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督公。
斜著眸子看著眼前的女人,戚無邪眸色深深,只聽嘎嘣一聲脆響,他鬆了鬆指上關節,單單伸出了一根手指,朝她勾了一勾。
心中不好得預感隱隱升起,姜檀心有些後怕得縮了縮脖子,小步子挪了過去,誰料她剛走了一步,戚無邪已霍然起身,袖袍一揚,攜著疾風劈頭蓋臉而來!
她以為他要打下手,不自覺得緊閉眼睛,卻不知他已把手覆上了她的肩頭,一點適中的力道,揉轉挪轉,將淤青血塊一點一點揉開……
“誰打得?”
戚無邪揉得挺認真,垂下得髮絲若有若無的觸碰姜檀心的臉,撩動一絲令人不安的癢癢。
姜檀心稍稍別過臉,深出了一口氣,淺聲道“不知道,一個黑衣人,趕在馬嵩嚥氣之前殺了他,怕暴露了身份。他應該一直藏匿在屋子裡,等馬嵩暴露了和談金所在,才現身奪金”
“馬嵩為何會有和談金?”
戚無邪半闔著眼睛,心思流轉,眸色很深,似是不經心的隨口一問,心裡卻已將事情的起因結果擺了數十種可能,然後篩選剔除,留下最值得懷疑的一點。
稍一愣怔,姜檀心還是搖了搖頭:“我從未聽父親談過,外人皆道我是姜徹後人,我定知曉黃金所在,可笑的是,有些事我還不如你們知道的多”
“當局者迷,旁觀者執,你們合起來就是執迷不悟,本座且不管你,只是好心提醒,這事透著股怪味,你自當思量,若讓人拐了騙了,本座不負責救你”
睇了他一眼,她也不叫他揉肩膀了,倔意上頭,退開了一步:“這事姜家自己的事,我自然心中有底,荊途坎坷也好,鬼魅叢生也罷,總沒有第二個人可以為我涉險的,是佛是鬼我一併對付了便是”
清冷得掃了她一眼,戚無邪鼻下一聲涼薄輕笑,不藏譏諷,不避人言,他將手裡泥人往長案上一擲,徑自轉身離開。
本是憨態可掬的“戚無邪”此時應聲摔成了兩截,圓滾滾的腦袋從桌案上滾下,一路滾到了她的腳邊……
如鯁在喉,如刺在心,一絲絲不知來處的不適讓她秀眉蹙起,抿了抿唇,姜檀心低頭看了看自己手裡的泥娃娃,原先那明秀靈動的笑意,在這一瞬,也變得黯淡無光,遠不及兩個泥娃娃在一起時那麼神采逼真,栩栩如生。
他在裡頭,她在外頭,兩人一路沉默無言,直至方轎抬進了紫禁門,到了浮屠園外的硃紅巷道。
前後下了方轎,戚無邪一聲不吭,自顧自的往浮屠園走去。
也不知是哪裡來得一股邪火,姜檀心賭氣一扭頭,往反方向的宮門走去。
轎伕傻了眼,方才還聽見裡頭有說有笑,又是捏泥人又是按摩肩膀的,怎麼一轉眼小兩口就吵架啦?
他匆匆上前跪在了姜檀心跟前,好言相勸:“姜公公,如今這個時辰,宮裡早就落鎖啦,您就算是出宮,也得等到明個兒啊,況且這新婚不過頭兩天,這……這您就,不好吧?”
不提還好,一提這尷尷尬尬的對食之婚,更如火上澆油,助長火勢!
本就稀裡糊塗的做了他的對食宦妻,可憐她清清白白的女子,就這麼葬送了一輩子,以後怕是生兒育女也是不能的,一水的委屈之極,如今他還動不動擺出一副東廠閻王的臉色,給誰看!
冷笑一聲,姜檀心不自覺得大了聲,到底是說給轎伕聽,還是說給不遠處的戚無邪聽,只有她自己的心才知道:
“門鎖有開鎖的法子,爬牆也有梯子的用途,紫禁門都出得,何必在意小小浮屠園?新婚兩天又如何,早知辛苦,何必勉強?”
這話一半是氣話,一半是糊塗話,連轎伕都聽得明白。
他膽戰心驚得朝前頭戚無邪的背影看去,意料之中,那襲殷紅蟒袍在風中駐了步,不回頭也不前行,風獵獵鼓譟,從寬大的袖口灌入,吹皺了他的袍擺衣袂。
他的背脊孤傲清冷,帶著不由心的冷意,無情開口,一如從前冷漠疏離,狠辣決絕的九殿閻王:
“本座從不做勉強之事,浮屠本無門,生死來去皆由人,隨意,請便”
話畢,他徑自離去,只留下她心口發涼,眼角生疼,陌生壓抑的情緒瞬間衝入心口,酸脹著難受。
她本以為閻王無情,刻薄寡義,她本以為東廠殺人橫絕,行事乖張,她有一萬個本以為,可時間久了,那些“本以為”在彌足珍貴、偶爾流露的溫馨暖意麵前,不堪一擊。
她似乎早忘了從前的認知,當畏懼厭惡變得淡薄,像枯脆的蝴蝶翅膀,稍微一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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