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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這裡就是那位民間走出來的大師、二泉映月的創作者阿炳的故居。
只不過現在各地政府還沒流行修復名人故居,所以這裡並沒有什麼標識,應該也快了,在黃鐘的記憶裡,到了九十年代,當地政府就會恢復阿炳故居。
後邊的人這才清楚,原來黃鐘說的前輩是何許人也,想想那位前輩淒涼半生,一時間也心生唏噓。
黃鐘則輕輕取下後背的二胡,既然來此,那麼最好的致敬方式,當然是演奏一曲二泉,告慰前輩在天之靈。
旁邊有一個廢棄的石凳,黃鐘靜靜坐了上去,調調琴絃,隨手拉了兩下。
“停!”一個清脆的聲音猛然響起。
黃鐘抬頭望望,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姑娘,身後也揹著琴盒,正瞪著大眼睛,認真地和他對視:“你不能在這裡拉二胡!”
“為什麼?”
“伱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
黃鐘點點頭。
“知道你還敢在這拉琴,班門弄斧還是譁眾取寵?”
小姑娘牙尖嘴利,逮住黃鐘就是一通噴。
主要是這小姑娘發現黃鐘剃著光頭,一瞧就不像好人。
這個年代,一般只有進去蹲小號的人,才會被強行剃光頭的。
要不是黃鐘心態夠穩,還真被她給氣到了,於是淡淡地說道:“我只是為了心中的紀念。”
小姑娘忽閃幾下眼睛:“那你要是水平不夠,汙了別人的耳朵,就把你這把琴沒收!”
黃鐘笑著點點頭,然後緩緩閉上眼睛,不再搭理對方。
那個小姑娘就站在他身旁,擺出一副監督的模樣。
等到心裡徹底寧靜下來,黃鐘這才緩緩拉動琴弓,二泉那熟悉的曲調便流淌出來。
帶著幾許哀傷,帶著幾許抗爭,最後又歸於深深的無奈,半生淒涼無人訴,一切盡付二泉中。
一首曲子,便是一生。
小姑娘也聽得很認真,偶爾還微微點點小腦瓜,覺得這個人拉得還算馬馬虛虛,跟她這個從小學琴的天才相比,也就差了那麼一丟丟。
黃鐘一曲奏罷,只覺得心頭有未盡之意,於是又往復一遍,這一次,琴聲伴著他的歌聲一起響起:
陣陣秋風,吹動著他的青衫袖。
淡淡的月光,石板路上人影瘦……
嗯?還加上了歌詞,畫蛇添足,少女又微微搖頭,不過仔細聆聽,感覺歌詞的意境還算不錯,也就沒有打斷黃鐘。
操琴的人啊,似問知音何處有?
一聲低吟一回首,只見月照蘆狄洲……
嗯,好像有點意思,少女點點頭,一聲“知音何處有”,也令她心頭泛起酸楚。
琴聲在掙扎中漸漸高昂,黃鐘的歌聲也愈發蒼涼:
天地悠悠,唯情最長久……
少女也終於為之動容,緊緊攥緊了一雙小拳頭。
一旁聆聽的朱林已經痴了,腦子裡面只剩下陣陣轟鳴:唯情最長久……
這一刻,雙目微閉的黃鐘,整個人似乎化作了盲目的前輩阿炳,身揹著胡琴,走在石板路上,走過春夏,走過悽苦的歲月,走過一生。
他的歌聲已經停下來,再次拉起二泉映月,這已經是第三次。
哇,這怎麼可能!
一旁的少女瞪大眼睛,滿臉的不可思議。
如果剛才的琴聲,只是和她處於同一水平;但是此刻,已經到了她需要仰望的程度。
前者是“技”,無論把技術練到多麼精湛的水平,也只是停留在技巧的範疇。
而現在,已經觸控到“道”的邊緣,是她可望而不可即的存在。
近乎道矣,我也一定要達到這樣的境界,一定能的!
至於隨同黃鐘來的劇組成員,他們的感受沒有這麼強烈,只是覺得黃鐘的琴聲很特別,彷彿能撩動人的心絃,跟著一起奏響。
等到琴聲嫋嫋,漸不可聞,黃鐘依然閉著眼睛,身體一動不動,保持著拉琴的姿勢,彷彿整個人已經化作一具雕塑。
朱林有點擔心,輕步上前,卻被那少女搖手阻止。
少女滿眼羨慕地望著黃鐘,她就是為此而來,可惜她沒有悟到的東西,被眼前這個年輕人給悟到了。
感覺就好像被對方給搶走一樣,少女清澈的眼眸,因為委屈而變得霧濛濛的。
她解下身後的琴盒,輕輕靠在石凳邊上,然後悄然離去。
既然不能繳了對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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