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七章 殺戮,要優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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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的漣漪觸碰到堤岸又輕輕反彈回來，偉岸的赤色大門之下，小船輕輕靠岸。

唐恩踏上被鮮血泡軟的泥土，仔細打量著那座大門，上面銘刻的紋路非常精緻，可惜他不是羅傑爾，對考古沒啥研究，也看不出什麼端倪來。

沒有門框，就如紀念碑似的插在地上，顯得極為古怪，唐恩眼中浮現迷茫的神色，慢慢走上前去，像是被牢牢吸引，結果還沒看到門後是什麼，就聽到旁邊傳來個聲音。

“不要心急，獲取力量之後，你有的是機會替王朝辦事。”

唐恩扭過頭來，一眼就看到了艾斯加，他身後跟著數名祭司，不遠處還有一隻怪鳥。

祭司沒什麼奇特，那怪鳥倒是吸引了目光。

有些像猩紅腐敗侵蝕之後的巨鴉，渾身長滿了血紅色的肉瘤，羽毛稀疏，長相猙獰，就像在水裡泡久了而發脹的屍體。

呱——呱——

怪鳥看到唐恩，發出了一種極為難聽的叫聲，像是在驚愕又像是在歡吟，而艾斯加一愣，眼神中充滿了驚訝。

“咦，血鳥對你很親近，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個可造之材？”

本以為自己要暴露的唐恩也眨了眨眼，這怪鳥明顯是泡在血湖裡太久，已經不再依靠雙眼，但這親近又是怎麼回事？

莫非我吞了蒙格的分身，也有了一部分真實之母的血統，所以血鳥才會親近我？

唐恩想了一瞬，也只有這種解釋，他吞噬的怪東西太多，已經成了某種混成體，看破皮囊說本質，早不知道成了什麼怪物。

“或許在不經意之間，真理已經認同了我。”唐恩憋出一句話來，但摁在戒指上的手沒有鬆開。

按套路，接下來應該是無意間發現一個天才，然後狂喜的艾斯加馬上帶他去見蒙格，可現實沒有蠢材。

大祭司疑惑的目光越來越重，鮮血的力量來自於賜予，一個下級祭司不可能有如此的血脈，看起來也不像陛下的私生子，可這血脈也不像是假的。

“你，接觸過陛下？”

“是的，我曾有幸近距離接觸過陛下。”

“有多近？”

“近到負距離。”

祭司們面面相覷，不知道這個人在說什麼，就連艾斯加也滿頭問號，聽起來不像是說謊，難道這是陛下佈置的什麼棋子不成。

便前傾著身子問道：“這是什麼意思？”

“絕對的機密，你須知道傳出去會有損陛下的威嚴。”唐恩也前傾著身，語氣凝重。

“血霧之內，不會有隻言片語傳出，你可以放心。”艾斯加倒真想聽一聽這人有什麼話講，看樣子也沒打算保守秘密，那濃重的賜福只是引他懷疑，又不是黃金樹氣息能直接劃定為敵人。

血霧還有遮蔽作用嗎？

唐恩點點頭，他放心了，前踏半步，在戒指上一抹——

“我曾把他乾的很慘！”

長刀出鞘，但不如拔刀，刀刃由虛向實有個凝聚的過程，而艾斯加本能向後一跳，只覺得臉上微涼，視線也變為紅色。

兜帽被斬落，露出一張佈滿傷痕的臉，疼痛早已被他無視，驚愕之中，唯有疑惑始終縈繞在腦中。

為什麼這個鮮血賜福如此深重的人會攻擊我？

疑惑歸疑惑，但殺意貨真價實，艾斯加總不能束手待斃，便握住了扭曲的短刀。

血切！

鮮血從他身上狂湧而出，猶如一朵花蕾擋住了唐恩的第二刀，然後猛地綻放開來。

咻咻咻——

猶如千萬朵花瓣向四周掃去，密密麻麻根本看不清軌跡，唐恩卻在原地消失。

一消一聚，他立刻出現在其餘祭司的頭頂，俯瞰著下面還有些迷茫的人。

電光火石的一剎那，尚不能讓他們搞清楚為何內訌，而刀鋒在上，反射著妖冶的紅光。

恐懼浮現在腦海，又頃刻間凝固。

唰唰唰

骨肉切斷的悶響連續不斷，落下的唐恩在人群中劃出了一個‘c’字，鮮血噴湧、肢體亂飛，而此刻艾斯加才轉過頭來。

“是你”

疑惑在殘肢飛濺中略過，他看到了那把太刀，雨夜之中給他留下深刻痛楚的太刀，就是這把刀將包括老翁在內的稻葉眾殺絕，將蒙格陛下的分身斬殺。

而持刀之人——銳不可當！

逃！出去叫人！

根本不用想，他整個身軀當場分解，化作鮮血往四周飛濺，但這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