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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四誠無能狂怒一陣後,惆悵地對白柳的惡趣味妥協了。
能怎麼樣呢?白柳要是不告訴他,他都不知道自己被玩了,就這樣吧。
牧四誠拖著白柳緊跟在了紙道人後面,他們前面相隔不遠處就是撐著傘的七個女人和七個殭屍並排走著,在他們前面一步一頓地挪動。
雖然隔著一個紙道人,但這詭異的場景還是讓牧四誠頭皮發麻,生怕面這些人突然誰回過頭來。
過橋到半,牧四誠不願再看面恐怖的場景,他深呼吸兩下,轉頭看向他旁邊的白柳。
白柳屏息不吐,目不斜視地向走,色淡然,牧四誠看到白柳這樣鎮定,莫名鬆一口氣。
牧四誠正想收回視線,突然發現他們背後的橋面上從水下緩緩伸出一隻慘白滴水的,撐在橋面上往上爬。
這隻手不一會兒就把身體帶了上來,穿著白衣的女人匍匐在地,頭髮溼淋淋地往下滴水,肩膀左右高低不平地扭動,姿勢非常不自然,就好像骨頭在肩關節裡面打轉一般硬是撐起了整具身體。
女人慢慢地站了起來,她向撐著傘,擋住了自己上半張臉。
她足尖上翹往小碎步地走,行動速度極快,眨眼間就貼近了白柳和牧四誠後背,一種讓人脊背凍僵的涼意從這個女人身上透出來,讓人幾乎無法動彈。
女人往走了兩步,她捱上了白柳的肩背。
牧四誠看到了女人在貼上白柳的那一刻,下半張臉上露出一個詭異的容,女人微張的口裡全是黑漆漆的泥沙水草,化成汙水從唇邊溢位。
牧四誠驚得猛得捏了一下白柳的腕,他從背後那個女人的身上受到一種充滿壓迫感的危險性,讓他連開口都不敢。
白柳停住了腳步,不再往走了,女人貼在白柳的肩頸後,身體傾,低垂著頭,也不動了。
女人溼漉漉的頭髮上滴落水珠,順著髮尾落到白柳的脖頸上,那種從她身上蔓延開的涼意越來越重,都讓白柳的呼吸之間帶出寒冷的白氣來了。
牧四誠僵直地頓在原地,他眼睜睜地看著面的紙道人搖著鈴鐺越走越遠,但卻不敢有分毫動彈。
他的第六感告訴他,如果他現在和白柳瘋跑下橋,白柳一定會被殉橋鬼抓住淹死的。
明明只有七個殉橋鬼,只要跟著紙道人走,七個殭屍剛好可以讓他們過橋,而且牧四誠自己也的確靠著這個規律平安無事過了一次橋了。
怎麼輪到白柳過橋,就臨時從橋下面爬出來一隻殉橋鬼呢?!
牧四誠悄悄轉動眼珠子,他小心地用餘光掃向白柳旁邊的女人,正當牧四誠移動視線看過去的時候,那依靠在白柳肩膀上女人也緩慢地,柔柔地抬起了自己的傘,向白柳的方向傾倒撐去。
女人的下半張臉形狀姣好,膚色青白,嘴角帶笑,口鼻裡一直都有漆黑的泥沙湧出,撐著傘的雙指甲縫裡也全是泥沙,一看就知道是淹死之在河底掙扎抓撓吞嚥留下的。
而正在露出的上半張臉……
牧四誠看得倒抽了一口冷氣。
女人沒有上半張臉,她的頭顱被撞得內陷癟歪,剩無幾,整個頭只剩一半,鼻樑以上只能看到橫截面,白森森的篩狀骨頭裡填滿泥沙,這些泥沙正像是漏斗一般從她的口裡鼻腔向外漏去,染黑了白柳的白襯衫。
白柳近距離接觸這隻有半頭的殉橋鬼,依舊不為所動,面色淡定地待著靠在肩膀上的女人,開始向橋頭走去。
牧四誠愕然地看著白柳向橋頭移動,他是著急又是崩潰,牧四誠害怕發出聲音驚動前後面的殉橋鬼殭屍,不停地對白柳打勢做口型。
“你走到橋頭就會被拖下橋了!”牧四誠急得不行,他一看那女鬼上半張臉的造型就忍不住打了個寒戰,“被殉橋鬼拖下去,你的頭撞在橋墩上,你會死成她一樣的樣子的!”
牧四誠自己不是活人,沒有軀體,就算被拖下橋也沒事,但白柳這可是活人身!拖下去死了就是真的死了!
眼看牧四誠牙一咬,伸手要來夠自己旁邊的女人,白柳眼疾手快地握住了牧四誠的腕,然後抬起了女人給他撐的傘,眼神示意牧四誠看傘的內部。
傘的內面赫然貼著一張嶄新的黃符,上書。
牧四誠驚了:“這是誰貼的?”
另一頭。
“孔哥,你做事真是周全。”楊志推了一下自己頭上戴的電筒,嘖嘖感嘆,“其實我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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