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8 莫佐追尋的答案 3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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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搖頭後，桑切斯也只能是將這個新的預言暫且擱置。

轉而進入了赫伯倫城之中。

桑切斯想要見見這位海茲爾女皇並和對方談一筆生意。

不過在那之前，他需要先在赫伯倫城內處理幾件小事。

收好新的預言石板後，桑切斯就是隨口說道：

“我在城內，不在城外。”

下一刻桑切斯便是在大庭廣眾之下出現在了赫伯倫城中人來人往的中央廣場前。

對於桑切斯的突然出現，來往路人們都沒有一個表示驚訝，彷彿桑切斯一開始就在那兒一樣。

這自然只是桑切斯能力的小小展現之一。

在桑切斯的面前則是矗立在中央廣場上的十二塊方尖石碑。

雖然已經不是第一次看了，但如此近距離的情況下，桑切斯還是忍不住的伸手上去觸碰著這來自過去的寶貴遺產。

正如史料記載的那樣，驅散了嚴冬的方尖石碑是由序列一的超凡特性打造而來。

這是非常巨大的手筆，也是阿拉貢公爵對這片土地的慷慨饋贈。

如此的慷慨即使是桑切斯也是一陣感慨，因為他不覺得自己會為了一群凡人而用上寶貴的序列一特性。

最多也就是在高興的時候為幾個順眼的凡人指明前進的方向罷了。

神不需要凡人，神也不愛世人。

存在只是襯托，需求只是有趣。

這是出身邪神序列的桑切斯對自己以及眾神的最大認知。

教會，王朝這些東西對於神來說都是可有可無的玩具。

因為神明已經是這個世界的頂點了。

凡人們終其一生追求的事物對於神祇而言，不過是隨手可拋又唾手可得的小玩意罷了。

稍施恩惠便是無窮信仰，略展神蹟便是無盡跪拜。

所以為了讓自己的領民們生活的更好而花費如此巨大的事情，是桑切斯無法理解的舉動。

也正如桑切斯不太能理解那些願意為了自己的種族或是國家而傾盡一切的神祇們一般。

這又不是由原初詛咒而化的王，為何是不能捨棄之物呢？

不過不能理解歸不能理解，他個人還是願意稱讚一聲的，畢竟只有這樣的人多了起來，他的生活才會不那麼的無趣。

要是人人都和他一樣只按照自我利益來行動的話，那這個世界也就是一眼便能看清全部的無聊透頂了。

只可惜這位大公應該是做夢都想不到自己的後繼者們，居然會將他的慷慨視作自己的私產。

想要讓人性無私，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桑切斯也能理解那位大公閣下應該並非是什麼天真的人，只是說他多半是低估了自己後繼者們的臉皮和貪婪。

畢竟以常理而言，將方尖石碑保持不動的散佈各地才是利益最大化的選擇。

但這位公爵的後繼者們卻是選擇了一種讓桑切斯也是想不太明白的道理。

如果只是想讓自己居住的地方變得更加宜居的話，全然不需要集中如此多的方尖石碑啊。

思來想去，桑切斯只能是判斷這些後繼的貴族們，應該是想要藉著其餘地區的苦寒來承託自己的‘尊貴’。

想到這兒後桑切斯不禁笑出了聲，在幾何時他也是為了這樣的‘尊貴’而無比努力的向上攀爬著。

但等他到了序列三之後，他就開始覺得這樣的麵皮功夫毫無意義。

等成為了天使後，他更是領悟了除開成神以外的一切都是虛無假象這樣的‘終極真理’。

桑切斯這個人其實很好理解，那就是成神！成為真神！

這是他當下唯一的動力來源。

而成神之後他會如何。

恐怕他自己也說不準。大概會是在最初的滿足後便是迎來無盡的空虛，最後才是在某個時刻等來原初的詛咒，旋即將其視作救命的鳩酒！

此為劇毒，也為救贖！

這更是大部分神祇的一生寫照。

隨著階位的提升而越發覺得一切都是這般的無聊無味，等到一切追求都被完成之後，便是變成了一尊擁有無盡威能的可憐石像。

而最後的最後，石像又會因為王的到來而重新感受到一切。

附著外表的堅固磐石在這一刻轉瞬破裂，宛如凜冬之後遇雨而綻放的滿山春華。

最初的長子曾經試圖打破原初的詛咒，使得人民的信仰也可作為王的替代，但是祂從一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