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0 各有籌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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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報簡陋，委委屈屈地貼在犄角旮旯，上映兩週後，悄無聲息地下架，彷彿從來沒有存在過！”

演員們都被他描述的畫面嚇到了，尤其訓練班的年輕學員們，他們參演的上一部片子，還是大紅大紫的《紅樓夢》——

就像是一群幸運的小宮娥，一進宮就被分到了最得寵的貴妃身邊，吃的用的，都是一等一，見識的，都是天下最頂級的富貴。

完全不知道，冷宮之中，又是何等的悽慘！

張澈話鋒一轉，“但是，如果我們和梁祝同時上映——”

他聲音一頓，滿意地發現，演員們的眼睛全都睜得滾圓，一眨不眨地看著他！

張澈的聲音，放緩了些，徐徐道：“有三分之一的影院會給我們留一兩間放映廳，牆上不顯眼的位置會掛上我們的海報——”

演員不由面面相覷，聽上去，也沒什麼差別啊！

一樣的打入冷宮！

張澈話鋒又一轉，聲音也多了幾分誘人：“但是，你們有沒有想過，要是梁祝的票房不理想，提前下架了呢？”

“有沒有一個可能，我們的《獨臂刀》——”

“頂了上去？！”

張澈張開雙臂，振聲道：“所有的影院，最好的影廳，日夜不停地放著我們的電影！”

“牆上掛滿了我們的海報，影院門口，還放著等人高的立牌！”

演員們的眼睛越來越亮，張澈振臂一呼：“幹他丫的！”

一幫血氣方剛的年輕演員立刻嗷嗷叫著跟了上去：“幹他丫的！”

張澈滿意地看著打足了雞血，變得鬥志昂揚的演員們，心潮亦是澎湃，他倒也並非徒手畫大餅，他的信心，來源於宋浣溪給他的驚喜，來源於胡金秋的私下吐槽——

周琪的演技，真的是配不上她的臉蛋！

彼消此長，他，張澈，有信心，去搏一搏！

正如他對演員們所言，早上映晚上映，待遇都差不多，那為什麼不拼一拼呢？！

……

接下來的日子，宋浣溪算是體會到了什麼叫沒有最忙，只有更忙，經常是頭剛沾到地面，就被叫了起來——

沒錯，不是枕頭，是地面！

已經沒有時間回家休息了，宋浣溪破罐破摔，乾脆把弟妹全託給了陸興邦照顧。

林鈺偶爾會來探班，帶些小點心，她也問過影后有什麼打算，林鈺卻笑而不語。

看氣色，倒是比以前好了很多。

終於，還有一週，梁祝就要上映，獨臂刀也全部殺青，正式進入了後期剪輯，算算時間，只比梁祝晚兩天上映。

宋浣溪拖著疲憊的身體，剋制自己想要打呵欠的衝動，努力擠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

據張澈導演說，這是慣例，殺青時，劇組所有成員，要來一張合影，哪怕洗出來的照片，臉只有花生米大小，也要保持笑容，取個旗開得勝的好兆頭。

宋浣溪都沒聽到後面張澈又說了什麼，只聽到那一句解散，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上的車，又是怎麼回的家。

完全憑藉本能找到了多日未見的床，腿一軟就躺了上去，迷迷糊糊地想著，也不知道郭雲琛那邊《梁祝》拍的怎麼樣了——

……

郭雲琛面前放著一張彩色海報，海報上，青衫書生懷抱紅衣佳人，二人共騎在一匹白馬上，前面一片綠野，身後藍天白雲，選的正是《梁祝》最後一幕，梁山伯攜祝英臺，遠走高飛。

正上方是電影的名字，刀削斧劈般的梁祝二字，下面是男女主角的名字，趙雷，葛嵐！

影帝影后的影響力自不消說，配角們和導演的名字，便小了一號。

若說男女主角住的是平層大公寓，那其他人就是擠在一起的群租房了。

然而——

在海報的左上部，還有一橦獨棟別墅！

字型幾乎和梁祝的片名一樣大，同樣的刀削斧劈鋒芒畢露：

編劇：紅塵一笑！

沒錯，這一部梁祝，最大的賣點，在郭雲琛看來，就是劇本，由紅塵一笑親自書寫！

郭雲琛的視線，落在紅塵一笑四個字上，越看越是喜歡，最後乾脆把海報一卷，不動聲色地道：“這張樣品，我就收起來了，就按這個製作吧！”

陳志明：“……”

您是老闆，您說的算！

待助理們出去，郭雲琛又把海報取出來，依然是看著紅塵一笑四個字，手指不知不覺地就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