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真相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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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木屋——

當他再一次睜開眼，看到的卻不再是過去的白皙的牆壁，四周都是啃啃哇哇。整個房間都充斥著刺鼻的血腥味道，甚至隱藏著許多不為人知的屍體，又或者是死老鼠聚集之地？

“這……這裡是哪？莫不是地獄，那這該算是那一層地獄啊？”

“咿呀！”老式木板門被推開時發出的叫喊聲，著實給給這個安靜的空間一點生氣。

“這怎麼可能是地獄？沒想到堂堂的HAO行動員，也竟然會有這麼幼稚的時刻？”

推開門，走進來的便是昨夜一直守在窗前的人。

“怎麼會是你？還有，我……我不是已經……難不成，你也死了！哈哈，啊哈哈哈哈！”

年輕人的情緒開始變得不穩定，甚至有些憤怒的因素也逐漸顯現。而身旁的中年男子對於他的質問，倒也不怒，只是安靜的坐在一旁。

“你就這麼希望我死嗎？雖然你的確已經死了，不過是死在過去。現在的你已經不是曾經的你了！準確的說，你曾經作為HAO行動員的身份已經死了，如今的你已經不再是行動員了！甚至連人都算不上！”

還是那個充滿磁性的聲線，依舊那麼令人痴迷，但說出的話著實令南蘄倍感噁心。

“什麼意思？明明是你將我推上死亡，卻為何還要救我？”

躺在床上的年輕人頗為憤恨。

“因為我們都沒有選擇。我知道你是不可能真正與我合作，所以就只好出此下策，但是我的確沒有料到事情會變得如此嚴重，甚至最後還要了你的性命。”

“你什麼意思？我究竟活著，還是死了？”

“你，確實已經死了，不過是我將你的屍體偷了回來，然後拜託Azreal用剛剛成功的實驗技術，將你，將你……”

“將我怎麼了！”

“將你異變了！如今你已經成為了我們之中的一員！”

“什麼！你說我……我變成了……異種？不，這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我是HAO行動處的高階行動員，我是專門獵殺你們這些殘忍、血腥之物的獵手，怎麼會……不，你在騙我對不對？”

年輕人無論如何也不相信，自己所聽到的。

“你若不信，自己感受一下就知道了！”

他遲疑了片刻，快速走到桌旁拿起水果刀，快速向自己的心臟刺入，但是，還未等鮮血噴出，刀身便已經摺斷。他依舊不肯相信，自己怎麼可以變成這個世界上，最醜陋，最不應該存活於世的東西？

但當他閉上眼睛，才發現自己的身體確實有了異樣，原本被轟穿的身體現已經復原，所有的傷口都好像不復存在，而自己感覺到的是一股磅礴的力量，在周遊全身，一股不屬於人類所能夠擁有的力量。

思想上的掙扎不過是一種自欺欺人，身體變成了最好的實證。

“我……我真的……回不去了！”

——HAO行動處——

“燒杯，你在看什麼，都離神了！”

遠遠就看到陶彥一個人，靜靜的站在陽臺邊上，許久都沒有說過一句話，只是呆呆的望著天空，好像看到了什麼迷戀之物。

“哦，沒什麼，只是看到了黎明曙光，又想起來一些事情。”

“又在想阿南嗎？他最喜歡黎明瞭！”

“你不也是嗎？歐陽？不然你也不會上來！我記得阿南每次都會早早的爬起來，站在這兒，望著天際線由黯轉明，然後一點點的魚肚白，最後便是朝霞、陽光。”

“是啊，他總是說，看著一日之晨的陽光，心中總是充滿了希望和力量。因為陽光裡蘊含著正能量！他也總像這陽光，到處散播正能量！”

“可是，歐陽，你說世間為什麼如此的不公？一個明明如此善良、正義的人，卻落得如此下場。”

“……”

並沒有期待歐陽能夠回答什麼。

“燒杯，你就別為難歐陽了！他心裡也不好受。”

“大黃，你也來了！”

“大黃，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真的相信他們那幫人所說的？阿南私通勾結異種，企圖覆滅HAO？”

燒杯的語氣出離的不滿。

“我當然不信，不過歐陽你好像隱藏了些什麼！”

“果然，無論什麼秘密還是逃不出你黃傅的眼睛！”歐陽轉手攤開，聳了聳肩，“不錯，我的確有些事情瞞著上級，而且也事關阿南，不過，我覺得有必要告訴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