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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能聽見我和紫兒兩家對話——灶間是座相對獨立的小院,而我和小八是從主屋廂房裡的門進的那座庭院啊。

至於瑞蟾居爺爺,後來我去點心鋪好好謝謝他時,他告訴我那都是祖父生前的囑託,祖父說一定要在他去世後的第一個除夕替我準備端午鎮壓蛇鼠毒蟲的虎頭糕,至於原因,他並沒有說。

那兩塊虎頭糕還真得很有效,直到今天那兩家人也沒再來找過我的麻煩。雖然半夜裡躺在床上還能聽見板壁裡邊傳來他們的聲音,也不過就是拌個嘴什麼的,只要隔壁廂房的冰鰭一往牆上扔東西馬上連我這邊也安靜了,不過至今我也沒弄清楚這兩家人到底在那裡說話,因為從房屋結構看起來,我的床和冰鰭的之間,應該只隔著一道牆而已。

後來我也曾找過那個長滿芒草的荒涼庭院,可無論是白天還是夜晚都一無所獲,不過倒是知道了一點:深夜路過灶間如果聽見什麼聲音大可不必驚怕,那是也許白蛇或灰鼠在享用我們分給它們的糧食呢。

這才對嘛,大家住的那麼近,和和氣氣的最要緊了!

曼珠沙華的黃昏

我的生日在農曆七月初,而乳名叫作“冰鰭”的堂弟則在月末,那正是夏天戀戀不捨的合上眼睛的時候。彷彿一夜之間,從殘留著盛夏燠熱與潮溼的落葉裡,無數纖細光潔的柔莖優雅的斜挑起凝固的火焰之冠冕——那就是曼珠沙華開放的樣子。

一直都是這樣,從我生日那天開始,隨著曼珠沙華的盛開,一整個月裡冰鰭都不太對勁。他情緒低落的原因,我比誰都清楚——“冰鰭,庭院裡又開了好多曼珠沙華!真可怕,也沒人弄它的球根回來,都從哪裡冒出來的?”

“嗯。”

“這種花又叫彼岸花呢!為什麼叫這麼不吉利的名字?”

“嗯。”

“你有沒有聽我講話啊!它叫彼岸花是因為開在秋分前後,春、秋分前後又叫作‘彼岸’嘛!”

“離秋分還有一個多月呢,火翼!”冰鰭改變了他愛理不理的態度,“之所以叫這名字,是因為這種紅花不知不覺間就從地下成片的冒出來,遠看就好像來自彼岸世界的野火!”

“你這什麼意思!”我也不高興了,“一到快過生日的時候就陰陽怪氣的,還不是因為那個人?不是讓你不要在意的嘛!”

“不要在意?我在這裡等著過生日,可那個人卻消失了,你還讓我別在意?”冰鰭低垂著眼瞼,發出了壓抑的語聲,“……哥哥他,一定不會原諒我。”

冰鰭就是一直對這件事無法釋懷——他本來應當是孿生的次子,可他的兄長卻沒能活著被生下來。這不能怪任何人,然而冰鰭也許至今還固執的懷疑,自己是不是奪取了兄長的生命才平安降生的。

因為清楚冰鰭的性情,他夭折的兄長在我家成了禁語,祖母也好,我家也好,叔叔他們也好,大家刻意避開任何會令冰鰭聯想到那個人的話題,家裡只有他是唯一不能用平常心對待事過境遷的人。

不原諒你的人是你自己吧……無可奈何的皺起眉頭,我將手伸向冰鰭的肩膀上方,他單薄的衣衫彷彿被無形之手拉起一樣,呈現出不自然的皺褶,又像掙脫了什麼似的在一瞬間平復下去。

在我手中掙扎著的,這個家裡只有我和冰鰭看得見——那是擁有蛇一般形體的魍魎。

我輕輕擊掌,赭石色的魍魎在我指間化成為混濁的煙塵:“當心點吧!一直情緒低落,連這種東西都能附上你!現在可是七月啊!”

七月是個奇妙的月份,就像一天臨界點的正午那眩目的陽光會讓人視野變得不確定一樣,在這一年正中的月份裡,此岸和彼岸的界限會變得模糊。

“是啊,七月呢……”冰鰭轉頭向著雕花長窗外夏末的悠遠天空,“能看見的越來越多了,會不會見到想見的人呢……”

“亂說話!”我變了臉色,“弄不好想見的人見不到,反而招來可怕的傢伙!”

可是冰鰭卻淡淡的笑了:“沒錯呢……越是想見的人,偏偏越是無法見到……”我知道的,他的心就像小小的珠蚌,兄長的夭折無疑是它無法消化的沙礫。這麼多年的思念一層層包圍著這粒沙,也許只有他那個連名字也沒有的親生兄長才能解開這個心結吧,可我和冰鰭從來沒有“看見”過那個人。看來即使沒能擁有被祝福生命,他也不恨任何人,連一點執念都沒有,那麼單純的像朝露一樣消失無跡。

能見面就好了,這對兄弟……也許冰鰭不知道吧:他的此刻表情,就好像隨時都會哭出來一樣。

曼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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