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九章 送上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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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曲婷婷發這麼大的火，一定是去找了連立鳳。而連立鳳維護樂芷容，說不定說了些什麼不好聽的話，這才會令曲婷婷這麼生氣……

這一切，都在姜芸的意料之中，絲毫不覺得意外……

“娘娘，您這是怎麼了？”

儘管猜到了是什麼事情，姜芸還是故意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關切地詢問道。

曲婷婷的情緒已經平和了下來，自己端坐在那裡，順手捧了杯茶喝。

她的十指纖細，顏色也極為白皙。端著白瓷的茶杯，更加顯得那一雙手像是上好的溫玉，一看就知是長期養尊處優的大戶人家出來的。

曲婷婷自顧自喝茶，並未給姜芸賜座。姜芸也沉得住氣，就恭恭敬敬站在那裡，面上帶了恭謹的笑意。她雖然微微垂了頭，但是脊背卻挺得筆直，站在那裡，整個人的儀態倒是不錯。

看在曲婷婷眼裡，挑不出任何錯處來，便也將目光給移了開來。

“來人，給姜夫人賜座。”

聽到曲婷婷給自己賜座，姜芸彎了彎身子，謝過曲婷婷。唇角卻忍不住勾了起來，顯得愉悅不少。

她自然是開心的。剛剛曲婷婷說的那一句姜夫人，可沒有被她忽略掉。能從曲婷婷口中吐出夫人二字，說明曲婷婷已經認可了姜芸的身份，則能不令姜芸興奮。

等姜芸坐下來，曲婷婷便瞥見了她唇角那絲笑意，心裡忍不住冷笑了一聲，忽然間轉變了語氣，變得凌厲了起來，“姜芸，你可知錯？！”

此話一出，剛剛才落座的姜芸頓時愣住了，她趕緊從椅子上起身，半跪在了地上，“臣妾不知道臣妾做了何事，惹了皇后娘娘您生氣……”

姜芸確實是懵的，剛剛不是都還好好的嗎？她什麼也沒做，為什麼曲婷婷這麼快就變臉了呢？！

她蹲在那裡，仔細回想著自己剛剛的一言一行，並無不妥的地方……究竟是為什麼？

“不知做了何事？”曲婷婷冷笑一聲，挑了挑眉，“你居然還在狡辯！”

曲婷婷面色冷沉，音調也提高了不少，居高臨下地瞧著姜芸。

“臣妾真的不知……”姜芸的手緊緊抓著自己的裙襬，頭低垂著，也不敢抬頭去看曲婷婷。她能感覺到，曲婷婷是真的生氣了。雖說不知道原因，但是曲婷婷畢竟是南齊皇后，手中的權力可不是自己一個區區的穆將軍夫人能比的。若是曲婷婷想要處死自己，那簡直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了！

況且，曲婷婷剛剛才生了一場氣，若是情緒不穩的情況下，做出什麼事情來，可真是不好說……

想到這裡，姜芸有一些慌了。額角有細密的汗珠，一點點滲透出來，令她覺得難受不已。

姜芸的窘態，自然被曲婷婷盡收眼底。曲婷婷冷眼瞧著姜芸，還以為她有多大的能耐，不過是個花架子罷了……

“你還敢說不知道？！本宮生氣的緣由，你難道心裡不清楚嗎？！”

聞言，姜芸的面色瞬間白了白。

她暗自責怪自己，怎麼就沒有想到這一層呢！之前她故意告訴曲婷婷，她看見了樂芷容，其實是想要利用曲婷婷去試探一下，樂芷容究竟是不是真的失憶了。順便還能給樂芷容添點兒堵，看她不開心，姜芸自己就覺得心裡舒服了。

可是她竟然將曲婷婷這個重要人物給落下了！

儘管自己做的隱秘，可是曲婷婷也不是傻子，事後一定是明白了過來。而自己卻蠢得直接送上了門兒來，真是……

“皇后娘娘息怒，您生氣的緣由，臣妾是真的不知道，還請您明示……”事已至此，姜芸絕對不能承認，自己利用了曲婷婷，只能硬著頭皮抵賴。

“呵……還敢抵賴！”曲婷婷忽的將自己手裡的杯子朝著姜芸的方向，猛地擲了出去。

姜芸一直垂了頭，正在想著要怎麼才能將曲婷婷的怒火熄滅，哪裡料到對方忽然就扔了個茶杯過來，下意識地剛想要往旁邊躲，心內卻閃出一個念頭來。自己怎麼能在曲婷婷面前失儀，到時候被抓住了把柄就更慘了！

儘管心裡有了這麼多想法，但是其實只是一瞬間。

姜雲半蹲在那裡，並沒有躲開，硬生生被那茶杯砸中了胳膊。滾燙的茶水一下子傾倒在她的胳膊上，登時令她疼得皺緊了眉頭，卻忍著沒有出聲。

曲婷婷盯著姜芸，沒有想到姜芸竟然沒有躲開！

不僅如此，姜芸還沒有出聲，脊背依舊挺得筆直，老老實實半跪在那裡。

姜芸這幅樣子，倒是令曲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