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板鴨突然感覺頭頂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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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虛假又彰顯著不容忽視的真實。

自己是應該慶幸，即便自己和可可利亞媽媽在這個長空市已經做了不少的事情。

但是，真正的毀滅性的災難，依舊沒有在這個長空市爆發麼？

不過啊，雖然大崩壞還沒有爆發，律者卻似乎已經

布洛妮婭的眼神再次落到了seele的身上。

“希兒”

“？”正在低著頭沉迷於擺弄著手中的相機的seele，聽到身邊有人在喊自己，抬起頭目光看了過去。

“希兒，是律者麼？”布洛妮婭深吸了口氣，調整了下自己的呼吸，而後用盡可能保持著平靜的話語問道。

seele略微思考。

而後，隨意地點了點頭，便繼續低下頭研究著手中的相機。

非要說的話，此時的她，應該確實能夠算得上是律者吧。

畢竟，她和常規的神之鍵有著本質上的區別。

更何況，黑淵白花非但能夠構建出作為人類的軀體，而且這種狀態還能夠視作常態，長時間維持。

人類的軀體，再加上律者核心的力量。

從這個角度來說，說是律者似乎也沒有什麼問題。

當然了，多餘的話語，seele也沒有興趣和這個長得和普羅米修斯特別像的傢伙解釋。

得到了肯定回答的布洛妮婭，貝齒死死地咬住了嘴唇，鐵灰色的眼眸中隱隱間有著淚花閃爍。

她已經想明白了。

為什麼希兒會表現得像是完全不認識自己的樣子。

為什麼原本藍髮藍瞳的希兒，頭髮上會多出帶著紅色挑染的黑色，眼眸也變成紅藍二色的異瞳。

這，都是因為希兒變成了律者。

雖然身在逆熵，但是布洛妮婭對於律者這種存在瞭解的也不多。

可是她知道，成為律者後，似乎無論是性格還是什麼都會有著極大的轉變。

就像是第二次大崩壞的西琳，原本是人類，變成律者後就成為了滿懷著憎恨的人類的敵人，這不就證明成為律者會導致人格改變麼？

而現在，希兒不認識自己，就是因為她成為了律者啊！

那麼，希兒就是因為什麼而成為律者呢？

答案已經很明顯了。

就是自己和可可利亞媽媽企圖在長空市引發第三次大崩壞的舉動，過高的崩壞能使得律者誕生。

原本墮入量子之海的希兒，因為未知原因終於從那裡逃脫。

希兒她之所以出現在長空市，大概就是根據和送給自己的重灌小兔之間的感應，循著位置來找自己的。

但是，還沒來到自己的面前，就因為長空市過高的崩壞能導致變成律者希兒了。

而現在，即便是成為了律者，本質上就溫柔善良的希兒，依舊控制著自己作為律者的破壞慾。

布洛妮婭感覺自己完全明白了。

她坐在地上，抱著自己的膝蓋，臉埋在大腿上，完全自閉了。

旁邊，seele的臉上露出了茫然的表情。

她不知道，這個被撿回來的女孩兒究竟在想什麼，為什麼看著自己的眼神會這麼奇怪。

而且，自己也沒有說她什麼，她竟然就露出快要哭出來的表情。

seele心中納悶。

不過，算了，算了。

和自己沒有什麼關係。

seele低下頭，繼續欣賞著自己剛剛拍出來的照片。

陸葉倒是大致能夠猜得到布洛妮婭此時究竟在想什麼。

但是，他並沒有解開這個誤會的想法。

畢竟，對於希兒墮入量子之海這件事情，布洛妮婭可是為之而感到十分痛苦的。

現在，若是暫且讓她誤以為希兒已經從量子之海里面出來了嗯，這也能夠讓她的心情稍微放鬆放鬆吧？

順便說下，陸葉此刻讓虛空萬藏保持著神之鍵的形態，而不是展現出普羅米修斯形態，僅僅是因為神之鍵崩壞能受限的原因。

並不是說，想要避免布洛妮婭在親眼見到和自己極其相似到普羅米修斯之後，因為普羅米修斯和自己的關係而意識到seele實際上也不是她認識的希兒。

“seele，你在這裡等著我，我去把她身上的問題先解決了。”陸葉說著，目光落在旁邊的雷電芽衣身上。

此前雷電芽衣被seele打暈過去，此時依舊在昏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