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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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和我一起現裝載這隻神靈屍體的墓穴的那批人，大部分被神靈的意志折磨死了，最後還剩我們兩個意志極其堅定的，沒想到，他就是觸控了一下神靈的殘骸，就灰飛煙滅了，這不是人類的軀殼所能接觸到的東西。”埃德蒙惋惜的搖了搖頭，

“神靈既然已經有最高層次的生命了，他們為什麼需要人類的信仰？為什麼還要毀滅這個世界？難道就不能共存嗎？難道就不能透過真實的為世間造福獲得信任和崇敬嗎？”格洛麗亞不甘心的問，她不明白很多，不過戰爭會流血，會犧牲，是很不好的事情，為什麼要讓壞事成為必然，為什麼不去阻止，為什麼會有毫無意義的掠奪，就像自己明明已經有了富可敵國的財富，卻逼死窮人就為了一點點的債務。

“我不知道為什麼，但是我知道不反抗就會遭受滅亡的命運，從根源上尋找問題的答案是智者的專利，我只是個扞衛自己權利的戰士，考慮的越多，做的就越少。”埃德蒙搖搖頭，表示並不關心這些，神靈的血肉完全澆灌在世界之樹的根部，忽然，一道道金色的絲線從土地裡升起，藍色粉末也昇華成藍色的絲線。

這些絲線彷彿有生命似的，藍色的在拼命奔逃，金色的則纏住他們，將他們拖進樹幹。

當藍光一點點消散，金色果實也由虛幻，一點點轉為實體，最終質地竟然是半透明的，散著明黃色的光芒，這光芒浸潤人心，讓你從內心深處升起對生命的渴望，感知彷彿放大了無數倍，浮動的一點微塵，一縷曲折的光線，一根絲，都感受得清清楚楚，如果有厭棄塵世，或者一心尋死的人被這樣的光芒照耀，一定會痛苦流涕，重新拾起活下去的念頭。

格洛麗亞精緻的面龐上出現認真的表情，她忽然微笑了，感受到生命被熱氣燻蒸，像是在烤箱裡膨脹的麵包，把熱力和香氣全部散出來。

“這果實...”她瞪大了眼睛看著。

“這就是生命之果，可以讓生命進化到一個極高的層次的果實，如果你吃下去，就會變成接近紫級靈的存在，不用懷疑，人類也能食用，不過世界之樹實在太虛弱了，果實蘊含的能量是它復甦的關鍵，我所說的尼布甲尼撒之匙是它的果核。”埃德蒙指著透明金色果肉中的紡錘形紅色晶體。

“嗯，果核有什麼用呢？”

“世界之樹雖然有一個樹字，但並不是植物，那種春天播種秋天收穫的量產作物，它果核只是承載果肉的基座，並沒有多大價值，當然也無法播種，不過上面殘留的力量卻出人類的想象。”隨著埃德蒙的話逐漸闡述，生命之果漸漸枯萎了，表皮褶皺，最後還剩一團乾枯的果核掛在樹上，而世界之樹表面卻泛起象牙般光澤，似乎有微弱的光芒在裡面流動。

“咔嚓！”果核落下來，表皮脫落，紅色的水晶果核落在埃德蒙手裡，“好了，我先出城，靜等海外探索者聯盟的第三元老薩利納斯，約定的時刻到了，這次，一定會給你幸福！”他摸了摸格洛麗亞的腦袋，雖然她抗拒般的躲開了。

“你欠我的。”少女驕傲的說。

埃德蒙頂著風站在山坡上，這是他一個人的戰鬥，他點燃一支菸，眯著眼睛看著遠處群山連綿起伏，青綠色的森林蔓延，隨著狂風搖擺樹冠，冷風鑽進衣襟，要把你身體最後一點熱量帶走。

鉛雲翻覆，眼看雨點就要落下，地面灰塵被清涼的水汽激起，聞到一點泥土的腥味。

一個披著血紅長袍的男人帶著鷹嘴面具，從天邊像一道流星般飛來！捲起的的狂暴氣流將鉛雲一下子掃開，讓明亮的陽光一下子照耀下來！他在埃德蒙上方猛然停住，平地捲起一場足以摧毀城市的暴風！

“怎麼只有你來了？薩利納斯呢？”埃德蒙在狂風中巍然不動。

“他老了，身體已經不適合長途跋涉，我承諾他，帶著你的人頭回去，他說要刷上漆，放在客廳裡。”這個紅袍男人渾身散著恐怖的氣勢，比起帝國學院地下那隻瞬殺十八隻紅級靈的紫級靈也毫不遜色，竟然也是一隻紫級靈，探索者老朽之後，靈往往還沒到壽命的一半。

紫級這種生命層次的存在已經脫離了力量和軀體成正比的範疇，或許有李毅這樣的天才能在綠級幹掉紅級，不過絕對沒有紅級巔峰能幹掉紫級初階的例子。

“不過，十年之後，你也不過是個紅級高階探索者，這度終究沒有逆天，所以，今天你還是要死，如果你沒有幫手，那就死在這裡吧。”紅袍男人渾然不懼，紫級以上的靈就很難互相殺死對方了，因為它們能在很短時間跨越很長的地形，回到自己的主場，就比如帝國學院的四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