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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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訴姑姑，好嗎？”

淡然點了點頭。

小龍見淡然沒被罵，氣死了。說：“我去告訴我奶奶。”

一眨眼，老奶奶領著小龍來到姑姑房裡，“這孩子也太壞了吧！看把我們小龍打成什麼樣子了。”

“話不能這樣說啊！小孩子打打鬧鬧是難免的事情。”姑姑說。

“你這樣偏袒這個小孩，我就一定要管了。這丫頭今天敢打我孫子，明天就敢殺人放火。”老奶奶惡狠狠地說。

姑姑不說話了。老奶奶氣呼呼地拉著小男孩走了。

“然然，以後看到小龍來，你就走。咱們惹不起還躲不起嗎？”姑姑說。

淡然點了點頭。

晚上，爸爸媽媽回來了。在姑姑房裡玩了一天的淡然進了自己的小屋。媽媽正在門口炒菜。“看看你們家孩子，把我們小龍打成什麼樣了。”老奶奶又來了。

媽媽看了看，並無大礙啊！不是好好的嗎？

“你們家孩子真要好好管管了。從小就知道欺負人，長大了還得了。你們要是像她姑姑那樣捨不得，那我就替你們管了。”老奶奶說。

媽媽懂老奶奶的意思，“淡然你出來！”媽媽生氣地叫著，“你怎麼把小龍打成這樣！”

淡然不說話。

“快給小龍道歉！”媽媽命令到。

淡然還是不說話。

媽媽走上前，伸手打了淡然。淡然用仇恨的目光死死地盯著老奶奶。老奶奶也過意不去了。“算了，算了，以後別在欺負我們家龍龍就好了。”老奶奶領著小龍勝利地走了。小龍還回過頭沖淡然做了一個鬼臉。

淡然心裡好恨！好氣！吃晚飯時，不說一句話。“來，然然吃這個。”媽媽夾了幾隻蝦給淡然。淡然把碗拿開了，蝦掉在了地上…

“你這孩子怎麼回事！”媽媽生氣地說。

淡然不出聲。淡然心裡想：媽媽好不講理！連姑姑都知道是小龍不好。媽媽問都不問我就打我。

媽媽放下了筷子，走了出去。

爸爸問淡然，“然然，媽媽給你夾菜，你為什麼不要啊！”

“我不要這個媽媽！她打我！我沒錯！她卻打我。”媽媽是第一次打淡然，而且是在淡然一點錯都沒有的情況下。

爸爸不知道怎樣給這個小孩解釋這一切！都是“窮”惹的禍。若不是窮，就不會離開家鄉；若不是窮，就不會住在這裡；若不是窮，就不會擺地攤，整體提心吊膽…

爸爸走到門口，看媽媽！

淡然似乎懂了這一切！不是媽媽的錯！媽媽愛我，只是…

“別難過。孩子小，以後會明白的！”爸爸對媽媽說。

“我不怪她，她這麼小就跟我們受這樣的苦…”

淡然聽到了爸爸媽媽的對話，還是不懂，但似乎明白了什麼…

晚上，淡然突然哭了，媽媽問：“怎麼了？”

“媽媽不要打我，不要打我…”原來淡然做惡夢了…

第二天，媽媽對淡然說：“然然，以後媽媽再也不打你了。等咱們有錢了，就離開這裡，好嗎？”

淡然重重地點了點頭。

第十、十一章

第十章　想吃嗎？讓你媽去買啊！

淡然現在有意躲著小龍，碰到他，就會回自己家的小屋，然後關上門。房間裡好暗好暗，淡然嚮往家鄉的那片自由的田野…

這裡什麼都沒有！

那天，在林林哥那裡看到一本小畫書，淡然好喜歡，想讓媽媽也給買一本，可是淡然知道買不起。

姑姑好像看出淡然喜歡看書，所以找了幾本小畫書。淡然像得到寶貝一樣。

淡然每天都在那幾本小畫書中尋找快樂…

一天，很冷，小屋裡陰暗得讓人透不過氣，淡然搬著小凳子坐在門口曬太陽。這時小龍拿著一塊熱騰騰的大餅啃。那餅上的芝麻像是一個個誘人的精靈，那餅彷彿在召喚著淡然。淡然轉過身不去看那餅，可是仍受不了那香味的誘惑。淡然回到屋裡，關上門望著空蕩蕩又黑壓壓的小屋，哭了。淡然後悔跟著爸媽出來了，本以為外面的世界很精彩，沒有想到…

小龍似乎能夠知道淡然想吃餅。第二天早上故意跑到小屋門口，拿著那個餅在淡然面前晃來晃去，還說：“好香啊！想吃嗎？給你！”

淡然真以為小龍要給她，於是走上前，伸出手，這時小龍把餅向外一扔，“去撿吧，鄉巴佬有本事讓你媽買去。窮光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