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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你的謊言,你說過陽壽一盡就來陪我的謊言!”

自然之力的美麗化身,操縱冰雪的強大神明,也許已經存在了無數的世紀吧,可是說出這些話的他,無法傳達出自己的摯愛和痛苦的他,卻像小孩子一樣無助而純真:“我知道春天已經來了,我知道繼續留在這裡也見不到你,可是……我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

我慢慢的站了起來——為什麼不能見他呢?到底在顧忌什麼?我明明看見銀白和蒼綠的流光裡冰鰭臉上所顯露出的,冬蒔的痛苦與期待……到底是什麼橫隔在這兩個相愛的人之間?

冰鰭還是沒有睜開眼睛,悲傷的笑容浮現在蒼白的臉上,他緩緩的開口了,用完全陌生的語調:“神是不會明白的……永遠美麗的你是不會明白的,我,已經老了啊……”他輕輕揮開雪神的手指,“和你比起來,人類的美麗就像雪花一樣容易消融。你記住了我十八歲的時候美,可辭世之日已經八十歲的我是什麼樣子,你想過嗎?在找到年輕的軀殼之前,我是決不會見你的!”

這就是冬蒔的顧忌,橫隔在這兩個人之間的,是人類永遠無法跨越的障礙——時間啊!

微妙的表情在雪神的臉上擴散開來,他以陌生的眼光注視著擁有冰鰭外表的愛人,那麼專著的注視著,彷彿面對著用無盡的時間也想不透的謎,時虎嘆息的聲音飄過我耳邊,侍奉著天獅子的他也面臨著同樣的問題吧!已經超越了我的理解範圍了——人類與異類是否永遠也不會有未來……

可是,我看見雪神抬起了他白得透明的手,輕輕的,輕輕的掠過冰鰭的頭髮,雪之星屑溫柔的灑在那微帶茶色的短髮上,織成了輕柔的薄紗。雪神那麼專注,那麼膽怯的把這個少年和藏在他身體裡愛人抱進懷裡:“可你是冬蒔啊,年輕也好,年老也好,你就是冬蒔啊!為什麼你就是不明白呢……”

因為是冬蒔,雪神要的就是冬蒔也只有冬蒔!原來……是這麼簡單的道理……

原來不明白的,是人類!

伴著奪眶而出的淚水,冰鰭的眼睛在一瞬間睜開了。霎時間無形的巨大風柱將混沌的藥氣和大雪翻卷著吹散,深邃的幽藍夜空戴著鑲了月輪的群星冠冕展現在我們面前。一望無際的清澄雪景裡,冰鰭身著的神婚服上碧綠的流光慢慢甦醒,化作無數蒼翠的藤條向空中盤旋伸展;明明滅滅的綠炎蔓延開來,長成生機勃勃的葉片,包圍著雪神的雪之星屑灑在佈滿天空的光之藤蔓上,像綻開的一朵朵輕盈的白花——那是忍冬啊!爬滿冬蒔所眷戀的故園的忍冬,這散發著凜冽香氣的花朵象徵著永遠的命運之線,那是無論時間還是死亡也斬不斷的紅線……

我們仰望著天空,並且如此的堅信——一定會幸福的,因為這是等了那麼久的輝煌神婚啊……

記憶就到這裡為止了。據說第一組抵達的女孩子發現曉、時虎、冰鰭還有我都倒在第七座橋頭的積雪裡,尤其是冰鰭,他連棉衣都沒穿!天一亮氣溫迅速回升,雪也開始融化了,以前聞起來讓人頭暈的藥氣也變得分外清爽。大家都聚到正屋享受那暖洋洋的陽光。可除了異常強悍的曉以外,我們幾個都病倒了,不過只是一點小感冒,這連醫生都覺得好奇怪。

我問曉繼承人有沒有決定,他卻完全摸不著頭腦,原來提前走橋是女孩子們大家的主意,她們怕第二天雪堵了路就沒法舉行這麼有趣的活動了。本來嘛,都什麼時代了,誰還管什麼繼承人啊!

然後,曉繪聲繪色的講起了他在雪地裡的夢,他夢見自己提著燈籠,從雪怪手裡救了穿著美麗錦袍的冰鰭……不過有件事他覺得奇怪——自己從橋頭提回的宮燈,就和夢裡的那個一模一樣。

為了這個怪夢,冰鰭差點沒和曉打起來,原本壞脾氣的他態度更惡劣了,不過偶爾一個人的時候,他看著院牆的忍冬藤上快要融化的白雪,眼神會不知不覺變得特別溫柔……

而這一刻,我會和時虎一起,做出噤聲的手勢,偷偷的笑著——等到初開的忍冬花像雪一樣灑滿枝頭,那時的冰鰭一定會想起某個陌生而又溫暖的擁抱吧……

這個漫長的冬天,已經過去了。

如月奇譚之一雪

雪芳歲姐姐是媽媽的同事,就住在木香巷那邊的小院子裡,她裁旗袍的手藝好到連街上的裁縫師傅也自嘆弗如,所以季節轉換時,媽媽和嬸嬸只要買到好的布料,都去讓我送去央告她幫忙。不過這陣子芳歲姐姐特別忙,因為從冬天開始就在為自己準備著嫁衣——開春她就要成為新娘子了。雖然新郎官是個帶著黑框眼鏡的書呆子,而且還是研究冰川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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