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天怒之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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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方夜羽看著老牛竟然能夠踏水而行，和孫露露對視了一眼，兩人都是震驚的張大了嘴巴有些說不出話來。

“老牛可是我蜀山神獸，你未必能夠受得了他一擊之威，踏個水算什麼，二十年前有一個魔道巨妖途經蜀山，稍稍釋放氣息，就被老牛隔空擊殺，屍體都沒能留下來。”嘉嘉向著方夜羽掃了一眼，神色之中滿是不屑。

“羽哥，我們還是小心一些，萬一一會我們惹怒了這頭神牛，他豈不是要把我們也全都埋葬在這忘憂湖之中了麼？”孫露露聽了嘉嘉的話，不由得心中害怕，湊到了方夜羽的身後輕聲的說道。

“放心吧，老牛對於客人一向都是很熱情的。”嘉嘉看著孫露露的模樣，忍不住的笑了出來，向著孫露露開口輕聲的說道。

不等孫露露回應什麼，前面的老牛忽然又走了回來，來到了孫露露的面前，向著孫露露看了看，忽然半跪在了地上，哞哞的叫了一聲。

“神牛爺爺，你要做什麼？”孫露露有些好奇的望著面前的老牛，不太明白老牛的意思，只是開口輕聲的問道。

“老牛這是怕你不認路，所以準備揹著你上劍仙樓，這麼多年以來可是很少有人能夠得到這個待遇了，姑娘你就上去吧。”湯大爺向著孫露露望了一眼，眼神之中滿是憐愛之意，開口輕聲的說道。

“真的麼？謝謝神牛爺爺。”孫露露自從開竅以來，心思越發的活絡了起來，聽到了這裡連忙向著老牛道謝，小心翼翼的跳上了老牛的脊背。

老牛又是哞哞的叫了兩聲，神色之中竟然也透出了一股好似長輩對於晚輩的關愛來，緩緩的又踏水前行，只不過速度不快，而且走的極為平穩，就好像是生怕會把水濺到了孫露露的身上似得。

“老牛可是很多年沒有這樣過了，最後一次願意揹著人，還是上一回小云走的時候，你力竭昏死，他揹你回來。”湯大爺看著走在前面的老牛，開口向著嘉嘉輕聲的說著，神色之中也是多了一絲說不出來的悲傷的感覺。

“那傢伙屍骨無存，連個墳墓都不曾留下。”嘉嘉雙目一紅，竟然險些落下淚來，向著湯大爺說了一句，竟然是再也說不出話來，只是低頭不語，緩緩的向前走著。

“拔劍向天，身死道消，就算留不下墳塋，可是也在天空留下了痕跡。嘉嘉，這是他自己的選擇，你又何必為他難過？”湯大爺沉默了一下，忽然伸出手來在嘉嘉的肩頭輕輕地拍了拍，開口輕聲的說道。

“也不知道我將來死的時候，能不能做到他那麼帥。”嘉嘉抬頭向著天空望了一眼，神色之中透出了一股說不出來的陰冷的意味來。

“不可胡言。”湯大爺似乎是猜到了嘉嘉心中的想法，向著嘉嘉開口沉聲的說了一句，揹著手加快了速度，向前走去。

一行人來到了藏劍峰下，湯大爺讓嘉嘉招呼眾人先到了山下的一間小屋子之中休息，自己御劍而起，向著藏劍峰的頂峰而去。

“藏劍峰現在還有多少人？怎麼一路走來也沒有看到幾個？”方夜羽左右打量了一番，這小屋子雖然簡單，但是卻收拾的乾乾淨淨，令他無比愜意的坐在了床上，抬頭向著嘉嘉有些好奇的問道。

“兩百年前我蜀山一戰封天，幾乎就已經耗盡了元氣，如今加上在外修行的弟子，一共不過七十餘人，早就沒有了當年白衣劍氣動，八百劍中仙的氣勢了。”嘉嘉嘆息了一聲，向著方夜羽開口輕聲的說道。

“唉……”方夜羽搖搖頭，竟然是也覺得有些傷感的說不出話來，對於蜀山現在的情況充滿了說不出來的同情。

“七十餘人又怎麼了？我蜀山就算只剩最後一人，依舊願意為天下蒼生守護到最後一刻，怎麼讓你們一說就好像我們蜀山就要倒閉了似得。”門外傳來了湯大爺的聲音，似乎是對於嘉嘉和方夜羽的態度極為不滿。

“是，江山仍在，人間尚存，蜀山劍氣，永不斷絕。”嘉嘉站了起來，開口輕聲的說著，神色之中也是充滿了說不出來的堅毅之色。

“掌教師兄尚在閉關，你們今天先住在這裡，後天的時候我在帶你們上去見他，我還有別的事，就不招呼你們了，嘉嘉你自己熟門熟路，除了拆了藏劍峰，別的事情我就不管你們了。”湯大爺走了進來，向著方夜羽他們開口輕聲笑道。

“放心吧，我自己帶來的客人當然是我自己招呼，用不著麻煩大爺您了。”嘉嘉得意的笑了笑，向著湯大爺開口說道。

“小丫頭，你我甚是投緣，我總覺得你與我蜀山也有緣分，這塊玉佩送給你，明天你讓嘉嘉帶你去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