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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原小葵恍惚地回答:“杏子姐姐,我跟你走。”
杏子喜極而泣,緊緊握住了小葵的手,然後頗為警惕地看了一眼半開的邪神神社的門:“你剛剛在和誰?”
小葵回頭,剛剛站在原地的謝塔卻不見了,心臟猛地一跳,剛想走進去看看是怎麼回事,被姐姐拉住了。
“噓——!”杏子姐姐謹慎地食指放在了嘴唇上,迅速左右看了看,“有人來了,快走。”
完,杏子就拖著小葵飛快地向山跑去,小葵怔怔地回頭,看到神社的門緩緩地被夜風吹來,神明被無數絲線懸吊在神社的正中央。
月光傾灑來,神明修長的脖頸上被絲線勒出血痕,祂被絲線吊得抬起了頭,如池塘水光一般瀲灩的銀藍色眼眸和離去過程中轉頭回來的小葵對了個正著。
謝塔就那樣望著離去,眼裡盈滿了月色。
當看到那雙眼睛的一瞬間,小葵覺得自己腦子嗡嚀了一,周圍的一切都變得像是慢動作般變得遲緩了起來,還出現了奇怪的音。
北原小葵的眼神一空,感覺周圍的一切都在急速的後退,腦中憑空生成了一段實到可怕,但從來沒有經歷過的記憶。
前面的一切和之前都一樣,逃跑了出去,然後在兩個月之後又被抓捕了回來,在回來的船上,遇到了。
但從那以後,一切就都不一樣了。
當蒼太音顫抖地詢問這個,是不是在福利院殺死了很多小動物,還殺了人的時候,這個白六輕笑地承認了。
這個愉悅地笑起來,
在蒼太竭力遏制的恐懼哭中,縮在面的床上的清晰地聽到這個懶洋洋地:
等到抵達船屋,不出意外成了祭品,他脅迫蒼太做了他的侍從,然後再後來,和一樣被北原家選中了,成了。
這個也在抵達北原家的一天晚上偷到了鑰匙,去往了神社,同樣也被住在閣樓上的看到了。
但小葵也清晰地看到了,並沒有喚醒邪神。
一日,兩日,日日如此。
去往後山神社的那麼多天,沒有一次喚醒了邪神。
白天,這個一邊懶洋洋地上課,一邊若有所思又變加厲地折磨自己,他折磨自己的程度,甚至會震撼到北原家那些以折磨人為樂子的師,有時候這些什麼殘忍的事都做盡了的師都會忍不住在折磨自己的時候害怕,然後顫抖地喊停。
有時候會停,有時候不會,這些師就會忍無可忍地逃出室外,有時候還會蹲在走廊上臉色慘白地乾嘔,然後驚慌失措地逃離。
——就像是室內關押的不是一個推門可以隨意操控的祭品,而是一個讓他們心生恐懼的怪物。
——小葵清晰地記得這些師失魂落魄地這樣點評——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晚上,這個瘋子一樣的會一遍又一遍地爬上神社,在那裡待一整夜,但二天來的臉色會比前一天淡漠不少,就像是遇到了什麼讓他極為不愉快的事。
記憶裡的小葵一直不理解為什麼要這麼做,但也不敢直接問。
——直到夏日祭來臨,所有祭品都要面臨的痛苦檢驗到來了。
小葵終於明白了為什麼無喚醒邪神,以及他為什麼要那樣瘋魔地折磨自己。
在這場痛苦檢驗上,居然一格的痛苦都沒有。
蒼太手放上到天平的右盤的時候,天平的指標晃都沒有晃一,就像是這個人心中一點痛苦都沒有產生過。
怎麼可能?小葵這樣問蒼太。
蒼太也覺得不可思議,他以為自己是眼花看錯了,以那種程度的自我折磨,怎麼可能一點痛苦都沒有。
但沒有就是沒有。
被貶成了侍從,但他似乎並不在意自己身份地位的降低,依舊是每晚上提著燈籠去神社。
小葵漸漸意識到這個人想要做什麼了——
想要折磨自己產生痛苦,喚醒邪神。
但然後呢?
為什麼他要這麼做呢?
小葵內心好奇這個問題的答案,但不得不承認,可能永遠得不到這個問題的答案了。
非常恐懼,是絕對不可能向他開口詢問這個問題的答案的。
這個人對其他人的殘忍和冷漠程度已經到了一種連北原家的人都會恐懼的地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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