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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兇幹嘛,一點也不優雅。”鍾益柔撒嬌似的抱怨了一句,“我昨晚……十點就進房間了,之後就沒有出來過,不信你問問其他人,如果有在十點後還看到我在外面的,那就說明我說謊了唄。”
她的語氣雖仍舊輕佻,但也說得肯定確鑿,全然一副不怕被人推翻的樣子。言畢又調取出自己的遊戲面板,將積分兌換的頁面開啟,輸入了一段程式碼,右側出現了翻滾的後臺記錄。
“你看。”鍾益柔用兩隻手指截下一張,推到他面前,“這是我昨晚在兌換頁面的記錄,幾點幾分,都寫得很清楚。”
楊明擰著眉將她調取出來的記錄看完,直到十二點,鍾益柔都在瀏覽積分兌換頁面。
“需要看這麼久?”他狐疑地抬了抬眼。
“女孩子嘛。買衣服總是很挑的啊。”鍾益柔的手指在臉頰上輕輕點了點,“雖然這裡面也沒有幾件漂亮的旗袍。”
說完,她兩手背在身後,漂亮的臉上露出俏皮的笑容,“那現在我的嫌疑被排除了,是不是就該好好拷問一下劉成偉了啊。”
嫌疑一下子聚集在劉成偉的身上,他後退了半步,臉上有明顯的慌亂,“胡說!跟我有什麼關係!我什麼都沒做!”
吳悠冷笑一聲,令劉成偉很不滿,但又不敢發作。鍾益柔又道:“那你昨晚還鬼鬼祟祟。”
上野膽怯的眼中也開始出現懷疑的眼神,他瞥了瞥劉成偉,又瞥了瞥楊明,想保持沉默把自己摘開,沒想到一直在一旁沉默的沈惕卻開了口。
他懶洋洋地坐在門廊一冊的軟皮沙發上,面前是兌換頁面,手指在上面滑動著,挑出好幾副眼鏡來,“麵包好吃嗎?”
說完,他又從懸在眼前的眼鏡裡挑出一種,試著戴上,忽然想起什麼似的,拿出嘴裡的糖,對著鍾益柔發出吹不響的口哨聲,最後索性叫她,“妹妹,哎,妹妹……”
鍾益柔莫名其妙地回頭,看見沈惕戴著一副眼鏡對她招手,活像黑市上乞討的盲人騙子。她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對他抬了抬眉。
“對,就是你,過來。”沈惕笑得迷人,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你手伸出來借我照照。”
鍾益柔:“……行吧。”
於是她成了一尊一點也不優雅的人形鏡子。
“你怎麼又能兌換東西?”
“好幾輪都沒兌換,攢下來的。”
沈惕取下眼鏡,又換上一副紅色鏡片的墨鏡,勾起的嘴角平直下來,“我說話你沒聽見?”
他看向上野,挑了下眉,“麵包好吃嗎?”
上野愣了愣,腦門幾乎要流出汗來,原來沈惕真的是在向他問話。
對著詛咒物件,他有些慌,一心只想著如何能消除自己的嫌疑,於是主動招了,“我……我是跟劉成偉一起吃麵包說話,但是、但是我之後上洗手間,我們倆就分開了,然後我就回自己的房間了,真的。”
“幾點?”楊明斜著眼睛問。
“大概……大概是十一點半?我不知道,我不記得了。”上野不住地搖頭,用全身在告訴楊明,邪·教徒真的不是他。
“那難道就是我!”劉成偉急了,“你們說我是邪·教徒,那你們有證據嗎?!”
站在外圈的安無咎身子前傾靠過來,用手掌湊到嘴邊,作出說悄悄話的樣子,故意很小聲說:“昨晚有人在房門外鬼鬼祟祟哦。”
“對啊,為什麼要在我和楊明門口晃盪!”鍾益柔雙臂抱胸,收回自己的手掌鏡子,搞得沈惕一下子頭也跟著歪過去,差點沒坐穩。
劉成偉脖子都氣得漲紅,喉嚨裡彷彿哽住似的,發出奇怪的聲響。
“我……”他憋了半天,最終帶著氣說出個理由,“我就是偷看你,怎麼樣!你進去的時候不是說要回去換衣服嗎!我就是想看看!”
“流氓!”
這話要是平日裡的劉成偉來說,倒也合乎情理,但如今一聽,多少顯得有幾分單薄。
楊明一皺眉,臉上露出些許難色,叫安無咎看個清楚明白。
“怎麼?你也不相信吧。”他腳步輕而緩地走到楊明和劉成偉之間,一手攬住一人的肩膀,語氣輕快,“沒關係,不就是一個血條嗎,你還有一條命呢。”
他露出頗有些挑釁意味的笑容,看向楊明,“和我一樣。”
楊明氣極,甩開了安無咎,但他此刻無法肆意發作,他知道自己已經不似之前。現在的他只剩下最後一個機會,隨時可能喪命。
短短一個晚上,局勢就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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