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七章：當然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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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夜羽沉默了一下，不再說話，關於這件事情，不僅僅是楚江，就連夏晶也曾經這樣和他說過，楚凌風城府極深，算計謀劃當為天下第一，誰也不知道坐在寶座上的他，心中究竟在想什麼，誰也不知道他每做一件事情，背後究竟隱藏著什麼動機，他自己不說，就沒有人能夠知道，這樣的一位存在，他的每一句話，每一件事情，都是心中有所算計，自然是無人能比。

“我是師尊養大的，師尊說過，我的命就是他的，他如果要，我隨時都要給他，我覺得師尊這麼說沒有錯，如果沒有師尊的話，我早就已經死了，哪裡能夠活了這麼多年的歲月，所以就算是他真的要我的性命，我也會立刻就給他，絕無任何的怨言。”楚江笑了笑，仰頭喝了一口酒，就睡自她那白皙的脖頸流了下來，沾溼了她的衣襟，長髮飛舞，顯得說出來的美豔動人，雙目卻是也微微一紅。

“所以你就選擇留在這裡？哪怕是三百年的歲月，你只能夠對著手中的這個酒壺說話，你都不願意違揹你師尊的意願，不願意踏出這裡一步？”方夜羽沉默了一下，開口向著楚江輕聲的問了一句，神色之中也已經多了一絲說不出來的憐憫的意味，三百年的歲月，只能夠對著一隻酒壺說話，這樣的孤寂，方夜羽簡直已經無法想象，只能夠苦笑一聲，卻是也不知道應該如何來安慰楚江。

“我很開心啊，等將來我若是死了，我就把這個酒壺給師尊，這裡面存了我三百年的思念，存了我三百年想要對他說的話，他可以一直聽，可以聽很久，會聽到我對他的思念，能聽到我的心思，知道我的一切。”楚江笑了笑，神色之中滿是說不出來的笑意，向著方夜羽開口輕聲的說道。

方夜羽愣了愣，一時之間竟然是不知道應該如何接過楚江的話，他始終覺得有些怪異，現在終於揭開了這件事情的蓋子，終於明白為什麼自己的心中會一直覺得說不出來的怪異，原來這位楚江，竟然是對於自己的師傅楚凌風早就存了這樣的心思，早就愛上了自己口中的那個師尊。

難怪楚江會表現的如此落寞，三百年的寂寞，對於她來說並不可怕，她恐懼的是隨著時間的流逝，自己所愛的那個男人，真的能夠將那個已經消逝的靈魂從光陰長河之中再一次的打撈起來，無論那個女人以任何的一種姿態重新出現在楚凌風的面前，那麼楚江都將永遠的失去得到楚凌風的機會。

楚江生於戰亂，楚凌風是她在亂世之中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千年時光，一直陪伴在楚凌風的身邊，楚凌風就是她生命之中的唯一，不可撼動，所以楚江的模樣才會看上去如此的寂寥，因為楚江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不是真的存在，自己所摯愛的那個男子，究竟是那個小時候抱著自己在浮雲城之中穿梭的黑衣少年，還是那個坐在高高的王座之上的血帝。

楚江只知道，自己的這一生，都是為了楚凌風而生，楚凌風生，她楚江就活著，若是楚凌風真的進入了所謂的永恆的長眠，那麼她楚江也就寧願選擇死亡。

“或許我們不該來這裡。”方夜羽看著楚江的模樣，不由得苦笑了一聲，開口向著楚江輕聲的說了一句。方夜羽心中明白，自己與夏晶若是不來，楚江就會一直沉寂在自己的夢中，哪怕是隻能夠對著吞天壺說話，哪怕是無人說話，至少楚江還有一個夢，還不至於醒來，可是自己的下井的到來，卻是讓楚江不得不從自己的夢中醒來，面對這個可怕的現實，方夜羽自己現在也不知道，自己和夏晶該不該來到這裡。

“該來的總是會來，該走的一定會走，有些事情，我就算不期待他的到來，他也總是會到來，你們不來，將來或許會有別人來，況且我不覺得一個人生存在這樣一個夢境之中是一件好事，我寧願死，也不要如此，所以在我死之前，我會去做一件事情。”楚江笑了笑，開口向著方夜羽輕聲的說道。

“什麼事情？”方夜羽微微一愣，看著楚江的面容也有些擔憂，不由得開口向著楚江輕聲的問了一句，神色之中滿是說不出來的遲疑之意。

“這就是我的事情了，你不是也說過，一個人總是要有一些自己的秘密麼？這就是我自己的秘密，當然不能告訴你了。”楚江笑了笑，開口向著方夜羽輕聲的說了一句。

“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你說的很對，有些事情，只要你自己認為是對的，那麼就去做便是了，三百年的歲月，你已經等待了太久，瘋狂一些也是應該的。”方夜羽看著楚江的模樣，沉默了一下，這才開口向著楚江輕聲的說了一句，微微點頭，目光卻是向著遠處夏晶的宮殿看了過去。

“天就要亮了，我能夠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