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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以為那個人死了,就送到火葬場了,眼看就要往爐子裡邊推的時候,人的眼睛又睜開了。你說得對,萬一咱埋了,大叔半夜又醒來了,那個時候……哎呀不敢想。不敢想。”
存根繼續按他的思路往下說:“我就在這兒守著,萬一老人家醒來了,一看還在墓地裡,也沒給他穿衣裳,就知道不是我叫醫生救的,他的話咱也沒違拗,他也就不會責怪我了。”
強盛說:“你一個人夜裡在這兒守著肯定不行,得多叫兩個人。起碼我得陪著……”
兩個五十多歲的老漢的對話,讓墓坑上邊聽著的一幫年輕人都十分感動,他們紛紛表示:“叔,你倆人年紀都不小了,黑天半夜荒風野地裡身體怕撐不住。我們年輕力壯,還是我們來守吧。”
強盛說:“也要不了太多的人,留兩三個就夠。老漢要是真的就這麼過去了,咱明天埋人就是。萬一半夜裡又醒來了,有倆小夥子往回背就成了。”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楔子 老翁辭世村寨傳奇 省長上墳眾人矚目(6)
小夥子們互相看了看,覺得有理,也就不再堅持。
老漢的兒子存根這時又向盛哥提出了一個問題:“這事還給璋哥打電話說不說?還讓他回來不回來?”
盛哥低頭思量了一會兒,說:“電話還是要打的。這麼大的事不給他說肯定不妥。至於回不回來,叫他自己定吧。”
於是存根便對妻子說:“蘭蘭,你回去給璋哥打個電話。”
妻子問:“打電話咋說?”
“就實話實說。回不回來,由他定。”
夫妻倆的這番對話,立即又引起了村民們七嘴八舌的竊竊私議。
這個說:他肯定得回來。老漢雖不是他的親爸,可是對他比親爸還親,他若是不回來,就是忘恩負義。
那個說:人家而今在省上做大官了,怕是要臉面的……
有人馬上反駁:啥臉面不臉面!老漢一輩子等於救了他家好幾個人的命,對他恩重如山,而今走了,他肯定得回來送一送……
……
璋哥是在外省任職的一個副省長。在碧竹寨人眼裡,那是大得不得了的大官。而躺在墓坑裡的這個老漢,雖然按實情說應該算是副省長的繼父,可是由於種種複雜的原因,他又不能算是名正言順的繼父。按照有些人的說法,這老漢只不過是副省長母親的一個“野漢”——換成時下流行的稱呼就是——情人。
副省長原來不是副省長的時候,尤其是當他落難的時候,他是毫不猶豫地把老漢叫“大”(音達dá,對父親的稱呼)的,可如今他是副省長了,是比縣長還要大好幾截子的官了,他還能那麼順順當當地把他母親的“野漢”叫大麼?當這老漢去世的時候,這個體體面面的大官還能大大方方地回來祭拜他母親的“情人”麼?
全寨子不管是堅信他會回來還是懷疑他會回來的人,都在拭目以待。
太陽快要擦著鹿塬邊子的時候,妻子來告訴丈夫:“電話打通了,璋哥說他坐飛機,明天一大早準定趕回來。他叫咱先千萬不要埋,他要回來最後再見咱大一面。”
老漢的兒子說:“那咱就等著。”
妻子有些擔心:“這大熱的天,咱大的屍首能……”
丈夫說:“沒事。墓窯兒裡頭涼快。再說咱大的身子這會兒還溫溫的,說不定還能緩得活過來呢。”
妻子說:“要真能緩得活過來,在這方圓可就是個大奇事了。”
別說,還真是奇了——
五個人在墓地守了一夜,老漢雖然一直沒有甦醒過來,但是那身體卻始終是溫溫的。四肢也沒有僵硬。
第二天早上約九點多鐘,璋哥坐著一輛紅旗牌小汽車回來了。他並沒有興師動眾地弄什麼排場,只帶了一個秘書,一個司機。他的小車停在村口不久,一輛農用機動三輪車拉了三個花圈也趕到了。年齡已過花甲的副省長璋哥,兩鬢和頭頂雖都已佈滿白髮,但腳下仍很利索。在村裡一個小夥子的引導下,他直接奔了背窪地。秘書和司機以及農用車司機,一人舉著一個花圈跟在後頭。
很快,碧竹寨的許多男女老少也都跟著上崖; 來到了背窪地。他們都想看看當了大省長的璋哥在祭拜時會有怎樣的作為。
存根和強盛等十多個人等在地頭,氣喘吁吁的副省長剛閃上背窪地的坡頂,存根就踉踉蹌蹌地緊跑到跟前招呼:“哥,你回來了?”
副省長邊喘邊問:“咱大呢?”
存根說:“在箍墓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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