會迷路,被弄丟了啊。”想起我小時候在蓉城的大街上迷路時的情景,忍不住好笑。
小男孩搖著自己的小腦袋,說道:“不會的,我如果咱大街上迷路的話,就找去警察叔叔幫忙。”
張大娘笑著說:“小強,警察是抓壞蛋哦,沒時間管你,還是等你長大了,再去城裡找李叔叔吧!”
“那好吧,等我長大了,就去城裡當警察。”小男孩晃著自己的小腦袋說道。
這種天真無邪的舉止把大家都逗樂了。
……
隨後,我們在熱鬧的氣氛中結束了晚餐。
我見時間不早了,隨即向張大娘告辭,並掏出兩百元錢給小男孩。
張大娘先是不讓小男孩收我的錢,見我執意堅持,便讓小男孩說聲“謝謝”之後,把錢放進了小男孩的小口袋裡。
我們告辭離開張大娘家後,一起走到村口,坐上計程車,隨後,司機發動汽車離開石板田村。
計程車司機驅車載著我從石板田村回到蓉城市區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了。
夜幕籠罩下的蓉城市異常美麗,就像是濃妝淡抹的美女,時尚而炫目,各色閃亮的霓虹燈讓整個城市流光溢彩、神采飛揚。
那些高檔夜總會、酒店燈火通明,有人在燈紅酒綠中,推杯換盞,有人在紙醉金迷裡,盡情狂歡。
那些寫字樓的玻璃幕牆變成了巨大的顯示屏,切換著不同的廣告畫面與標語。
那些商場裡商品琳琅滿目,音響震耳欲聾,導購小姐們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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