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你會想要,殺死作為律者的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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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莉希雅，你是否想過，自己或許和律者有關？”】

【伴隨著你說出的這句話，愛莉希雅臉上的表情猛然變化。】

【她彷彿受到什麼猛烈的驚嚇般瞬間抬起頭來，看向你的目光之中帶著茫然和錯愕交集的意味。】

【你看著她的表情，沉默了下。】

【而後，略微偏過頭，將自己的視線從愛莉希雅的臉上移開，不再去看她的反應。】

【“你是說，我”愛莉希雅下意識地想要說些什麼，可是話到半截又咽了回去，沉默了幾秒鐘才再度開口，“我，和律者有關係嗎？”】

【你背對著愛莉希雅，走到天台的欄杆旁，手扶著欄杆看著遠處的景象。】

【不遠處的露天訓練場之中，從世界各地被徵集而來的精銳士兵們正在進行常規訓練，以期能夠在對抗崩壞的戰鬥中發揮出應有的作用。】

【訓練場上，還有著紅色的橫幅。】

【“為了過去而戰，為了現在而戰，為了未來而戰。”】

【你等待著愛莉希雅的回答。】

【不，或者說，你是在為愛莉希雅解答疑惑。】

【“誒？竟然說我和律者有關係，這種話可不是能夠隨意拿來開玩笑的哦♪”】

【身後，傳來了愛莉希雅強作鎮定的聲音。】

【“律者，我怎麼會，像我這樣的女孩子，怎麼可能會和律者有關係”】

【愛莉希雅勉強地為自己辯駁著，似乎是下意識地想要尋找什麼證據來否定你剛剛說出的話。】

【可是在漫長的沉默後，她非但沒能夠找到能夠用來辯解的論點，反而是面色逐漸變得蒼白。】

【她抿了抿嘴，沉默著。】

【在最初的記憶中，她便不是像正常人類那樣經由父母孕育，而是類似於神話中“天生地養”，“降天為人”。】

【她的力量，對於常人來說是無論如何都難以企及的。】

【從這些事情上都能夠看出，愛莉希雅，並不是什麼正常的人類。】

【但是以前，她都不會在意這些事情，最多也不過是認為自己稍微有些特殊罷了。】

【可是，前段時間的經歷，令她再度產生疑惑。】

【那便是，第二次大崩壞時期，前往討伐空之律者的時候。】

【路途上遇到的，本應該破壞著周圍的一切，作為構成名為崩壞的災難的要素之一的崩壞獸】

【對於她的接近，竟然基本上沒有什麼反應。】

【除非是她主動攻擊才會採取反擊，否則根本不會理會她。】

【所以，即便你沒有驟然向她提出這個話題，她的心中本就充滿了疑慮。】

【只不過，心中那隱隱約約的擔憂，使得她下意識地強迫自己將那些疑點悉數忽略。】

【而現在，你陡然說出的這句話，逼迫著愛莉希雅不得不去思考著此前被自己強行忽略的那些事情。】

【那些，她下意識迴避、不願意去思考的事情】

【她的嘴唇略微顫了顫，似乎是想要說什麼話，可是最終又把即將開口的話嚥了回去。】

【如此，重複了數次，她才終於下定決心真正開口。】

【“我，和律者有關什麼的這，其實不是玩笑，是吧？”】

【愛莉希雅輕聲問道。】

【即便是想要逃避，她終究還是要面對現實的。】

【“我不會開這些無聊的玩笑。”】

【“也是啊”】

【愛莉希雅閉上眼睛，輕聲嘆息。】

【“或許，你說的是正確的，我，的確和律者有關”】

【“或者說，我，就是律者，是”】

【“在大崩壞之中會誕生的，對人類、對這個世界滿懷著惡意和毀滅欲的災難，是人類和文明的死敵。”】

【愛莉希雅輕笑著。】

【此前，令她無比恐懼的事情，她竭力迴避的事情，因為你的一語道破，此刻終於不得不面對。】

【可是，現在的愛莉希雅，心中竟然沒有那麼多的想法。】

【她僅僅是微笑著看著你。】

【為什麼現在的自己會這麼冷靜呢？愛莉希雅對此感到疑惑。】

【或許，她應該驚慌，應該悲傷。】

【對於自己竟然是律者這種事實，她本來應該很難接受才對。】

【愛莉希雅是對所有人都滿懷著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