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九章：沉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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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黑屋裡死寂一片，沒有人願意說話，而安靜地躺在床上之人，表情十分安詳，似乎離開的時候沒有痛苦。可是，呆在他旁邊的人，神情恍惚，悲傷由心自上而來，他坐在他的床邊，一坐就是一天一夜，半分沒有移動了。

屋中的人來來回回，進進出出已經好幾遍了，可是他始終不肯移動半分。

“灰猿，你去勸勸青面吧！他傷的很重，在不治療修養，恐怕留下了後遺症很難再恢復到往日的巔峰狀態了。”

艾茲擔心的樣子不像是裝的，看來他這個外界傳聞的冷血首領，實際並不是如此。他對於兄弟的看中絕對超過任何人的看法。

尤其是這一次，他明明知道此時此刻並非“煉獄”迴歸的恰當實際，可是他為了救青面和安可，不惜將僅存的煉獄所有的實力展現出來，就為了震懾HAO地方行動處。

隱藏了半年，他也是時候該出現了。

“你也知道，如果他自己走不出來，誰也幫不了他！更何況，他與安可的關係遠比我們想象的親近。所以，我們的勸說根本沒有用。”

兩人都不由得發出了感慨，雖然這一切都是在他們意料之中，甚至是由他們一手推動的。可是當看見這樣的結果，心中的後悔和內疚已經讓他們無顏再面對黎昕堯以及安可的在天之靈了。

兩天前……

艾茲率領“煉獄”出現，成功地帶走了黎昕堯和重傷的安可。

然而一切都太晚了，安可全身重傷難治，尤其是他的幾大重要的器官已經失去了再生能力，即使黎昕堯，艾茲和灰猿三人輪流給他輸送異能量，最後還是難以抵擋他器官衰竭的速度。

安可嚥下了最後一口，不過他走的時候，卻是滿足的。

“青面，謝謝你，如果沒有你，也許我早在半年前就已經死了，那個時候，我還只是一隻弱到連普通人都幹不過的廢物，但是你的出現，讓我知道了自己的價值，讓我在煉獄裡找到了自己的地位，讓我知道了其實我也可以靠著自己的能力活下去。甚至，我還可以幫助你，雖然……事情最後好像也還是一團糟了，把自己搭進去了，還差點害了你！

咳咳……咳咳……嘿，還真有些對不起你這半年來的照顧，其實打心裡，我就一直當你是我的兄長，雖然有的時候我總是喜歡和你鬥嘴，和你對著幹，甚至不聽你的話，非得不自量力去‘閻羅殿’當臥底，但是其實，我之上希望能夠透過這樣的方式告訴你，我可以的。我值得你所付出的能力，我也想要告訴自己，我必須變得更強，這樣……這樣我才能更加自豪地站在你的身邊，我才有勇氣和你一起並肩作戰……”

安可的聲音講到此處，由於情緒的激動，聲調隨之也變得搞起，而其中少許的斷裂不難聽出他有很多的話想要和黎昕堯說，可是他根本辦不到，話哽咽在喉嚨裡得他比任何時候都要難受。

“安可，其實……我從來都沒有責怪過你，你以前的那些我全當是自己兄弟之間的玩笑，我想著你能夠和我一起走下去。我還想看著將來的你，站在艾茲和灰猿身旁，一起將煉獄，發揚光大！或許，那個時候，我就可以真正的離開了。”

黎昕堯突然忍住了眼淚，開始嬉笑著和安可嘮起家常，“你還記得嗎？你曾經問過我，你在我心裡的地位和大黃他們幾個相比，誰更重要，那個時候我沒有回答你。其實，並不是我不想回答，而是從來都不需要，因為他們已經成為了過去，我永遠都不可能回到他們中間，但是你卻是將來一直和我並肩作戰的隊友，兄弟！所以，你的重要性，也是無可比擬的！”

聽到黎昕堯的這番話，安可笑了，舒心的笑了……

“只可惜……我可能沒有機會……對不起了，青面哥，我……先走一步了……”

最後一口還是沒能撐住，話音剛落，安可便徹底沒有了反應。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萎縮老化，面板也變得異常皺縮，如同一具風乾了的乾屍。

但是青面似乎從來都沒有感到會害怕，因為躺在這裡的是他最重要的人。

但事實卻是，他根本不肯接受安可的離去，“安可，你就好好睡會吧，但是可別睡太久了，還要繼續起來訓練知道沒有。你最近的戰鬥技巧有些生疏了，如果遇見……遇見高手，你該怎麼……抵擋！總不能時刻都想著我去救你吧？”

青面的眼已經徹底溼潤了，他拼命將頭往上仰，但是無濟於事。

“嘿嘿，你該不會覺得我很傻吧，也不知道誰說的，拼命抬頭就可以把眼淚倒回眼眶裡，純屬無稽之談。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