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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巴掌,萬小小根本就沒有多用力,所以陳麟也沒有感受到多麼大的疼痛。對於萬小小,陳麟所擁有的一直都是永無止境的愧疚,他甚至都不敢去追已經離去的萬小小。因此,陳麟站了一會兒之後,便打算離開。
“等等,麟兒,留下來吧。有些話,為師想要好好和你說一下。”
背後傳來萬長老那帶有歲月感的聲音,陳麟停止了自己的腳步,然後轉身去面對萬長老。
萬長老緩緩地走出來,他依舊是那個嚴肅的表情,只是,這一次,萬長老的內心帶著些許內疚與罪惡感。
“師父,你剛剛全都聽到了嗎?”
陳麟知道萬長老一定全部都聽到了,但是他還是希望他什麼都不知道。
萬長老不說話,只是默默地點了點頭。
“師父,徒兒對小小真的沒有哪種想法,徒兒甚至都不知道她為什麼會喜歡上徒兒。”
萬長老欲言又止,最後還是忍不住說了話。
“麟兒,為師有一件事想要告訴你,但是為師一直都不好意思開口,現在,既然你和小小都已經到了這一步了,那麼,為師索性將全部的事情全部都告訴你好了。”
陳麟一開始對萬長老充滿著愧疚,但是,等到他聽到萬長老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開始好奇了起來,因為他從來都沒有想象過萬長老居然還有這一出。他甚至開始猜測萬長老所說的事情,應該是對不起自己的,不然他也不會是這個表情。
萬長老用他帶著歲月感的眼睛看著陳麟,眼中帶著真誠,只看到他默默地嘆了口氣,閉上雙眼,然後輕輕地搖著自己的頭,最後再一次睜開眼睛,開始衝著陳麟慢慢地訴說。
“麟兒,其實,你和小小所發生的這一切,師父不敢說完全是由自己造成的,但是為師卻是這件事的始作俑者。”
此時此刻,沒有比震驚兩個字更能夠描述陳麟的內心,他甚至都已經驚呆了,忍不住張開自己的嘴巴,不做任何閉合,就那樣張開著。雖然自己對於萬小小的愛慕也感到莫名其妙,但是陳麟從來也沒有想過,這件事是自己的師父造成的。
萬長老知道陳麟內心的震驚有多麼得大,他的這個反應也在萬長老的意料之中,所以萬長老並沒有打算等陳麟將嘴巴合上,因為他知道,陳麟此時此刻是無論如何都會認真聽自己講話的,於是他就繼續了他的訴說。
“麟兒,為師就小小這麼一個女兒,她的孃親在生她的時候就去世了,為師我真的太過愛小小她孃親了,所以終身未再娶,而為師也因為這一點對小小充滿著內疚,一個沒有完整家庭的小孩怎麼能夠得到完整的愛呢?也因為我的嬌縱,養成了小小的大小姐脾氣。”
萬長老看了看陳麟,發現他的嘴巴已經不再是張開的了,只是他的眼神一直都在顯示著陳麟的認真,於是萬長老繼續講。
“其實我們所有人都小小的脾氣雖然差了一點,但是這個孩子本性還是不壞的,她會在任何事情上體現她的大小姐脾氣,但是她永遠都不會拋棄自己善良的品質,所以,在青雲派,哪怕位置是再怎麼高的人都會讓她三分,當然,這也是因為,小小這孩子受掌門人的喜愛。”
這段回憶,不管對其他人來說怎麼樣,對於萬長老而言,這是一段幸福的回憶,否則他就不會在回憶的同時露出笑容,只是,他的笑容在一個瞬間就消失了,重新出現在萬長老臉上的,是無奈,他嘆了嘆氣,然後繼續講。
“只是,再怎麼小的孩子也會有長大的一天不是嗎?一開始,小小在我的眼中彷彿永遠都是那個需要我照顧的孩子,但是後來,小小不知道怎麼了,整個人都變了一個性子,起碼在我眼前,她表現儘可能的溫柔,最終我知道,原來她有喜歡的人了。”
萬長老稍微停頓了一下,眼睛彷彿被潤溼了。
“只是我可憐的小小啊,就算有喜歡的人了,她也還是一個沒有接觸過特別多人的,不懂人性的小孩子,所以她只懂得傻傻地去喜歡一個人,去為一個人默默地付出,改變,卻從來沒有想過自己喜歡的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陳麟感到無比困惑,他知道萬小小在那個時候喜歡的人一定不是自己,卻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樣的人能夠讓萬長老如此評價。
“徒兒斗膽問一下,小小喜歡的是哪一位公子呢?”
等到陳麟說出這句話,萬長老似乎再也無法忍受了,只看到他的臉上慢慢的都是嫌棄。
“公子?我呸!那個人根本就配不上公子這個稱號!他根本就是個卑鄙的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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