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初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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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強忍著滿心的厭惡，忽而開口說到：“你若是……心中哪怕還有那麼一絲一毫對凌天的愧疚，就將你所作所為所知，一五一十地說出來，至少，也算是為自己贖一點罪孽吧！”

聞言，不等李思影回答，一直神色清冷地立於一旁的玉傾顏忽而開口說道：“李思影，老夫人所言，並非是站於我父親的立場之上，而你是否願意將一切事情道出，也和我父親沒有半分干係，你不願意說，我自然有辦法讓你說，你願意說，也和我的父親沒有半分干係，正如老夫人所言，與你這般女人牽扯上半分干係，那樣，無論是對我父親，還是對我母親而言，都是一種莫大的侮辱！”

“傾顏說的沒有錯。”老夫人點了點頭，眸光復雜地看了一眼玉傾顏，沉聲道：“李思影，相信你心中也很明白，無論是出於什麼原因，既然你的事情已經暴露了，便絕無活命的可能，只是，人的死法有千百種，就看，你自己要選擇哪一種了！”

“哈哈哈哈……”聞言，李思影忽然放聲而笑，笑聲不若之前那般癲狂，反而有說不盡的悲傷與蒼涼，笑聲落下，悽苦的聲音響起：“你們說的沒有錯，其實，我也明白，自從我代替了李秋蓉的那一日開始，不……自從，我被那個人佔了身子開始，我與……他，便再無可能，無論天上地下，再無顏面見他了！只是，那般美好的回憶，那樣傾世無雙的男子，我怎能說放下，就放下……”

最後一聲嘆息落下，她緩緩抬頭，眸光從痴狂變為茫然，茫然得沒有一絲焦距，聲音空洞地開口道：“事情，應該從十八年前開始說起……十八年前，我十七歲，早已經過了及笄之年，但，作為一個已經被李家給放棄了的影子，除了嬤嬤，又有誰能夠記得我已然長大成人，早已經到了婚嫁的年齡。”

“唯有將我一手養大的嬤嬤，還關心著我，不顧父親的警告，再次登了李家的門。只是，這一次，我的父親，正歡歡喜喜地為李秋蓉準備著成親事宜，又哪裡會理會嬤嬤，只是吩咐了人將嬤嬤趕走。”

“嬤嬤不甘心，便執拗著去求我父親，而那個時候，正是關鍵時期，父親見嬤嬤不知進退，大為惱怒，便下令責打嬤嬤五十大板……嬤嬤年事已高，加上身子一向虛弱，又哪裡經得起五十大板，就這麼生生被打死了……”

“我在鄉下，等啊盼啊，不見嬤嬤回來，便來到了京城，找到了太師府。”說到這裡，李思影悲慼一笑，聲音不無嘲諷地道：“在我滿臉緊張，慌亂不已地走進富麗堂皇，磅礴大氣的太師府，生怕會被人攔下之時，竟是無一人阻擋，那些看起來是如此威武可怕的護衛，竟是滿臉恭敬地朝我行禮，在我幾乎要拔腿逃跑的時候，我聽到了他們對我的稱呼，大小姐，他們叫我大小姐……”

“沒錯！若不是他們將我當成了李秋蓉，我又怎麼可能這般順利地進入了李家的大門。畢竟，我只是一個影子啊！”

隨著李思影的話音落下，兩行清淚自她的臉上滑落，繼而，她忽然一笑，笑容有一種追憶的甜，聲音更是驟然溫柔下來：“就在我進入李家，彷徨而不知往哪裡走的時候，一個我有生以來，聽過的最為好聽的聲音，從我的身旁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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