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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一直就在你的記憶裡,就像我一直也在這麼高遠的地方。”
你說:“其實,你在山下的寺院裡,點燃的每一盞酥油燈,都能向我傳遞來自你的溫暖。”其實,你在這個世界上各處流下的每一滴眼淚,都能落在我的心上。其實,你放入每一個轉經輪裡的每一句祈禱,我都能從信仰的聲音裡聽到。”
你說:“其實,這裡一直很安靜,也很寒冷,還很空曠。其實,這樣的安靜裡面自有繁華,這樣的寒冷裡自有暖意,這樣的空曠裡包羅永珍。”
你說:“其實,我在這裡過得很好。你不必一直這樣牽掛。”
你說:“其實,我一直都在高處看著你。其實,你從未孤單過。其實,我很也很高興看到你獨自攀登,把種種艱險踩在腳下,終於憑藉自己的力量,來到離我這麼近的地方。其實,你的艱苦跋涉有人知道。其實,你的心意和深情有人領會。”
你說:“其實,你一直都很清醒,從未瘋狂。”
我就這樣,獨自站在這個星球最遠離地表,最接近太空的地方,聽你說著這些話。
我就在這樣聽你說著這些話的時候,被最後凍僵。
我的冰像就這樣凝結在世界的屋脊上。
我就這樣融入了我們來自的冰川。
我就這樣和山脈混同一體。
我就這樣回到了塵土,回到了石頭,回到了出生之前的那種存在狀態。
我就這樣和你實現了同樣。
(二)
就在我夢到自己凍僵失去知覺的時候,我聽到床頭櫃的電話聲音輕柔地響了。座機上的紅燈不停地閃爍著。
我驚醒過來,發覺自己渾身大汗,絲綢的睡衣都已經汗溼了。
我從夢中的景象裡掙扎出來,回到現實。
我伸手拿起了話筒。
逸晨先生的聲音從隔壁房間傳了過來。
他說:“心心?你沒事吧?我聽到你在牆壁那邊抽泣。你是不是做噩夢了?”
他說:“要不要我過來一下?”
我拿著話筒,沉默了一會兒,我平息著急促的心跳,還有呼吸。你在夢中的聲音,依舊在我耳邊迴響。
在很短暫的一瞬間,我分不清何者是夢境,何者是現實。
我到底在哪兒?我到底是誰?
這一切都混淆不清,看上去都非常可疑。
唯有你的形象和聲音,穿越一切混亂,格外穩定和清晰。
你就像這個宇宙的定海神針一樣,讓整個宇宙井然有序。
逸晨先生在電話裡再次問:“你不要緊吧?有沒有覺得心臟不舒服?我還是過來看看吧,你可以起來開一下門嗎?”
我默然點頭。我小聲說:“好。”
(三)
我緊裹著睡衣,赤腳踩在地毯上,過去拉開了房門上的防盜鏈,開啟了房門。
我看到逸晨先生也穿著長睡袍站在房間門口。
我後退一步,讓他走了進來。
他看著面色蒼白的我。他說:“心心,你還好嗎?”
我什麼都沒有說,一下子就撲到了他的懷裡。
逸晨先生伸手摟住了我,他就像一個父親安慰驚慌失措的女兒一樣,輕輕地拍著我的肩膀,我的後背。
他說:“沒事了,沒事了。只是一個夢,什麼都沒有發生過。那都是幻覺。沒有什麼能傷害你。”
我伏在他的肩膀上,努力平息著內部洶湧而來的撕裂之痛。
我說:“小時候,我也做過可怕的噩夢。我也這樣伏在他的懷裡。他也這樣安慰過我。他也說過,那只是一個夢,一切都是幻覺。”
逸晨先生說:“女人都害怕噩夢。男人應該安慰女人。”
我說:“我忘記不了他。就算是做夢,我也忘記不了他。”
逸晨先生說:“我知道。我知道。銘心刻骨的感情,沒有那麼快就能忘掉。”
我說:“我超越不了凡俗的感情。”
逸晨先生說:“未來的事情,誰能知道呢。一切都有可能。”
他說:“白天我們去了西大谷寺,那個場景激發了你內心的記憶。讓你潛藏在心裡的那些種子又開始萌芽。這是很正常的。”
他說:“一直以來你做得很好。我看過你那麼多的文字,我看到你一直在朝正確的方向努力。你只是有時候覺得跋涉得太辛苦了而已。”
他扳住我的肩膀,看著我波光盈盈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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