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真相總是讓人討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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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瑤下地，一腳踢到周山腰間，雙手抱胸、眼神狠厲、氣勢十足地朝周山低吼道： “你當初怎麼給本殿主保證的，說不疼，不致命，就是嚇一嚇那個傻子。結果呢，要不是那傻子認識神醫，救治得及時，本殿主就一命嗚呼了。你TN的還有臉跟本殿主說那是神射手，箭無虛發，絕對不傷害心臟一分一毫，就是做做樣子！” 周山膝行過去抱著何瑤的腿，“對不起，何殿主，都是我的錯，你想怎麼處罰我都可以。我，要不，我今天用那個……” 後來還說了什麼，聲音實在太低，又隱含咆哮的憤怒，賀錚根本沒聽清。接下來的聲音和場景，又是那什麼。 賀錚和趙菁面面相覷。 這精力真是旺盛啊！還換人！ 趙菁看著面色鐵青、薄唇緊抿的賀錚，意味深長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一盞茶功夫後，屋內的事件結束，何瑤有些氣喘地道：“回去多帶些人，把四大護法都叫過來，聽我號令，就是這幾天的事了。” 周山迅速收拾一番，跑了。 趙菁悄悄打了個呵欠，推了推賀錚。這哪怕時間再長一點，她就睡著了！ 兩人回到河邊找到還在垂死掙扎的兩條魚，將串魚的草繩遞給賀錚。 賀錚就像是得了重症一樣，之前的憤怒、惱怒、憎恨、怨恨等等複雜情緒都沒了，面沉如水、心如死灰、氣無力地接過魚，用一副“你是對的”的死魚表情看著趙菁。 趙菁拍了拍賀錚的背，“打起精神來。別露餡了。接下來肯定還有大戲在等著你。我們現在要做的是，當作什麼也不知道，什麼也沒發生，冷眼旁觀接下來的那出大戲。” 賀錚一直以為，何瑤只是一介從小被賣入青樓、從小就按花魁培養的孤女，沒想到，是他看走眼了！ 可她，為何要騙他呢？ 難道也是為了那東西來的？ 想到了關鍵處，賀錚多少也明白了。 只是，他還是不願意相信。 在這偏僻的山高皇帝遠的城鎮，他無論是身材、容貌還是行為舉止間的風度，即便大多時候都是有意藏拙，也絕對是萬里挑一的。 他以為，他的阿瑤，不，何瑤就算是逢場作戲，也會對他的存在顧忌三分，念著他們即將成親的事，不會與人苟且，更不會在未知的、情況不明的地方進行…… 那個江郎和後面來的周山，都和他正面衝突過，長相一般、身材一般……各方面都差強人意，何瑤竟然也能吃得下去。 他們明顯是早就串通好了的…… 只有他不知道！ 只有他傻，沒有看出來！ 明明有那麼多不合常理的細節，就好比這次和何瑤接上頭後，幾次三番莫名其妙地從比他強幾倍的敵人中逃出來。 如果他們真的要置他於死地，他根本逃不出來的！ 偏偏他滿腦子都是何瑤，再看不到其他，以致錯過了發現端倪和陰謀的機會。若不是趙菁，他…… 賀錚失魂落魄地低聲道：“我沒想到她竟然是那些人的殿主，我一直以為……” 現在這說些，還不是時候。趙菁是誰，究竟有何目的還不清楚，還是謹慎些好。別剛出了狼窩又入虎穴。 賀錚嘆了口氣，“算了，不說了。他們四大護法很厲害的，平時一個出動，就頂千軍萬馬，四個一起出動，你能打得過？” 趙菁答非所問，揶揄道：“你是不是有什麼寶貝在手，值得人家下血本來套你？” 看他不回答，又無所謂道，“打不過就跑啊。沒必要死磕。就是，你可能要和那個女人說拜拜了。” 賀錚心裡對何瑤已經沒有了一點愛意，只感覺到徹骨的寒冷。 他原以為的冰清玉潔是假的，多半單純善良也是假的，對他一往情深不用說也是假的！一切的一切可能都是為了他手中的那件寶貝。 他竟然差一點就交付了所有！ 單純善良的是他！傻子也是他！ 為了提醒房子裡的何瑤穿衣服，抹去痕跡，趙菁故意很大聲地對賀錚道：“你朋友難得來一次，你待會親自下廚，把這魚去鱗剖腹烤了，骨頭熬湯……” 馬上就要見到虛情假意的何瑤了，賀錚恨不得拿劍進去亂砍一氣。但，趙菁說得對，還有大戲呢。他得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才會有後續。 賀錚努力醞釀情緒，幾次想扯個笑容出來都沒成功，總覺得很彆扭，完全沒心情，臉上的肌肉也不聽使喚。 趙菁踢了賀錚一腳，遞了個眼色，先進去了。 賀錚馬上跟進去，將蛇魚拿到何瑤面前晃了一下，根本不屑看何瑤一眼，“阿瑤，這種魚對傷口恢復很有用，我……” 趙菁見賀錚額角青筋暴起，馬上就要忍不住了，趕緊將他趕到廚房，“你一個大男人圍著女人轉是怎麼回事？何小姐就我來照顧吧，你趕緊去烤魚、熬湯，這個魚呢……” 趙菁半推半拉的將賀錚弄到廚房，免得他走得太乾脆惹人懷疑。將具體的做法交代好，趙菁回到桌子旁，“何小姐，你身子虛弱，要不要去房間裡休息？” 何瑤臉上、身上還有沒有退下去的紅潮，看著紅光滿面，一點也不虛弱。 原來在餐桌上的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