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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請客,他們爭執不下,他就把一張五十元的美金撕下一半給她,另外一半又在電影開始前給她,說要買可樂和爆米花吃。
盒子裡有一張黏起來很舊的五十元美鈔,紙質又粗又幹,好像一碰就會整個碎烈似的。有一張關楠星高中時期的照片,那時候很流行把男女朋友的照片放在彼此的皮夾裡面。有幾封英文信,她被禁足的時候,他託朋友送給她的。有一個銀戒,是他們結婚前去夜市買的婚戒,現在變黑了……眼淚不聽話的在她臉上流著,她為他哭過很多次,哭到以為自己再也沒眼淚了。
顏詠青不敢把那些舊東西拿出來看。現在想想,過分懷舊、過分執著,這些都是她嚴重的致命傷。
電話鈴響,顏詠青正在抹掉臉頰上的淚,她壓抑哽咽,試著平靜下來,讓電話響了好幾聲才接起來——侯歇低沉、渾厚、溫暖的聲音傳了過來。
顏詠青迫切需要侯歇安慰,她不想獨自承受關楠星車墜海生死未卜的噩耗。
連續兩週,即使去了義大利,侯歇還是天天打電話給她,完全不把歐洲和臺北看成是距離。他們幾乎無話不聊。生命中會遇見幾個男人,你說出口的話和藏在心底的話他全都明瞭?除了關楠星,就是侯歇了。
她很明白不會再有相同的幸運,可以一再遇到像他們這樣的男人。
他們經常聊起自己的生活。
在巴黎,生活是慵懶輕鬆的。在繪畫的世界,他是自己的國王,他可以任意狂灑藍色的憂鬱,細繪紅色的悲傷。
在臺北,生活是現實殘酷的。她剛接受母親患癌的事實,接受雙親長期不合,如今可能考慮離婚的事實,現在又要勉強自己接受關楠星生死未補的事實。
“我希望他有我幸運,我希望他好好的,就像我一樣,有人愛他,他也還有愛人的能力。”
“……”侯歇一聽到立刻愣住了,好久說不出一句話。
“也有可猜測屍體一直都找不到,就這樣懸著,對嗎?”她幽幽地說著,“好像他又再次一去不回,什麼都沒交代。”
“我會訂機票去臺灣,你等我好嗎?”天呀,他怎麼能這樣一直瞞著她!他沒聽到她回答的聲音,急著問:“你在哭嗎?”
顏詠青吸著鼻子,否認道:“沒有,真的沒有,我發誓不再為他哭了。”
她的聲音哽咽、低沉、悲傷,他無計可施又心急如焚,只好說:“也許他沒死,在別的地方活得好好的,只是他不想回去。”
“是呀,也只能這麼想了。”顏詠青嘴角出現無奈的笑。“讓自己騙自己。”
“聽著,我會盡快回到你身邊,有些事我必須親自對你說,不要再擔心了,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會陪你。”侯歇的心全亂了,話也說得又急又沒章法。
“我曾經對你說過我愛你嗎?”
“沒有,現在不要說這個。詠青,有件事——”
“那對我來說很重要,我怕錯過下次就沒有機會了。”她截斷他的話,自顧自地說:“我得提醒你,我的愛又深又重,是很強烈的那種。”
“我知道。”他怎麼會不知道,他什麼都知道,他就是關楠星。天呀!他掛掉電話之後,整個人都慌了起來。
徐玲蓁的姐姐徐芝璐是律師,專門處理離婚相關的協議或官司案件。
早晨十點,徐芝璐陪同顏詠青進到詠星集團。當然,她花了一些時間研究顏詠青婚姻狀況,這是一個非常不尋常的案例。因為關楠星目前失蹤,顏詠青如果要離婚,只有循司法途徑,由法官判決離婚成立。
首先,徐芝璐必須瞭解關家立場。這次她們要和關楠星的哥哥璩季穎會面,希望能取得他對離婚抱持同意的立場。
徐芝璐和顏詠青在會客室等候。起初是璩季穎的委任律師和她們見面,三個人大多是寒暄,講了半個小時,仍不見璩季穎出現,徐芝璐講求效率的性格立刻冒出來,她表現不悅,態度嚴正地說:“請問我們還要等多久,璩季穎先生才會出現?”
這時,有位秘書過來低聲對委任律師說了幾句話,那名律師別有深意地瞄了顏詠青一眼,然後說:“璩先生請你們到樓上的辦公室一趟,他有很重要的事要宣佈。”
璩季穎長得比關楠星還高,深邃的關楠星很相似,但其餘的就沒有這麼像了,他臉上的線條很冷峻,長樣也沒有關楠星俊美,下顎非常堅毅。
顏詠青臉色顯得有些蒼白,一又美麗的眼睛瞪著他猛瞧。他突然想起關楠星屋內牆上掛的一幅油畫,畫中的主角是個少女,但應該就是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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