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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不著痕跡的斂了斂眸，隨即沒有什麼情緒起伏的道：“兩不相干，各自安好。”
言畢，她再度抬腳。
一秒，兩秒……
半分鐘後，她和他的身影徹底消失在視線中。
夏政陶瞬間頹然，身體一個不穩，差一點，就往旁邊倒去。
“卿卿……”上下嘴唇動了動，他無聲叫著她的名字，漸漸的，一股難言的苦澀夾雜著情緒強烈而來，一下將他包圍，幾乎……讓他呼吸困難。
“卿卿……”
梧桐路別墅。
“她沒事，吸入了一點能讓人昏迷的藥物而已，睡一覺醒來就好，如果不放心，明天可以做個詳細的檢查。”程川檢查完後，認真說道。
“嗯。”低低的應聲好似從喉骨深處溢位，霍清隨始終一瞬不瞬的盯著床上人，沒有移開視線。
程川早已習慣，便沒有再多說其他。
東西收起，他後知後覺想起師兄說過的事：“霍少，手術……可以放心，師兄……會治好她的，如果沒有把握，師兄也不會貿然提出手術。”
聽到他的話，霍清隨不期然想到了之前接到的周莫寒的電話。
“嗯。”他點頭，仍是不多話。
程川見狀，打算告辭。
“那……”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
“先生，溫先生來了，在樓下等您。”周姨的聲音就在門外。
霍清隨深深看了床上人一眼，把周姨叫了進來：“照顧她，有任何事都要叫我。”
話落，他先行下樓。
程川跟在後面。
“四哥。”溫墨宸一見兩人下樓，便站了起來。
霍清隨在沙發上坐下，話卻是向程川說的：“醫院那邊，查的怎麼樣了？”
程川迅速反應了過來他指的是什麼。
之前的親子鑑定報告。
“抱歉，”他汗然，著手有些不好意思，“還沒有。”
霍清隨眸色深了深：“儘快。”
“明白。”
霍清隨這才看向溫墨宸：“查到了什麼？”
溫墨宸臉色是少有的難看：“那段時間的監控全都被破壞了，沒有任何有價值的線索，能肯定的是，他們早就有預謀，他們的人……也不見了。”
對於這個結果，霍清隨一點也不意外。
“先照著這個查。”拿出手機，他直接扔了過去。
溫墨宸接住。
“他……就是左易？”他皺眉。
從未見過的一張臉，很陌生。
霍清隨嘴角隱約勾起漫不經心的弧度：“是，也不是。”
“什麼？”溫墨宸一時沒反應過來。
霍清隨神色淡淡，然而眸中，卻是蘊含著凜冽的寒意：“我懷疑，這不是他的本來面目，做了掩飾而已，我們以前，不是也曾這麼做過？”
“他……”
“身高，體形，都太像。”
溫墨宸一下警覺：“像誰？”
“左霆川。”霍清隨一字一頓。
左霆川……
溫墨宸眉頭緊皺。
他？
須臾，他迅速反應過來：“三哥還在親自查，我讓他……”
“不用。”霍清隨打斷他。
“什麼？”
霍清隨眯了眯眼，也是後知後覺想起了一件被他疏忽的事：“去酒店那個房間，他受傷了，應該留下了血跡，你親自去，然後交給佑霖讓他鑑定。”
究竟是他，還是不是他，答案……很快就能揭曉了。
左霆川……
左易……
呵。
霍清隨眸色暗了暗，狠戾翻滾。
溫墨宸應下：“好！”轉身打算離開，他忽的又想起另一件事，“四哥？”
“嗯。”
溫墨宸眉頭皺的很緊，很是不解：“那個……叫什麼黎曼的，她還沒有訊息傳回來，她……能信得過麼？會不會……”
“不會。”
“嗯？”
霍清隨唇角隱隱溢位一絲淺淡的笑意：“我家晚晚不會看錯人。”
溫墨宸：“……”
這麼嚴肅的時候，他突然覺得被猝不及防餵了口狗糧是怎麼回事？
不多時，溫墨宸和程川一起離開。
霍清隨上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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