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1章 靈魂雜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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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神之王”奧丁與樂園聯盟的糾纏註定不會在短時間內結束，反正祂也並不是真的想要一個讓自己滿意的結果。 祂只是需要藉助跟樂園聯盟的交流，來獲得那種特殊的對於自我意識的保護。 在那個過程中，祂的意識會變得非常的純粹，來自於信仰綁架的“雜音”都會被遮蔽掉。 至於為什麼與樂園聯盟進行交流的時候，會出現這種情況，奧丁也不清楚，因為那不是祂熟悉的領域。 對祂來說，智慧的意義就在於懂得利用工具，而不必去執著於一個工具是如何發揮作用的。 大道三千，沒有人能夠掌控一切。 即便是敘事者，也不是真的掌握一切。 當然，如果是何洛面對這種情況，肯定能說出個所以然來。 因為不管樂園的本質是什麼，其與玩家或者諸神的交流本質上都是一種精神層面的意識交流。 而當這種意識交流面對的物件是“眾神之王”奧丁這樣一位靈魂中帶有大量信仰之力的神明時，就像你跟一個人打電話時，對方那邊的背景裡有無數人的聲音一樣。 這些“雜音”來自於信徒們的信仰綁架，表達的是信徒們強加在神明身上的意志。 對於這一點，何洛可以說是深有體會。 同樣是入侵目標的精神世界，以前祂面對的都是靈魂裡沒有信仰之力的非神生命，對方的靈魂都會顯得乾淨純粹、毫無雜質。 但是成神之後，祂的對手全部升格為神級生命。 如果面對的是那些沒什麼名氣的從神和偽神也就罷了，畢竟那些神級生命基本上沒有信徒。 當何洛面對更加強大的真神時，感覺就變得完全不同。 “愛與美之神”芙蕾雅是祂奴役的第一個真神，並且也擁有大量的信徒。 在對方的精神世界裡進行“交流”的時候，何洛就能明顯地感覺到對方的靈魂裡蘊含著大量的雜質。 當祂剖開芙蕾雅的神魂，在其體內刻畫自己的靈魂烙印時，明顯可以看到對方意識體內密佈著大量的小“肉芽”，像無數的蟲子在不停地蠕動，讓人看了噁心。 醜陋的內在與清純的外表，形成了巨大的反差，一度讓何洛失去對美的信任。 除此之外，芙蕾雅神魂說話的聲音也變得無比的“嘈雜”，就像個蹩腳的歌手強行使用電音效果，聲音裡頭混雜著大量毫無意義的噪音，幾乎要將祂的原聲淹沒。 芙蕾雅在斯堪的納維亞神系裡頭還不算知名度很高的，遠比不上奧丁、洛基和托爾這幾位。 就連祂都被信仰綁架汙染成這樣，就更不用說奧丁了。 這位眾神之王在多元宇宙擁有無數的淺信徒，一個個都盼著祂在“諸神的黃昏”中隕落。 論世界上最憋屈的神系之主、“眾神之王”，非奧丁莫屬…… 祂每天都在聆聽信徒們的詛咒，“趕緊死吧！趕緊死吧……” 這種詛咒聲已經深入祂的靈魂，並且伴隨著祂的每一次意識交流向外傳播。 如果一個凡人不小心誤入奧丁的精神世界，大機率會被這種詛咒的聲音弄瘋掉。 奧丁本人之所以還沒發瘋，只能說世界樹“尤克特拉希爾”的“智慧果實”對祂起了很大的保護作用。 在這種情況下，樂園想要聽清奧丁的“說話”聲音，當然需要採取某種過濾“雜音”的手段。 到了奧丁這裡，這種過濾手段就成了一種變向的意識保護。 平常時候，奧丁或許還不會產生如此強烈的感覺。 但是此刻的斯堪的納維亞神系諸神面臨的是“諸神的黃昏”敘事主線大結局，諸神都身處於水深火熱的信仰綁架之中，個個變得身不由己，自我意識逐漸被信仰綁架的“雜音”淹沒。 在這種局面下，奧丁才會深切地感受到與樂園聯盟交流所帶來的好處，並且死死地抱著這條大腿不放。 相比於自控能力更強且服用了大量“智慧果實”的“眾神之王”奧丁與“詭計之神”洛基，其他斯堪的納維亞諸神此刻其實都是瘋的。 信仰綁架所帶來的自我毀滅意志已經凌駕於祂們的個人意志，讓祂們陷入不死不休的狂戰士暴走狀態。 一旦瘋了，諸神的結局基本上就不可逆了。 當奧丁藉助於樂園聯盟的過濾手段暫時擺脫信仰綁架時，洛基其實也處於一種半瘋的狀態。 在“鬼牌”為祂營造的幻境之中，祂正在與海姆達爾的幻影進行不死不休的戰鬥。 這符合信仰綁架對祂的期待，同時也成了祂的保命手段。 只要洛基的徒弟“鬼牌”不變節，海姆達爾的幻影當然不可能殺死祂。 至於“鬼牌”是否可信，洛基沒有十足的把握，但是祂知道樂園聯盟是可信的。 “詭計之神”信不過任何口頭承諾，只有樂園聯盟公證過的協議才是最安全的保障。 如果“鬼牌”膽敢在這個時候動手欺師滅祖，樂園聯盟的審判一定會讓祂生不如死！ 要說“鬼牌”完全沒動過欺師滅祖的念頭，那肯定是沒人信的。 但祂也確實不敢。 違背契約以及攻擊同陣營的雙重責罰，祂確實承受不起。 當然，祂也不是無條件守護自己的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