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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封信,上面列了希望剪掉的內容,他想進一步擴大影片的觀眾範圍,但是除非影片剪得更短一點他才辦得到。他還威脅,如果貝託魯奇不按他的意見去做的話會直接把影片複製成錄影。在1993—1994年期間,貝託魯奇和托馬斯去了一趟紐約。哈維在新澤西試映了《小活佛》。“你也知道,這部影片在影院放映會有什麼結果。”托馬斯說,“那是在位於某個工業垃圾場中間的一所多媒體中心放映的。”這部影片的宣傳員馬克·烏爾曼回憶道:“他們請來一批古里古怪的人,個個都絕對不喜歡這部影片。效果自然非常不好,但這並不意味著可以拿它作為要剪片子的證據。”貝託魯奇說:“試映是哈維這種人手裡最可怕的一件武器。”(米拉麥克斯又以同樣標準在曼哈頓進行了一場影片觀摩。)
據哈維說:“我勸不動貝託魯奇剪掉哪怕他的一根頭髮,更別說他電影裡的一個鏡頭了。他們根本不聽我的。讓這些大牌導演改變主意的唯一辦法就是請另外一些大牌導演說服他們。喬納森·德梅是說服貝託魯奇的最佳人選。德梅一說影片太長,貝託魯奇就氣炸了。”貝託魯奇說從來沒有這回事:“這又是他杜撰的情節。”
貝託魯奇住在市中心一家飯店。陪同人員有托馬斯、烏爾曼、CiBy2000的負責人讓·弗朗索瓦·豐呂和其他一班人。貝託魯奇在59大街鑽進一輛長型豪華轎車,直奔特里貝卡去參加他以為就要舉辦的營銷會。天空微微飄著雪花,幾部小車看著像披了一層白糖。在電影生意中,最後幾分鐘趁你完全不可挽回的時候傳來壞訊息是常有的事情。豐呂一直等到小車快到特里貝卡時才說:“噢,順便說一句,我們是去看這部影片另外一個錄影帶版。”貝託魯奇一下子驚呆了,按照合同他擁有最後剪輯權。他大聲說:“你在說什麼?我一刀都沒有剪呢!”豐呂回答道:“嗯,他們已經剪過了!”烏爾曼回憶道:“他們讓一些剪輯師和後期製作人員——誰知道是什麼人,肯定不是貝託魯奇,也不是貝託魯奇的剪輯師——做了《小活佛》的剪輯版。”貝託魯奇用帶著濃重口音的英語說:“我還沒有碰到過這種事情,我什麼會也不去參加了。”他轉向托馬斯說,“你幹嗎同意他們這樣做?你為什麼不保護我?”烏爾曼回憶道:“貝託魯奇氣壞了。他很驚訝他們居然對這樣級別的導演來這麼一手。尤其是他已明確指出,他自己會剪的。他是貝託魯奇!他要求司機停車。他從車裡出來後有幾個小時沒有露面。我們很擔心他,因為他一直沒有出席活動。”
美夢成真 1993—1994(18)
“我找到一家酒吧,”貝託魯奇回憶道,“我向大門口走去,過道特別滑,積雪結成了冰,我突然跌倒在地,一屁股坐在地上,我說,正好,我目前的情形多像現在這樣。”
貝託魯奇從來沒有看過米拉麥克斯的剪輯版。但是過了幾個月,用他的話說:“我意識到這部影片不會發行了。所以我對自己說,跟佛教徒相處的這兩三年我學會了如何保持謙卑。我說:‘我就做個佛教徒吧,放棄自我好了。這樣這部影片或許還能發行出來。否則我們就只能從電視或者錄影上看了。’我剪掉的不是12分鐘,而是18分鐘。我把影片拿給哈維看,他說,謝謝你,你幹得真漂亮,現在它才是一部真正偉大的電影了!他公映了影片,但事實上等於沒有公映。”
《小活佛》於1994年5月的最後一個星期公開發行。雖然經過貝託魯奇剪輯,米拉麥克斯並沒有在更大範圍放映。《小活佛》劇組認為米拉麥克斯糟蹋了這部影片。導演和製片人都憤憤不平。“我把貝託魯奇扔到那堆狗屎上了。”托馬斯說,“我應該更好地保護他才對。但我沒料到瞞著我會發生這種事情。拍攝《小活佛》這樣的影片十分不易,它是一部鴻篇鉅製。組劇花了好幾年時間待在外景地,還去尼泊爾拍那些古老的廟宇,準備人物服裝,這些讓你吃盡千辛萬苦,耗去你一生中的兩三年時間,到頭來卻讓導演感到這部影片的命運如此悲慘。貝託魯奇深感失望。他花了很長時間才恢復過來。對貝託魯奇這樣的珍寶如此漠視的確讓人費解,他是真正的珍寶,而電影事業是需要這種珍寶的。”
至今貝託魯奇都不明白為什麼溫氏兄弟那匆忙地就買下《小活佛》。“他是一個勢利小人,”他說,“勢利就意味著缺乏高貴教養——他是個勢利小人,因為缺乏高貴教養,所以需要裝出高貴的樣子。他喜歡追逐那種電影,也許為了使自己顯得更加高貴。然而,這次讓他顯得更高貴的美夢破產了。現在此事已經了結。他對很多東西完全憑嗅覺辦事。當時作為剪刀手的哈維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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