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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又是珠錨的咒術?用死去女人的頭髮繡成牢籠,禁錮那有著銀鈴變貌的小鳥?

珠錨用穿了長髮的針尖拼命按住崩裂的線頭,她抬起眼,向敏行投射過來的眼神已經恢復了狂躁與兇狠:“快抓住它!你不是已經厭惡了嗎?只要抓住那隻鳥就可以解脫了!快去,訥言!快!”

這麼簡單就可以解脫嗎?可是……自己真的需要解脫嗎?直到這一刻敏行才突然發現,即使面對著不堪忍受的彼岸世界,即使懷抱著極度灰暗的膽怯自卑,但自己卻從來沒有真正考慮過就此解脫!

不知從何處吹來了,惡意的寒風……

簷頭那片金色的梅枝霎時間被赤黑煙霧吞沒,豐腴飽滿的蠟質花瓣被腐蝕一樣呈現出乾癟的黑褐,漸漸枯萎成炭灰般的粉末,在風裡分解,搖散,消失……

敏行被瘴氣燻痛的眼睛裡蓄滿淚水,連視野也怪異的扭曲起來,變了形的景物中,那些黑紅腳印漸漸連成一線,像不斷蔓延的汙血之流,獨角暗影幢幢漂浮在濁流上,這些疫鬼擺脫了膠著在腳印上的姿態,得以迅捷地恣意妄行。它們騷然蠢動,沿著青石界巷散佈向毫無生氣的街市——那裡,隱隱傳來大量軍靴踩踏碎冰的沉重響聲。隆冬之城裡,疫鬼無差別的狩獵即將開始……

一切都只因為那小鳥不在那裡了!就在敏行短暫猶豫的瞬間,它已經不知去向……

“還是讓它飛走了,這下已經沒有什麼能控制這些疫鬼了……”不知是人是鬼的女子緩緩起身,面無表情地推翻已經失去作用的繡架,“和我不同,你本來可以讓那隻小鳥唱歌的,可是……晚了……”

當敏行勉強看清此刻的珠錨時,她籠罩在瘴氣裡愈加蒼白的臉上已經換回了嘲諷的笑容:“那就算了吧——反正即使不被疫鬼吞噬,這城市也已經被其他怪物吞噬了……”

是想保護這座城市嗎?這一直徘徊於生與死的邊界,找不到歸所的幽魂,這被不滅之生捆綁,渴望著死亡的狂女,是想從疫鬼的手中保護這座城市嗎?可是這些疫鬼明明就是她親手召來的啊!真是矛盾,也許行走於此岸與彼岸的人,永遠都擺脫不了矛盾的靈魂。

但被瘴氣汙染的大腦再也無法深入思考了,沉重感已經壓垮四肢,敏行控制不住的跌向窗臺,恍惚中珠錨的影子慢慢覆蓋下來,隱約訴說著悽切耳語:“真羨慕你啊……一路順風,訥言……”

婉轉的歌聲,那是迦陵頻迦的妙音嗎?隨著這吟唱,清新的解脫感從身體內部被喚醒,手腳頓時輕盈起來,像解開鐐銬一樣。混沌的腦中升起了光之幻覺——一時間敏行有些疑惑,這就是通往天國之路嗎?原來自己這樣灰暗的靈魂,也能升上天國。

然而指尖針扎似的冰冷卻很快喚醒了肉體的存在感,沾水的袖口那令人煩躁的潮溼讓敏行分辨出——原來自己碰翻了珠錨的“藥”,青花淺盞紊亂滾動著最終墜下地面,還不太清晰的視野中,殘留下來的花針吸附在細小的水流裡,艱難的漫下窗臺。

瓷器清脆的碎裂聲像一片冰扎進耳中,敏行一下子痛醒過來——這明明是現世啊,可那光芒的幻覺又是怎麼回事呢?那站在幻景中央的人影……又是怎麼回事呢?

那個人靜靜佇立於角門的臺階上,只有他身邊的大氣格外清澈,彷彿不受瘴癘侵染一樣。沉厚的藍布棉袍裹著他的身體,卻給人沒有重量似的感覺,或者應該說這個人本身存在感就過於淡薄了吧,舉手投足間幾乎有種影子似的虛幻。此刻,薄薄的反光凝在他鼻尖,使那纖細精緻的容顏看起來多少有些稚氣,他慢慢舉起右手,一隻小鳥停在那凍成紅梅色的指尖上,有著罕見銀色羽毛的小鳥高傲地揚起腦袋,發出千迴百轉的清越歌聲。

因那歌聲的醇酒而醺醺然的又何止人類,敏行看見四散的疫鬼中了定身法一樣不約而同地停住了,隨著鳥鳴的節奏,那些醜惡的身軀微弱顫動著,沉醉似的漸漸癱軟在不可思議的旋律中。大量粘稠的黑紅液體繞過腳邊,敏行發現那些獨角異形根本就不是癱倒在地——從粗短的腿腳開始,它們的身體正不斷溶解,化成蜿蜒的濁流流淌回來,重新凝聚。一尊巨大的獨角正慢慢成形,隨之膨脹起疙疙瘩瘩的頭顱和蠻橫粗壯的肩頸……敏行此刻才看清疫鬼的面目:沒有眉眼但卻有著巨大的口鼻,看來它就是憑藉貪婪的食慾而存在下去的吧。

像被印度法師的笛聲驅使的蟒蛇,吸收了所有赤黑粘液的巨大疫鬼圍繞著小鳥酣暢地手舞足蹈,那種樣子甚至有幾分滑稽,但敏行笑不出來,他難以置信的瞪視著讓鳥兒發出歌聲的人;朝向那藍衣少年,他發出了艱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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