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深藏不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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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輸？”程立輝嘴裡叼著煙，彷彿聽到一個天大笑話，“剛才那個範醫生，哦不，那個飯桶醫生已經承認輸了，你沒聽見嗎？”

雲羅道：“他輸是他的事，我記得當初你是說如果我們中有人能打敗你，就算我們贏。現在還有人想和你比試一下。”

“還有人要和我比試？”程立輝指著臨桌的實習生問道，“你嗎？你嗎？還是你啊？”

他每指一個實習生，實習生都羞愧地低下頭，連比試的勇氣都沒有。

“你看，他們都不敢比，可別怪我不給機會。”程立輝攤開手，一副囂張至極的表情。

雲羅正色道：“我和你比。”

“你？”程立輝玩味打量著雲羅，“他們侮辱你，趕走你，你都和我們坐一起了，怎麼又想調頭幫他們？”

“趕走我的是那個範醫生，我這幾個同學都是被逼無奈。現在他們受苦，我自然不能坐視不管，有一份力肯定就要出一份力。他們認為我變節投敵，卻沒想過我為什麼不能是忍辱負重，看看最後能不能幫上一把？”雲羅有感而發，說到最後，不禁一聲苦笑。

可是這一番話，卻讓在場的兩撥人都怔住了。

董孝悌和幾名同宿舍的實習生心中都十分愧疚，不自覺地低下了頭。

什麼被迫無奈？什麼形勢所逼？說白了，還是沒有太看重他這個朋友！

一片沉默中，楊名笑著鼓起了掌：“雲羅，夠朋友，這或許就是所謂的他人不仁，我卻不能無義！今天他們要是輸了，你這變節投敵的罪名可就得跟你一輩子，你不怕啊？”

雲羅無所謂地笑了笑：“我的一生自然不會被一個罪名所束縛，只能說他們不是我的知已而已。知道我好的知已，大有人在。”

“說的情真意切，但是管用嗎？這是一個靠實力吃飯的世界。你的醫術行嗎？”程立輝不屑冷哼道，“剛才那個飯桶醫生可是說過，你是你們中醫術最差的一個。”

雲羅笑了笑：“是不是最差當然不是他說了算。”

“好啊，那就比試一下。”程立輝聳了聳肩，隨意道，“是你出題，還是接著剛才的題目接著比試。”

“隨你。”雲羅更是無所謂。

“那我們就把剛才那個腎切除術的題目比完吧！”程立輝道，“剛才手術步驟到了腎門組織分離，接下來的步驟是用止血鉗將腎血管夾住。到你說了。”

“切斷血管，取出病腎。”雲羅毫不猶豫說出了手術步驟。

雲羅的快速回答讓程立輝吃了一驚，到這現在，任何一步可都是要經過仔細思索的。程立輝顧不上過多驚訝，立即開始思考下一個手術驟。十多秒後，才道：“結紮近心端血管，取下一鉗。”

“結紮遠心端血管。”雲羅不假思索地又說出了下一個步驟。

……

經過四次的輪流回答之後，程立輝額頭見汗，面前這個青年帶給他的壓力實在太大了，現在的每一步自己都要思索許久，而他的回答卻是那麼的堅決果斷，彷彿這臺手術他十分精通一樣。

董孝悌和幾個實習生大眼瞪小眼，本以為雲羅可能堅持不到兩回合，但是現在看來，這傢伙的能力遠不止於此，堅持不下去的好像變成了程立輝。

範秀林有些木納，腦袋只有一個解不開的問題：這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被自己貶的一文不值的實習生怎麼能這麼強？

和範秀林有同樣想法的還有程立輝。

一個實習生是不可能上這樣的大型手術的，縱然是自己這樣的正式醫生參加這樣大型手術的機會也不多，他是從哪裡學來的這樣的手術步驟？對手術步驟知道的如此細緻，僅靠死記硬背書本上的內容是不可能做到的。

更可怕的是現在自己已經陷入到了迷茫之中，他剛才說的那個手術步驟在腎切除手術中存在嗎？

仔細想了又想，程立輝一掃陰霾，大笑道：“小子，你說錯了，你說切除周圍病變組織，在這臺手中根本不存在這樣的手術步驟。”

雲羅笑了笑道：“病人的病情常常出乎預料，如果我們為病人做腎切除時，發現周圍組織有病變，難道置之不理？當然是順手解決了，免除病人的病痛，難道你想留個病根？”

“這……”程立輝無言以對，情況確實如此，可是這種情況自己根本沒有遇到過啊？接下來該怎麼操作？

雲羅的這一變動，無疑為手術增加了難度。

程立輝不斷地低頭抽菸，半根菸抽過後，臉憋的通紅，但是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