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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很明顯又是想要施加干擾。
“唉,這麼漂亮的一張臉,為什麼做不出驚嚇的表情呢?梨花帶雨的樣子多引人遐想啊。”
這種惡趣味實在是令人倒胃口。
安無咎依舊冷著一張臉,有意地保持自己深呼吸的頻率,抵抗降低的體溫帶來的不適。
“你沒有在意的事嗎?比如……你的家人?難道你想到他們的時候,不對,想到他們遭遇危險的時候,也會這麼冷靜嗎?”
聽到這句,安無咎眉頭皺起,他抬起頭,看了一眼四處的頂端。
“你在找我嗎?”那個兔子咯咯咯地笑起來,聲音尖利,過一會兒又沉下來,“我無處不在。”
“你到底是誰?想做什麼?”安無咎冷冷道。
“別這麼著急,遊戲才剛剛開始。”兔子的語氣充滿了輕蔑與挑釁,但又充滿了笑意,“你知道你身上最珍貴的、還沒有被開採出來的寶藏是什麼嗎?”
安無咎冷靜地凝視著天花板上的某一處,彷彿正在與這個幕後之人對峙。他有種強烈的預感,他一定知道些什麼。
“是你光明時刻瘋狂湧出的惡意,和黑暗時刻失控氾濫的良知。”
“人類嘛,大同小異,他們的極端情緒大不了就是憤怒、恐懼、驚嚇,痛苦……雷同又無聊。”兔子輕輕一笑,“你不一樣,和所有人都不一樣,你的極端情緒才是最珍稀的。”
“我等著看呢。”
他的語氣瘋癲,說出來的話也句句反常,彷彿讓安無咎看到了聖壇的另一種形式。
如果這隻兔子真的是聖壇一個重要的幕後黑手,那這些為了金錢和慾望進入其中的人們,究竟算什麼?
出離的思緒很快被理智拉扯回來,安無咎深吸一口氣,再次面對那條原本應當被持續盯住的紅色長絹。
此刻已經只剩下短短一截還沒有被浸溼,很快了。
“你現在一定很懷疑我說的話吧,不過你很快就知道了。”那隻變態的兔子悠然說出安無咎心中最在意的部分。
“如果還想見到你的家人,比如……妹妹?就努力一點,好好活下來吧。”
安無咎靜靜地站立在玻璃罩之中,一言不發,只盯著眼前的長絹。
他太冷了,連呼吸都覺得胸口是痛的。
這種不可知不可見的未來,比刺骨的冰水還讓人心生寒意。
長絹兩端的水沿著纖維一點點地聚攏,最終,在安無咎的眼前彙集,浸溼了整條紅色長絹。
安無咎沒想太多,直接將那條原本單向垂直向下的長絹也調整成兩端向下的狀態,兩端都放置於水面,讓它們同時浸溼。
最後一段時間了。
他的腦中浮現出外面那些同伴的面孔,儘管這是一場個人戰,但他們都選擇了相信他,跟隨他。
每一個人都要活下來啊。
·
“我的確欺騙你了。”
沈惕面不改色,面對情緒已然變化的“安無咎”,他的眼神沉下來,令剛剛甦醒的喬希都誤會,以為現在是什麼奇怪的表白或坦白現場。
“但是我的感情不是假的。”沈惕靠近他一步,那雙碧色的眼眸如同一汪湖水,“你可以恨我,但是我不能再欺騙你了,真的就是真的。”
吳悠強忍著自己翻白眼的心,思考著這傢伙究竟為什麼可以在一無所知的情況下,用這麼深情和真誠的表情,對著長得和安無咎一模一樣的npc說出一堆聽了和沒聽一樣的廢話。
除了他這裡也沒人能做得到了。
眼前的“安無咎”不似知情的吳悠,他一無所知,望著自己深愛的人,緊緊皺眉,“你以為你說這些,我就會原諒你嗎?”
“我說了,我不奢求你的原諒。”沈惕繼續靠近,最終伸出自己的懷抱,將仍舊有些抗拒的“安無咎”攬入懷中,溫柔地對他實施另一種意義上的催眠。
“我很後悔,請你再給我一次機會。”
“我們離開這裡,去一個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生活,好不好?”
懷中的“安無咎”似乎動搖了。
裝作無法動彈的吳悠倒在地上,眼睛還是望著“安無咎”,他看見那雙充滿仇恨的眼中閃過猶豫和動容。
“你真的這麼想?”
“嗯。”沈惕點了點頭,儘管抱著他,但並沒有很親近,只是空空地攬著他,手掌輕輕拍了拍他的後背。
“我已經看好了地方,我們今晚就可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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