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三百年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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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語！

……

葉牧伏在地上，至陽之體發作渾身滾燙，他只能眼睜睜看著漫山遍野的噬靈蟲逐漸接近，沒有絲毫辦法。

大片的噬靈蟲已經來到腳邊，恐怖的模樣讓人心裡發怵。

“褪去吧……”

就在此時，驀然一聲長嘆響起，將葉牧嚇了一跳。

另一處山上陡然亮起了兩點綠芒。

葉牧越看越驚駭，這兩點綠芒好像是人的眼睛。葉牧凝神觀看，原來是一名老人。

老者行將就木，彷彿半隻腳已經踏進了棺材。本來還在山的那一頭，只是隨意邁了幾步，就來到前方數丈遠的地方。

縮地成寸！

老人雙眼渾濁，身上的衣服破爛不堪，微微佝僂著瘦小的身體。沒有絲毫的元氣波動，但靜靜一立，就有一種和天地自然融為一體的感覺。

就是一根草，都比他生命氣息更加強烈。這是葉牧現在的想法。

在這一片絕地，莫名出現一個沒有絲毫生命氣息的老人，這有多麼嚇人。此刻葉牧已經無法發聲了。

不過隨著這老人的出現，周圍的噬靈蟲飛速地褪去，如潮水一般，竟比來時還快了一些，彷彿在逃命一樣。

“過來吧……”

老人破敗的嗓音如同鬼語，讓人從心底裡感到可怕，老人虛伸如雞爪般的右手，沒有絲毫光芒閃爍，卻將葉牧遙遙攝了過去。

葉牧想要抵擋，卻發現都是徒勞，氣機完全被鎖定，連掙動一下身體都做不到。

足足被扯動數丈遠的距離，直到老人身前才停下。

葉牧激靈靈打個冷戰，真是活見鬼了！此時離近看這名老人，更加可怖。

這老人雙眼渾濁，渾身破爛不堪，露出的面板好像乾枯的橘子皮，佈滿皺紋。

“隨……我來……”老人似乎很長時間沒說過話了，話一出口，有種難以言說的生澀感。

老人話語很少，莫名的三個字一出口，就轉身走去，這次步伐很慢，卻步步踉蹌，沒有任何生氣，好像一個將死之人。

葉牧愣了，充滿不解，但站在原地猶豫片刻，還是去追隨老人的步伐。

離開可能會死，不去立刻會死，這個抉擇還是很容易選擇的。

……

北冥絕地中，黑暗已經爬滿這片大地，寂靜異常，偶爾幾聲夜梟的啼叫，更顯得可怖。

距離剛才的山谷已經離開很遠，葉牧此刻一直靜靜地跟在老人的身後，不快不慢。

令他奇怪的是，他曾在北冥絕地生存，可以說是危機四伏，動輒會跳出一頭不知等階的兇獸。但自從跟在這名老人身後，卻一直平靜的讓人奇怪。

“這老人是人是鬼……”葉牧心裡嘀咕，卻不敢開口說話。

終於，不知道在大山裡行走了多久，老人在一處佈滿蛛網的石洞前停住腳步。

“到了……”老人轉身，開口說道。同時看向葉牧。

一道平常的眼光，卻讓葉牧如墜冰窖，身上所有秘密彷彿都隱藏不住，暴露在老人面前。

“這老人修為逆天，太可怕了。”葉牧心中清楚，老人想要殺他，恐怕比常人捏死一隻螞蟻簡單。

“奇怪……”老人目光收回，“那股氣息……不見了……”

葉牧感到莫名其妙。

“前輩，我……”葉牧話還未說完，就被老人打斷。

老人聲音嘶啞，說道：“人老了……精神不好……才走動一會，就有些困了，你就睡在山洞外吧……”

葉牧看了看破敗不堪的石洞，一頭霧水，好奇地問道：“前輩一直住在此處嗎？”

老人步履蹣跚，往石洞走去，靜靜地開口，“大約住了三百年了吧……”

葉牧大吃一驚，三百年！他感到天旋地轉，同時想起，曾在蘇府古籍中看到的一句話。

三百年前，有一皇朝崛起的蓋世強者，深入北冥山脈，從此渺無音訊……

三百年前！蓋世強者！葉牧臆想連連，這個世界真的充滿奇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